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知道我項家軍剛剛來到彭城,根基還不穩固,許多事情還未準備齊全,且這聯軍也是今日組建,各國之間出兵還需調節,一時之間我也是左右為難。”項梁有些訴苦的說道,神情顯得十分不自然。
楊林撇了撇嘴,當然不會輕易的相信項梁,若真是困難的話,這項梁又怎麼可能如此安穩的坐在大堂內呢?不過,既然項梁說了,他也只能迎合道:“既如此,那我軍還需登上幾日才可出兵啊。”
“出兵不可推遲,否則大梁就怕是守不住了,一旦魏咎被擒,這對於我聯軍計程車氣將會產生致命的打擊,且同時也會消弱我聯軍的兵力,恐怕扶蘇各個擊破。我等就更無還手之力了。”項梁將局勢分析出來,似乎心中十分的焦急。
聽到這裡,楊林便是更加的疑惑了,他當即說道:“項梁公能夠看出局勢的危險,為何不立即召集眾國使臣商議呢?林也只是您之屬下。這些事情也是人輕言微。”
“呵呵……”范增笑了笑。隨後緊緊盯著楊林說道:“沛公就不用這般謙虛了,實不相瞞,我軍必須立刻出兵碭郡,否則後果你也明白。這扶蘇可不是胡亥,此人的精明和才智都不在我等之下。出兵勢在必行,但目前唯一阻礙的便是糧草問題,沛公,你覺得呢?”
“嘶……”楊林微微吸了一口冷氣。聽到這裡他要是再不明白項梁和范增的意思那他也就不配稱作沛公了,顯然這兩隻老狐狸是在打他沛縣的主意。
“這兩人倒是好算計啊。”楊林心中暗道,隨後看向項梁,眼神變了又變,這沛縣糧草是充足,但整個縣城的百姓因為上次焚燒的原因,在秋糧未下來之前,也只能是依靠這些糧食度日,若真的讓項梁取走糧食。那這些百姓又該如何活下去呢?
“沛公?”范增又在一側咄咄逼人的開口喊道。
楊林這時才低聲沉吟的說道:“這糧草的確是一件大事,若是從會稽運來路途遙遠且不安全,但若是從東海郡徵收的話,倒是可以解決此燃眉之急。”楊林建議道。
“嗯。”項梁點了點頭,望著楊林的面色。心中也是冷冷一笑,繼續說道:“不過即便是從東海郡徵糧,也需要至少三日的時間,我恐怕這大梁城是守不住三日啊。依我之意乃是明日起兵碭郡。楊林,你現在已經是我項家軍一員。自然需要為我項家軍考慮,我也已經答應你不過問沛軍的事情,但也請汝能夠真心誠意對我項家軍。”
項梁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顯然是想攤牌了,緊接著便聽他說道:“我已知汝之沛縣城中糧草充足,楊林,今日找你過來便是希望你能夠支援我項家軍出征之糧草,你可答應?”最後一句話透漏著不可置否的語氣。
“項梁公,我既然加入到項家軍,理應為項家軍著想,但您有所不知,沛縣城中雖然糧草充足,但百姓家中卻無存糧,秋收之前,他們也只能依靠每日的發糧度日。如此說來,我沛縣糧草又怎麼可能充足夠用呢?”楊林將沛縣的情況如實相告,希望項梁可以理解。
項梁聞言後,果然有些不喜,他盯著楊林,沉默了片刻,整個大堂的氣氛都顯得十分的凝重,就連范增也不曾說話。
如此安靜下來,最後還是項梁忍不住率先開口,畢竟糧草的事情他最為召集,現在他可沒有心思與楊林一直耗下去,只聽他頗有些怒氣的說道:“楊林,汝既然知道自己是我項家軍的人,那這沛縣城自然也歸我項家軍,所以,此事就此決定,明日出兵碭郡,經沛縣徵糧。”項梁大手一揮,武斷的說道,根本不給楊林反駁的機會。
“項梁公!”楊林抬頭,絲毫不懼的盯著後者,然後拱手再道:“還請項梁公三思,沛縣糧食不可動,還請您收回軍令。”
“既然知道是軍令,又有什麼收回之說?”項梁此時也終於被楊林激怒,他大聲喝斥道,心中更是在猜疑楊林對於自己的忠誠。
“但項梁公又可想過沛縣百姓?”楊林針鋒相對,沛縣是他的根基所在,若是沒有沛縣百姓的支援,他又怎麼可能坐上沛公的位置,又怎麼可能一次次的擊退郡尉等勢力呢?所以,若是讓他交出糧食,豈不是斷了沛縣百姓的生路嗎,這讓百姓又該如何看待他呢?這項鍊顯然是想斷了他的根基啊。
“楊林,你……”項梁一拍案臺,十分震怒的指著後者,大聲怒斥。
到了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范增突然起身,他對項梁拱了拱手,又看向楊林,而楊林也是對這老者十分的忌憚和警惕,見到范增望過來,其心中一稟,不知這老者又要出什麼奸計。
“沛公不用這般頂撞,你所擔心的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