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龍脈而非龍煞!”
寧老微微的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麼,一馬當先飄下去。
無奈的楚凌摸索著兩側的崖壁一點一點的挪著跟下去,一點一點的移了十來丈,一個一人高的洞穴出現在了楚凌的面前,寧老半透明的身體在前方指引著,楚凌亦步亦趨的跟了進去。
陣陣陰涼的冷風從洞穴的深處襲來,颳得楚凌背上汗毛倒立。空空的過道上孤單的腳步聲來回傳響,無比的詭異。
“早先與你說過,第一枚龍引的級別就代表著起點的高低,不過以你也只能降服最低階的下品小龍。不過即算是下品小龍,也足以對付那個姓蘇的了!”
寧天師一邊在前方飄動著,一邊絮絮的唸叨。
“咔嚓!”楚凌的腳下驀地傳來一陣機括啟動的聲音。
“不好!”一直漂浮在前方的寧天師立馬察覺過來,目光逼視這過道的深處,一隻手壓伏這示意楚凌不要亂動,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從他的額頭上滑落下來。
隨著那聲咔嚓的聲音在幽暗的地道里傳開,一陣陣咻咻的光芒爆射聲在兩邊的石壁上響起,那石壁就像是褪去石皮的翡翠一般,散發出了陰森的綠光,一個個巴掌大小的鐘形圖案在石壁上扭曲,攢動,竟宛如復活一般。
寧老一改往日有些猥瑣的痞氣,鎮定自若的鎮守在前方,絲毫不為周圍的靈氣波動所影響。
綠油油的幽光在地底延伸的越來越遠卻始終沒有看見通道的盡頭。
“嗬嗬!”忽然,一道壓抑的呼吸聲傳入了楚凌的耳朵,宛如垂死的病人喉嚨裡含著一口濃痰抵死掙扎的聲音,而楚凌無比確信,這絕對不是自己或者寧老的呼吸聲。
一道行動滯緩的身影伴著沉重的呼吸聲從一路幽光之中慢慢的走出來,眼中已然不見一絲人色,泛著冷冽的死光。
“什麼東西!”楚凌定了定神,看著前方的老頭沉聲問道,他的拳頭已然死死地捏緊,指節因用力過度而白中泛青。
老頭凝重的撥出了一口濁氣,回過頭來看著楚凌悲哀的嘆了一口氣道:“是地屍魃!”
“地屍魃?那不是那些絕地險地才能孕育出來的怪物嗎?”楚凌驚愕的喝到,地屍魃是至強者體內的殘魂與靈氣結合附近地裡的野屍形成的一種怪物,年歲長這完全可以屠龍旱天,即算是一些天宮境的強者也不是其對手,想到這裡,細密的冷汗從他額頭上撲簌簌的落下來。
寧天師怒喝道:“還好意思說,早就告訴你探查的時候一定要仔細的辨別丹砂,龍虎相抱有青龍盤山格和白虎捶拳格兩種,一吉一兇,生死不過是毫釐之間的差別,單從地表上是無法看出來的,一定要仔細的辨別丹砂。”
“青龍盤山格為福地,砂潤而赤紅如血。白虎捶胸格為險地甚至是絕地,砂潤而青黑!你都忘了嗎?”
寧天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白鬚亂飛:“尋龍破煞,觀砂點穴的修行方法,謹慎乃是第一等的大事,一旦失誤將絕地、死地誤認作大地龍脈,修為盡失事小,枉送性命事大,你若是因為修行我教你的功法丟了性命,我教你做什麼?”
說道這裡,寧天師也不禁停下來,目光悠遠似乎是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之中,最後才輕輕的一嘆道:“你呀,這次的地屍魃就由你來對付,就當是為以後買一個教訓。”
老頭子大袖一揮毫無阻礙的鑽進了吊墜之中,凶神惡煞的地屍魃毫無阻礙的直面楚凌。
楚凌慚愧的地下了頭,誠如寧老所言,之前他開啟修行、練習陣紋、摹刻魂印、凝結太初魂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依賴著老頭子完成的,一系列的事情使他習慣依賴於寧天師,在他的心目中已經不知不覺得為寧天師打上了一個無敵的標籤,正是因為有這種不易察覺的依賴心理,使他對於白天的辯砂點穴絲毫不縈於心。
別人的修為,哪怕是最親密的人的修為都是煙雲,只有自己變強才是浩浩王道。
一通百通的楚凌微笑著抬起頭,那雙星眸之中閃耀著無比傲然的無上戰意,而與此同時,從古老的陵墓中復甦的地屍魃也咔咔的滑活動著關節,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聲……
“喝啊!”
楚凌腳踩七星,體內元力沸騰,一個金光燦燦的佛門‘卐’字元在他的胸前若隱若現,古銅色的肌膚如上道道神霞流轉,霍然如一尊渡世金身怒立在地獄門前。
“大迦葉金身!”嘶啞的聲音從楚凌的喉嚨裡磨動而出,這是大成的佛子金身,是當年楚凌改進少林金鐘罩而創出來的!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