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
就是這麼一顫,令景禮帝不但神清氣爽,而且內心透著絲絲縷縷的喜悅,一定是廖青青心裡歡喜他,所以肌膚相觸時,廖青青才會這麼激動。
唉,又是一個愛慕他的女人。
他這麼想著,身心越發舒暢,上次廖青青為他穿衣時,手指不經意間觸到,他立刻就覺得頭腦異常的清晰。
沒想到僅僅是握著手,就會覺得有一種沐浴在春日陽光中的輕鬆。
廖青青居然有這種魔力。
他向來不信鬼怪不信神仙,只信人定勝天,所謂的祭祀、祈福等等,不過是一種政治手段,一種奠定帝王威嚴和安撫大臣和百姓的儀式。
可是廖青青卻顛覆了他這種認知。
他緊緊地握著廖青青的手。
就這樣握著,不知道可以治療他多久的頭疼,心裡也想這麼握著。
廖青青不明白景禮帝這是鬧哪一齣,只能憑由景禮帝握著,反正拉拉手睡睡覺又掉不了肉!
那就握著吧。
感覺握了許久,聽到福生過來詢問他們是否沐浴就寢了,景禮帝這才放開廖青青。
廖青青松了一口氣。
她活了兩世,兩世好像都是單身狗,記得上一世父母離婚,她跟著爺爺奶奶生活,高中時候爺爺奶奶去世,她開始一個人生活,一個人為生活奔波。
在別人談戀愛的時候,她想辦法兼職賺生活費。
這一世一醒來就是在這個巍峨的深宮中。
景禮帝是第一個離她這麼親近的男性。
握手之時,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景禮帝大手的寬厚和熱度,不由得臉熱,還好現在放開了,她的理智又回來了,覺得手上有點不舒服,扯了帕子擦擦手,一抬眼對上景禮帝的目光。
“擦手幹什麼?”景禮帝挑眉問。
“出、出汗了。”廖青青有些結巴地回答:“擦、擦擦。”
景禮帝瞬間不高興,轉身進了淨房,再次回來時,面色還如往常一樣,沒有生氣的樣子,廖青青松了一口氣,也去沐浴了,然後吹了燈,睡到景禮帝裡面。
黑暗之中兩人無話。
一夜無夢。
次日一早,廖青青一醒來,景禮帝又不在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很習慣了。
荷香卻小心翼翼地說道:“主子,今日伺候皇上梳洗的還是福生他們。”
廖青青點頭應了一聲:“嗯。”
荷香又道:“初一十五的時候,皇上會去梁貴妃、德妃或者賢妃那裡,奴婢聽說,她們都是伺候皇上梳洗的。”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這麼做?”廖青青問。
荷香不語,但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我起不來。”廖青青想了想,如實道:“皇上也沒讓你們喊我。”
“梁貴妃她們都是自然醒的。”荷香又說一句。
廖青青知道荷香的意思,是覺得她應該像其他妃嬪一樣,好好伺候皇上,從小事上就抓住皇上的心,免得失寵之類的。
她點點頭道:“好,我知曉了。”
荷香笑了,覺得自家主子知曉了。
知曉是知曉,但就是不會去做,她恨不得馬上失寵,恨不得景禮帝永遠不要來這兒了。
這樣她又可以恢復到平平順順的生活了。
這麼想著,她又不得不為景禮帝準備西瓜,等待景禮帝中午的到來。
履行一個容華的職業素養。
結果等到用午膳的時間,景禮帝沒來。
怎麼回事兒?
午膳時間過了,景禮帝還沒來。
廖青青疑惑。
荷香卻擔憂起來,道:“主子,平日裡皇上這個時候都已經在這兒,眼下都過了晌午了,皇上怎麼還沒有來?”
“可能不來了吧。”廖青青道。
荷香聞言臉色大變,道:“皇上不來了?”
廖青青點點頭,道:“應該是的,先用膳吧,好餓。”
“主子,再等一等吧,萬一皇上來了,看到主子空著肚子巴巴地等他,他一定會很開心的。”荷香道。
“???”荷香似乎誤會了她和皇上的關係,可沒有什麼感情可言的,她按了按額頭道:“擺膳。”
荷香無法忤逆,只好上了菜。
待到廖青青吃完了午膳,午休起來,景禮帝還沒有來,這讓荷香十分緊張,感覺自家主子失寵了,一整個下午都心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