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眼底有一抹苦笑。
他的態度傷了她。
一個意外介入的女人竟然能得到他片刻憐惜,叫她這從未體會他一絲溫柔的人,情何以堪?
“秋桑,你今天是來搬弄是非的嗎?一點都不像平時處事明快的你,別讓我有理由趕你出去。”對她,他沒有愧疚。
男歡女愛本是常事,他已不只一次以行動要她死心,自己不看開沒人幫得了她。
耿秋桑震了一下,再度有受傷的感覺。他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對她下逐客令,實在太殘忍了。“介紹一下吧!”
“沒那必要,以後有得是機會見面,你會嚇到她。”他可不想這小收藏品想岔了,反悔要將他“還”給某人。
眉的思想邏輯和常人不同,太過善良的個性往往流於自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淡周遭的人、事、物,道德感過重的人最麻煩。
說不定她會搬出不橫刀奪愛、不當第三者之類的籍口腳底抹油溜了,絲毫不眷戀迷戀她的他。
她不只膽小而且笨,要債時楚楚可憐,一遇上感情事畏畏縮縮,名副其實的討債鬼,專門索討別人欠她的前世債,一點都不馬虎。
而他大概欠債最多,不得不一筆筆的還。
“嚇?”耿秋桑輕笑的往他對面落坐,舉上優雅的凝胰著令人妒恨的物件。
“我看來像張牙舞爪的母老虎嗎?”
第一次聽見的大笑話,她有嚇人的隱性特質。
“收起你的精明能幹,她不是你的對手,她只會要債。”江牧風用寵溺的口氣說著懷中人。
“哪有。”小小聲的抗議如蚊鳴般輕逸出口,杜小眉不承認自己只會要債,她還會摺各種可愛的紙花娃娃。
“閉嘴,你還敢有意見。”連頭都不敢抬,她的咕噥聲缺乏說服力。
“我……我要回……回家。”回家面壁思過,她變成壞女孩了。
他低笑的輕柔一扯她耳垂,“你敢穿著我的衣服走出去?”
轟地!她耳根全紅了,下意識拉緊身上寬大的男人衣物。
“牧風,你該不會玩上未成年少女吧!看她活像未開苞的小處女。”不想泛酸,可是耿秋桑一開口滿是酸味。
“她是處女沒錯,你沒看走眼。”至於是不是未成年少女,待會再問她。
嗄?!耿秋桑訝異地微瞠雙眼,“這年頭處女不多,你就手下留情別糟蹋了。”
真處女?說不定是造假的,當今杜會找不出幾個婚前守貞的處女,為了巴上富貴一生的好物件,人工再造也不無可能。
現在的女孩一心向錢看,身體已經變成籌碼,只要有利可圖不惜販售純真肉體供人狎玩。
“她是我的。”江牧風擲地有聲的宣示杜小眉是他的專利,也決定兩個女人的未來。
耿秋桑臉色微變地故做鎮靜。“別小氣!我保證不嚇到她,你好歹引見一面,大家都是朋友嘛!”
朋友是配合他的想法,她的定位是情人,可是此時此刻不宜提出。
“我得問問看。”他低下頭朝杜小眉耳後吹氣,“眉,可以見人了嗎?”
“不……不要,給我紙袋。”杜小眉語氣一顫,聽來可憐兮兮。
好可愛,她的耳下有顆小痣。“乖一點,她不會咬人,先前你不是誇她是大好人。”
“呃!是你的女朋友……噢!”又敲她後腦,她一定會變笨。
“工作上的朋友,別亂冠名詞讓人家不自在。”他堅決將事情簡單化。
“還有世交兼床伴,你別過河拆橋嘛!我們在床上可是如魚得水,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句朋友讓她大受刺激,忍不住以玩笑口吻輕描淡寫道,公開兩人曾有的親密。
“秋桑,玩笑話適可而止,她沒什麼幽默感會當真的。”眼神凌厲的一射,他保留臺階讓她下。
昔日的種種是年少放蕩,以他對美的欣賞和愛挑剔的個性,秋桑她無疑是美的女神,眾裡尋她千百度的極品美人,肉體會受吸引是必然的事。
兩人的確有一段美好的時光如果她不愛上他造成困擾的話,或許他不會這麼冷情。
她是他第一個女人,而他卻不是她第一個男人——早在他之前,她曾經迷戀上一個鄉村歌手,交往了一陣子發現對方有妻室才黯然退讓。
在她失戀的那段時間,由於兩家一向往來密切,他常去走動,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和她發生了肉體關係,一直持續到彼此的父母誤解他們相愛而有意訂下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