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勻稱修長。短短片刻,居然脫胎換骨,判若兩人。若非臉容未變,神情依舊,幾乎認不出他來。
葛長庚大為欣慰,笑道:“許公子閉目吸氣,感覺如何?”
許宣吸了一口氣,只覺一股清流自丹田湧起,湯湯乎週轉全身,神清氣爽,精神熠熠,全身上下似乎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直可開山裂石,上天入地。生平從未有過如此感覺,驚喜交迸,恨不能縱聲長呼。
當下邁步在洞內繞了十幾圈,身輕如燕,越走越快,比起從前每走幾步便沉如灌鉛、氣喘吁吁,簡直有如雲泥。一時間更是狂喜難抑,忍不住連翻了幾個跟斗,哈哈大笑。
眾人莞爾,葛長庚微笑道:“你骨骼清奇,並無殘廢,體格之所以弱於常人,是因為令堂妊娠之時受了驚嚇,使你奇經八脈扭曲封閉,先天胎氣封閉在丹田之內,受困不出。現在周身經脈盡數打通復位,先天胎氣也與金丹元氣化而為一,自然氣血順暢,不會再象從前那樣了。”
許宣又是歡喜又是感激,跪下叩首道:“多謝葛仙人再造之恩!”
葛長庚一把將他拉起,道:“許家恩德,我總算略報一二。只可惜時日無多,修行淺陋,傳不了什麼修仙之法,姑且授你一套口訣,能領會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許宣心花怒放,大聲道:“徒兒許宣拜謝師父!”又朝他“咚咚咚”叩了三個響頭。
葛長庚擺手道:“許公子且慢。老夫六十歲後已發誓不收門徒,不可食言。你我有緣,門外授法,與師徒無干。”眼光一轉,望著白衣女子、小青,微微一笑,道:“這套‘翠虛金丹**’由我恩師所傳,兩位姑娘若不嫌棄,也一齊聽聽吧。”
二女齊聲低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丹派的“翠虛金丹**”是當今天下道門的“內丹三大密法”之一,煉氣成丹,奧妙無窮,輔助以“元嬰金丹”,更可內外齊煉,化繁為簡,最多隻需一甲子,便可修成逍遙來去的散仙。
“金丹派”中,除了陳楠、葛長庚外,只有葛長庚當年的門生留元長精通此法,秘不外傳。
葛長庚將金丹送與她們,已讓她們大感意外,此刻又欲傳授本門心法,更令她們驚喜難抑。
小青又是感激又是羞愧,咬唇道:“葛老道,我們常常惹是生非,對你不恭不敬,你……你為何還對我們姐妹這麼好?”
葛長庚道:“你們雖然非我族類,但秉性善良,自律修行,不走旁門偏道,殊為難得。除了偶爾調皮搗蛋,也算得上潛心修行的同道中人。況且,上蒼既讓你們捲入此劫,其中必有深意。金丹派人才零落,少有大器,元長這些年又不知所蹤,你們若能學成此法,發揚光大,多做些行善積德之事,也算是本門之幸,天下之福。”
白衣女子與小青盈盈拜倒叩謝。
許宣暗想:“非我族類?難道她們都是番女麼?想不到番族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又想:“如此一來,她們也算是我的同門師姐了,今後正好以‘討教切磋’的藉口,和這白姐姐多多親近。”心中怦怦大跳。
當下葛長庚將“翠虛金丹**”的要訣傳音相授,擇重解釋。他料定自身必死,不願神功失傳,破例派外授法,知無不言,沒有半點隱瞞。
那白娘子與小青修煉已久,有許多難解的疑問,此刻得傳妙法,有如醍醐灌頂,許多矛盾之處登時豁然了悟,喜悅不自勝。
許宣雖然從未修過半天功,好在聰明絕頂,從小又遍閱道書,對於御氣、煉丹等術早已耳熟能詳,此時聽來,也有些似懂非懂,興奮無已。
這法訣雖然不過七百餘字,卻是奧妙艱深,一時無法盡數掌握。葛長庚講解一遍後,便讓許宣三人反覆誦讀,爛熟於胸,留待將來仔細揣摩。
傳功既畢,二女吞服金丹,盤坐運氣。經脈暢通,百骸俱輕,真氣在體內源源奔走,不斷有紫色真氣橫溢而出,一時間雲蒸霞蔚,彩光變幻,她們坐在其中,越發顯得光彩奪目,宛如神仙。
許宣在一旁看得悠然神往,忖道:“不知何時我才能修到這等境界?”凝視著白衣女子那瑩潤如玉、清麗似畫的臉容,呼吸如堵,萌動的情愫又如春藤繞樹,爬上心頭。
正自心猿意馬,洞外忽然又傳來妖后那陰柔妖媚的聲音:“葛仙人,這蝙蝠洞是十大洞天還是三十六小洞天?你打算躲在洞裡尸解成仙?”群魔轟然呼喝笑罵,似是又要發起第三輪猛攻。
小青高聲道:“葛仙人是否尸解成仙,我們不知道,但你們若敢進這山洞一步,‘乾坤元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