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才是我幻聽?不太可能吧?
我沒有向前走,也沒有向後退,只是站在原地豎起耳朵仔細聽,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啊。於是我輕輕邁步,同時左右觀望,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呼——輕輕吐出了一口氣,也許剛才確實是我聽錯了吧?時間不早了,別在這裡耽誤太久,我的肚子還等著媽媽的晚飯來填飽它呢!
向著校長室的方向大步走去,整個穿越走廊裡迴盪著我“沓沓”的腳步聲。
嗯?校長室的門是虛掩著的,裡面沒有開燈。
奇怪,門怎麼會是虛掩著的?我明明記得那天和古斯奇離開的時候把門關起來了啊!
吱——我伸手輕輕推開了校長室的門。
屋裡黑漆漆的,房間的吊燈開關在哪裡呢?按照常理通常應該都是在進門的左側,手伸過去應該剛好可以在齊胸高的地方摸到吧?
我抬起右手,向著左邊牆壁內側探去。光滑的牆壁上有一種冰涼的感覺滲透指尖。
摸到了!
啪——我的手剛剛碰到了開關,有一隻手就猛地擰上了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同時又準又狠地向內側後翻去,企圖將我的胳膊擰轉到我的背後,然後將我壓制住。
啊!這個時間會是誰在校長室裡埋伏然後偷襲我?可惜他打錯了如意算盤,想制服我?再等一百年吧!
順著他用力的方向,我也跟著轉身,化解了他一大半的攻勢。轉過身體後,我用被擰住的右臂做支撐,整個人飛身向著襲擊我的方向,狠狠踢去。
砰——果然有效,踢中了目標!擰住我手腕的那隻手也在瞬間鬆開,並向後退去。
哼,以為這樣就算完?才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想襲擊我,就要付出代價!
借勢落地,左臂撐住牆壁站穩,我一點喘息的時間也沒有留給對方,抬起右腿就向襲擊我的那個人腹部狠狠踢了過去。
人的全身構造中,只有腹部是沒有骨骼的,因此在黑暗中偷襲腹部,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這可是我多年實戰累積的經驗!
“呃——”聽到對方一聲悶哼,並且感覺到他快速地後縮,我知道成功了!剛才擰住我手腕的時候,我就知道對方是個男性,那麼有力的攻擊和寬闊的手掌,絕對不會是一個女生。這個時間會是誰在這裡呢?
啪——攻擊得手,我立刻在最快的時間內打亮了房間內的吊燈。
“是你?”
“是你?”
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現在的感覺,我剛才攻擊的物件,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古板悶騷男——江正陽!
此刻他正蜷縮著身子,困難地抬頭望著我的臉,眉頭緊皺嘴唇緊咬,目光透著凌厲,甚至還有一絲憤怒夾雜其中。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不必用那麼可怖的眼神望著我吧?再說了,明明是他偷襲我在先啊,我只是還擊,不小心踢得重了一點而已。
“你……你還好吧?”面對他痛苦的面部表情,我心裡還是有一絲內疚的,畢竟……剛才那招,好像是……稍微地……重了一丁點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江正陽強撐著站直了身體,努力將痛苦的面部表情舒展開來,只不過他緊皺的眉頭不小心透露了他的真實狀況。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很快我的腦海中閃現出同樣的疑問,“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慢慢地挺直了肩膀,似乎剛才的痛楚已經消失了,伸手扶了一下眼鏡框正中央的支架,不動聲色地回答道:“我在跟蹤一個人。”
“跟蹤一個人?誰?”
“秘密。”
儘管我對於他的回答好奇萬分,只是他擺明了不願意讓我再多知道一丁點,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追問下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麼晚了。”
面對江正陽的追問,我忽然想起來一件比較嚴重的事情,保險櫃的密碼我還不知道啊!那我回來幹嗎?取不到裡面的黑色皮革日記本,我只能空手而歸啊。
“我……路過,哈哈,路過。”
顯然我的回答不能讓江正陽滿意,只是他好像並不急於知道我到底回來做什麼,眼睛飛快地掃了一眼門外,像是發現了什麼要追蹤的東西,急速說道:“我有事情,先走了!”
“喂……”
幹嗎搞得這麼神秘啊?江正陽在追蹤一個人?誰?好奇心攪得我無法安心,只是他幹嗎那麼緊張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