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碰她的額頭,已經退燒了,趁著胖竹去沏茶的功夫,頓了頓,為童心蓋上被子,將她露在外面的腿塞進去。
童心卻迷濛中睜開眼,下意識抓住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不想讓他離開。
他的手上仍舊戴著佛珠,似乎是很多年前家族長輩的遺物,他從少年時代出道起就戴著了。曾有很多狂熱的女粉曾經臆想過和溫先生在床上玩這個,但童心覺得那很不尊重。
而溫崇嶺看上去有種別樣的鎮靜。
他們對視一眼,童心的唇顫了顫,貼在他腕間那串紫檀木佛珠上,閉眼親吻了一下。
她又執拗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溫崇嶺向來平靜的眼裡略帶訝然,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他身上帶著沉靜舒緩的檀木味,伸手為她撩去睡亂的雜發:“再睡一會兒。”
童心依舊睜著眼睛,睏倦到耷拉眼皮,很小的嗚咽一聲。
她的手還揪著他的手指,但力道很柔弱。
溫崇嶺無奈的笑了,在她耳邊道:“童童,我不走了。”
童心柔嫩的臉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帶著依賴和孺慕。
胖竹沏完茶,正好撞見震撼一幕。
圈裡說童心是個小綠茶,本來是錯誤的傳言。但親吻佛珠這一幕也太會了,那是多少女粉的夢想,溫崇嶺卻對她格外縱容。
溫崇嶺知道她在後面看著,卻並沒有在意。
酒店的客房地方不算大,胖竹心裡還在震驚,放茶杯的時候就難免粗疏了。
童心塞在一邊的簽名本“啪嗒”一聲不堪重負掉下來。
開啟的那頁正巧是她時常翻開,時常寫字的折面。
除了記錄一些心得體會,每頁都標註了日期。
旁邊還潦草的寫了很多“崇山峻嶺,茂林修竹”,似乎只要是思考的空擋,不知寫些什麼,這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就下意識這麼寫。
溫崇嶺拿起來,看見最後一頁寫了很多“算了算了算了”夾雜著“我對他來說難道是條香辣魚嗎”之類奇怪的胡言亂語。
胖竹:“……”
她知道童童有隨便亂寫亂畫的習慣,但從來沒有特別去注意,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如此尷尬,堪比社會性死亡。她能腳趾扣出一個東方明珠。
溫崇嶺隨手合上本子,放回原處。
胖竹覺得尷尬超級加倍,同時非常慶幸童心昏睡著,因為現在宛如公開處刑現場。
溫崇嶺說道:“替她收好。”
胖竹呼吸都在抖,勉強鎮定:“溫先生,童童她真的只是不懂事,被家裡人慣壞了,您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