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沒有答應你,況且我的手藝我自己知道,還沒到那種挑起一片天的地步,不然,我就用不著做遊醫來增強經驗。”凌威瞄了陳雨軒一眼,快步走向耿忠的房間。
房間不大,但兩位老人住起來還算寬敞,二十平方左右,牆壁ru白sè,光潔一場,似乎剛粉刷過不久,有桌椅等生活用具,一張木床擺在靠牆邊,耿老太太正拿著床單鋪床,見凌威和陳雨軒進來,抬頭微微笑了笑,臉sè溫和,年紀雖然大,牙齒卻完好無損,透露著與乞討極不相稱的潔白光澤,配著臉頰的弧線,隱約可見當年也是個絕sè佳麗。凌威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但一時卻說不出什麼不妥,走到老人近前,拿過床單,微微笑著說道:“您歇一會,我來幫您鋪床。”
“師傅,我來吧。”梅花機靈地拉住床單的一角,和凌威拉開慢慢放在床上,接著又拿過棉被,凌威繼續伸手,陳雨軒一把拉開他,咯咯嬌笑:“還是我和梅花來吧,你一個大老爺們,鋪床也是皺皺巴巴。”
陳雨軒手腳麻利,一兩分鐘就和梅花把被褥鋪得服服帖帖,直起腰看著凌威,溫潤的臉頰上帶著一些自得:“怎麼樣?不錯吧。”
“確實不錯。”凌威看著整齊的被角,不得不佩服地點了點頭:“女孩子就是細心。”
“讓梅花以後就跟著你,怎麼樣?”陳雨軒笑得有點嫵媚。
“不用,不用。”凌威連忙擺手:“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再說讓一個小姑娘跟著也不方便。”
“那麼,你就搬過來。”陳雨軒望了望院子裡的其他房間:“這個院子還有幾間空著,我和梅花就住在隔壁。”
“你也住在這裡?”凌威有點詫異,這裡的房間雖然整潔但畢竟不大,作為保和堂的小老闆居住未免有點狹小。
“室雅何須大。”陳雨軒抬手拂了一下額頭的劉海:“到我房間坐坐。”
“很榮幸。”凌威嘴角浮起一縷微笑。
“走吧。”陳雨軒轉過身軀,剛要挪步,耿忠忽然咳嗽起來,一口痰脫口而出,剛好落在陳雨軒的鞋子上,耿老太太立即拿著一張衛生紙,彎下腰,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擦一擦。”
“沒關係。”陳雨軒微笑著接過老人手中的紙,自己小心地擦去鞋子上的痰液,站起身說道:“梅花,準備一個痰盂,放到這間屋裡。”
“是。”梅花清脆地答應了一聲。
凌威望著陳雨軒窈窕的身形,這女孩舉止自然,毫無做作,全身散發著一股真誠坦蕩。他的眉頭皺了一下,脫口而出:“陳姑娘,我答應你。”
“答應什麼?”陳雨軒轉過臉,疑惑地看著凌威的臉頰。
“在你這邊坐堂。”凌威語氣堅定,
“你不是說還要考慮一下嗎?”陳雨軒臉頰上浮出兩個酒窩,笑得燦爛。
“考慮好了。”凌威走出房間,看著遠處的天空:“我四處流浪無非為了積累經驗,在你這裡可以接觸大量病人,又不用餐風露宿,何樂而不為。”
“太好了。”陳雨軒掩飾不住喜悅,大聲叫道:“梅花,馬上把凌威的行李搬過來。”
第十九章 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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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sè下的大虹橋如同恬靜的少婦,俏立在城市中間,橋欄杆上的路燈略顯昏黃,微風輕輕吹過更顯淡雅寧靜,站在最高處,河兩岸燈火明滅,紫玉河水在燈光照映下,散發著淡淡的波光,偶爾駛過幾艘遊船,木漿拍打著水面的清響格外清脆。
陳雨軒身穿火紅上衣,白sè的披肩隨意搭在肩頭,緊身底*褲配著一條黑sè短裙,活潑靈動,秀髮筆直地貼在臉頰,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眉眼如畫,嘴唇用淡淡的畫筆勾勒出淡雅的曲線,臉頰更顯秀氣動人。看著斜倚橋欄,形態略顯蕭瑟的凌威,她柳眉微蹙:“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凌威笑了笑,望著遠方:“我想起下午搬出那個小院的情景,住了幾個月,還真有點捨不得,馬大鬍子還一再挽留,說他們工資發了,嚷著要請客。”
“你沒有告訴他們是你讓馬有才給的工錢。”陳雨軒聲音柔如chun風。
“小事一樁,何足掛齒。”凌威輕輕搖了搖頭:“他們開心就行。”
“小虎和師小燕用小船把你的行李運過來,華月說了什麼?”陳雨軒笑了笑。
“沒有說什麼。”凌威疑惑地側臉看了陳雨軒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