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些冷,不是寒冷,畢竟這會兒是夏天,深圳的夏天很熱,和冷是沾不上邊的。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感覺到了一陣陰冷,直往四肢百骸竄。
我觀察譚刃,發現他似乎並沒有感覺。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感覺到了?
我的身體,似乎是發生了什麼變化,這個變化是什麼引起的?那隻陰屍蟲嗎?
很快,我們到了那個亮燈光的房間,房門是開啟的,靠窗戶的桌案處,已經早早的坐了一個人。我以為是那個約我們見面的女人,誰知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男人。
那男的側對著我們,頭髮半百,有些長,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衫。察覺到我們的到來,那人側過頭,霎時間我嚇了一大跳,因為這人太瘦了,瘦的皮包骨,幾乎脫了形,大半夜的猛然一見,就跟見鬼了似的。
那人看了看牆上的鐘表,道:“我們約在十點鐘見面,現在已經12點四十五分,你們遲到了。”
譚刃徑自朝著房內走去,我只好跟上。
“就是你要見我?”
譚刃說著,坐到了那個人的對面,我也跟著坐在了譚刃旁邊。
那人點了點頭,道:“之前邀請過您一次,但您不肯相見,所以只能出此下策,還望譚先生不要介意。不知道我送的禮物,譚先生滿不滿意。”
譚刃挑眉,冷笑道:“那隻蟲子?”
那人消瘦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道:“當然不是,是那把火。”
我心頭砰的一跳,失聲道:“那六個人著火跟你有關。”
那人看了我一眼,道:“小兄弟,老闆們說話,你就不要插嘴了。”
我噎了一下,心中覺得陣陣發寒,我也不是傻子,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和譚刃究竟有什麼糾葛,但就衝他剛才這幾句話,我已經可以斷定他的目的。
這人應該是和譚刃有什麼恩怨的,而他之所以會提到那六個人,很顯然是一種威脅,明明白白的告訴譚刃:你在做什麼,我都知道,甚至還可以隨時插一手。我能讓那六個人不明不白的死,也能讓你不明不白的死。
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看向一旁的譚刃,果然,他的臉色黑了下來,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動,顯示出他的內心也正處於憤怒的邊緣。像譚刃這樣的人,一定無法忍受自己的行蹤動作被人掌控。
他願意是讓那兩個小混混和那六個人幹一架,狗咬狗給顧欣出口氣,誰知那六人會活活葬身火海。
沒想到,居然是眼前這個人在插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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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鬼打牆?
這一瞬間,那種恐懼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渾身的寒毛都豎立了起來,只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如同有寒氣在不停的往骨頭縫裡鑽。
下一刻,我的反應是拔腿就跑。
這大概是每個正常人都會有的反應,我不知道該朝著哪個方向跑,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擺脫這顆跟蹤我的人頭!一邊跑,我一邊抬頭往上看,那顆人頭就如同在我手中牽了線的氣球一樣,飄飄蕩蕩的在我頭頂,不管我朝那個方向跑,它都失蹤如影隨形。
而那對慘白的眼珠子,就彷彿黏在我身上一樣,時時刻刻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我幾乎要被逼的發狂了。由於沒怎麼看路,因此跑著跑著,腳下便絆了一個東西,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絆倒我的是個石頭塊兒,腳下的泥土路面,夾雜著很多碎裂的山石,跌倒下去,膈的人生疼,一時間,我又是害怕,心中又是惱火,脾氣也上來了,心說既然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你,那老子就跟你拼了,當下隨手抓起塊石頭,猛地朝著上面那顆人頭砸過去。
這一砸,它猛地往旁邊一躲,躲入了黑暗中浮動的灰霾裡,霎時間沒了蹤影。
此刻,我的手電筒也因為摔倒而咕嚕嚕的滾落到了一邊,周圍的光線更顯得壓抑,天地一片昏黑,冷風嗖嗖,陰氣入骨,令人頭皮發麻。不過,這一跤到是讓我剛才激動的神經冷靜下來。
我撿回了手電筒,拿在手裡,向著四下裡照了照,入目之間衰草黃土,濃雲慘霧,和我來時的山丘完全不一樣,很顯然,我陷入了一個怪圈,或許就是民間所說的鬼打牆。
鬼打牆的說法大夥兒肯定不覺得陌生,老年間有種現象,有些人晚上走夜裡,會忽然開始找不到方向,不論怎麼走,最後都會繞回原地,或者始終在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