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靜謐,月光灑滿了路面。
陸清越拎著袋垃圾出來,剛把袋子扔進桶裡,猝不及防身後冒出一個黑影。
上回被人跟蹤的陰影還在,她驚得剛要張口呼叫,猝不及防又被人捂住了嘴,從背後攏進一個溫熱堅硬的懷抱。
熟悉的海鹽味混雜著沐浴過後的清冽氣息,陸清越一下子就認出他來了。
她又驚又喜,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笑著想回過頭問他怎麼會來。
結果背後的人一手箍著她的腰,另一手還捂著她的嘴。低頭湊近她的耳邊,呼吸貼著她的肌膚,又囂張又散漫地說,
“噓,再動就撕票了。”
陸清越在他懷裡笑得不行。
撕票個屁!
他哪裡可能會捨得?!
她掙扎了幾下沒掙脫,反倒被他攔腰抱了起來。緊接著他單手拉開了車門,另一手抱著她彎下腰,砰地一聲,兩人雙雙倒進了車裡。
陸清越還沒來得及坐起來,男人的身體就順勢壓了過來,不容置疑地將她摁在了座椅上。
車裡開過暖氣,熱風迎面撲來,鼓動著虛空中蠢蠢欲動的躁意。
談了大半年的戀愛,程星野早就知道她身上哪裡最敏感。今天晚上尤其報復心很強地,專挑她敏感的地方去下手。
陸清越被他撓得在後座縮成一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他。
難道就因為她說他打飛機嗎?
可是這種事對男生來說應該挺正常的。
有時候晚上她去陸壹房間敲門敲半天,她就知道她哥在浴室裡頭幹嘛了。
車窗上積著薄薄一層雪,窗裡的場景便虛化得朦朦朧朧。
程星野一邊將人禁錮在自己的腿上,一邊伸手去摸她腰間的癢癢肉。
弄得她連連嬌喘,捏著身體在他身上不斷躲閃。
最後才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抬起,偏頭在她頸間白皙的肌膚上咬了口。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他熱氣騰騰的呼吸貼著她的頸窩,翻湧之間勾起肌膚底下最敏感的觸覺。
陸清越癢得不行,小手慌亂之間,無意在他後頸上抓了一道。
他面板是冷白色的,只不過隨意一抓,紅痕立刻凸顯。
雖然這點兒疼痛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但他還是故意嘶了一聲,掌心再次探入她身上蓬鬆寬大的毛絨睡衣。
“反思自己為什麼只有一個男朋友?”
這話終於讓陸清越意識到了這人今晚到底是哪兒來這麼強烈的報復心!
她艱難地憋著笑,躲閃著他四處燎原的大手,
“我就開玩笑,你當真了?”
嬌嬌軟軟的聲音,因為他撓癢的動作,無意識地帶了幾分嬌媚,有點兒撓人。
程星野被她激得身體自然而然一僵,唇瓣卻依然廝磨著她的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像是故意折磨,發洩著不滿情緒。
“我看你這是不小心流露出內心真實想法。”
陸清越對他的反應一無所知,還嬌嬌軟軟地勾著他的脖子,笑著討饒說,
“哎,你怎麼會這麼想?我要是真的有這種想法,肯定得死死瞞著你啊!”
程星野:“”
覆在她後背的大手一頓。
下一秒,身體猛然失重。
陸清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就被他的腿使勁顛了下,驚得她立刻摟住了他的脖子。
“瞞著我是吧?”
程星野簡直被她氣笑。
他一邊箍著她的腰不讓她動彈,一邊伸手摸了下暖風出口,調了下溫度。
陸清越看見了,警惕地問,
“幹嘛?”
將她抱在身上的人沒吭聲,漆黑的目光倒是慾念沉沉地看了過來。
他示意她起身。
在她稍微站起來的那一瞬,忽然摁著她的肩頭將她轉過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昏暗的車廂裡,兩人面對面坐著,目光隔著咫尺距離交纏,似乎滾燙得可以撞擊出火花來。
她身上的睡衣釦子被一顆一顆地解開。
細嫩的肌膚乍然暴露在空氣中,陸清越沒忍住瑟縮了一下,可是程星野的動作比她更快,迅速地就褪下了她外頭寬大的睡袍,露出底下打底的小背心和白皙肩頭。
他盯著她胸口看了眼,帶著她坐直起來,距離壓得更近,說話時帶著點兒熱氣,灼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