憋寶人分為天靈和地寶。所謂的天靈,一般是指活物,是有靈性、有道行的伸出,吸收日月山澤的靈氣,在體內彙集,發生異變,從而生‘寶’。憋寶人認為成了精的蜈蚣身體裡有‘定風珠’,成了精的狐狸身上有‘火雲丹’,這些都是可遇而不可求,非常難得的。常見一些的,如‘牛黃’‘寶馬’,憋寶人是看不上的、
而地寶,則指那些死物,比如金銀珠寶、奇花異草、深海大珠,這些死物中,又以年深日久有靈氣的東西為上品,一般的金銀財寶,深海大珠也就是下品。
言歸正傳,楊名的祖上是憋寶的,一生行遍大地山川,留下了不少財富,所以後人才能在當時的亂世移民到國外。那蜃草,便也是從他爺爺那兒繼承來的。
除了蜃草,他身上還有一件祖上憋寶而來的寶物,是一面‘寶光石鏡’。這寶光石鏡只有巴掌大,也不知是哪個時代的器物,造型非常簡單,就一個圓盤,材質如同劣質的玉石,暗淡無光。
不過一但靠近有天靈地寶的地方,寶鏡就會有反應,變得光潔如羊脂,如果再靠的近一些,鏡子上甚至能顯現出寶物的影像來。楊名不想做生意,反而對憋寶十分感興趣,就拿著祖傳的寶貝闖天下了。這次來到藏區,一是為了玩,二也是為了找寶貝,誰知這時,那寶光石鏡居然起了反應。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八門
根據多次推測,楊名斷定寶物就在雪山一帶,而且還是個活物,一直在移動。寶光石鏡散發的光澤溫柔柔和,代表那個活的天靈沒有什麼攻擊性,所以楊名便帶著東西開始尋找。
遇到我們時,他突然發現,我們移動的位置和寶光石鏡的反應有些相似,他便在心中琢磨:莫非那天靈在這三人身上?但他確實沒什麼大的本事,身上只靠著祖上留下的東西走天下,心知不是我們三人的對手,於是就用蜃草弄暈了我們。
將我們弄暈後,他去偷偷翻我們的裝備,卻被傅安阻止。一看我們還養小鬼,他更加確定我們有問題了。傅安對待外人是相當兇狠的,楊名便拿出了他祖上留下的打鬼鞭將傅安給打傷了。
那所謂的打鬼鞭,是用柳條編出來,泡了雞冠血,經古法秘術煉製過的,當時就把傅安給抽的不行。楊名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見傅安妨礙不了自己了,這才開始翻我們的裝備。
我們的裝備沒什麼奇特的,他沒翻出來,只是翻到周玄業身上的地圖。
一行人攜帶著大量的裝備,又帶著一張手繪的地圖,很顯然是有一個長途目標點的。他研究了一下那個地圖,發現我們是要進入雪山深處,不由大吃一驚,琢磨著這地圖的盡頭處是什麼,值得我們三人如此辛苦?又聯想到吧寶光石鏡的反常,便有心想去這地圖所示的地方走一遭,這才又拿了我們一些裝備作為補充,並且拿走了我們的地圖。
我聽到這兒心頭一跳,心說那寶鏡真有那麼神奇?
我們的行蹤,恰好和寶光石鏡的異常相似,難道……是因為我?
別說我自戀,我一身金肌玉骨,也算是寶貝了,否則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能解釋那寶鏡的異象?
周玄業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看了我一眼,微微皺眉,沉聲道:“你的裝備在哪裡,帶我們去。”楊名連忙點頭。譚刃的警惕性很高,冷笑道:“你把什麼都告訴我們,不怕我們搶了你那些寶物?你這麼積極引我們去。”
楊名道:“我不帶你們去,那裝備我也拿不到,我現在在你們手裡,喝口水都得靠你們呢。”
譚刃冷笑一聲,沒多說話。
我們過了那雪水溝,便由楊名帶著,往他當時寄身的山崖而去。
我悄悄問周玄業:“真有憋寶人這行當?”
周玄業點了點頭,道:“自古就有,不過現在很少見了。現在一些盜寶賊,算是過去憋寶人的同行,只不過沒有憋寶人眼光那麼高而已。”頓了頓,他壓低聲音道:“他說的那個天靈,估計就是你。此人不能與之為伍,得把他弄走。”
我覺得自己挺倒黴的,真是走到哪兒都被人惦記,便點了點頭。
周玄業平時也會跟我講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比如什麼馭獸門、什麼蜀中唐門,但外八行的事兒,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便刨根問底,問他剩下的七行是幹什麼的。
周玄業博聞強識,也不藏私,一邊走,就一邊說起了這其中的門道。
盜門之外,是蠱門,這個很好理解,也就是放蠱一類的東西,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趕屍術其實也被規劃在蠱門中;而周玄業之所以從來不自稱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