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打電話幹什麼?”對方有點不耐煩。
“我想告訴你凌威回來了。”梅花聲音很低。
“知道了。”對方語氣乾脆:“以後這些和你無關的事不要過問。”
梅花緩緩收起手機,神情微微發呆,忽然,一張方正的笑臉從拐角處探過來:“梅花大師姐,和誰通電話呢?”
“趙方*毅!”梅花本能地伸手閃電般抓住趙方*毅的衣領,眼中寒芒一閃:“你在偷聽。”
“大師姐,放手,快點放手。”趙方*毅一陣窒息,手忙腳亂地低聲叫著:“我剛從後門進來,見你不在,就到前面找你,剛好聽到你說凌威師傅回來了。”
“就這些?”梅花放開手,緊緊盯著趙方*毅的雙眼。
“真的就這些。”趙方*毅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說道:“誰要說謊,天打雷劈。”
“就算聽到也沒什麼,我和二小姐通話呢。”梅花臉sè緩和下來,浮起溫柔的笑:“你找我幹什麼?”
“送這個給你。”趙方(毅抬起手,梅花這是才看到一束鮮花,水潤紅豔。
“為什麼送我?”梅花接過來,歪著頭左右觀看,臉sè喜悅,這是第一次有人送花,只要不是太討厭的人,女孩子自然陶醉。
“感謝你平時對我們的照顧。”趙方*毅很會說話,也很謹慎。
“好,我收下了。”梅花衣服大師姐的姿態,在趙方*毅肩頭拍了拍:“到前面見過凌威師傅,二小姐受傷了,可能要住院一段時間,陳雲宇大公子和老爺子都不在,最近一階段由他負責保和堂的生意,好好表現。”
趙方*毅和凌威打完招呼,其他人也陸續到來,陳雲宇藉口去通知爹爹陳雨軒的事溜了出去,坐堂的主要還是三位老中醫,和長chun,辛好古和冒雨青。梅花一身白sè工作服,坐在桌子後面,儼然一位小醫生,不過臉sè有點緊張,要不是凌威在一邊壓陣,說不定她會退下來。一身西裝領帶的孫笑天在一邊大聲調侃:“梅花,小小年紀就坐堂問診,是不是向二小姐說一下,給你加工資。”
“加你個大頭鬼。”梅花板著臉聲音清脆地說道:“二小姐沒有向我要實習費就不錯了。”
一句話惹得大家開心地笑起來,孫笑天繼續說道:“今天的病人讓梅花先來,誰也不許搶。”
“看我來個開門紅。”梅花眼睛盯著大門。竟然真的有人走進來。是一個年輕女子,一身黑sè緊身衣衫,乾淨利落,眼睛亮光閃閃,腳步快而有力,直接向凌威這邊走過來。
“請坐。”梅花指了指桌子前面供病人就坐的椅子。
“她是來找我的。”凌威抬手阻止梅花,冷冷對年輕女子說道:“程怡然小姐,有何貴幹?”
“我特意代表葉小曼小姐,來感謝你救了老爺子。”程怡然神情淡漠,靜靜看著凌威。
“不必,舉手之勞,何況也不是我救了老人家。”凌威坐在椅子上,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譏諷地笑了笑:“我不像有些人,總是喜歡別人欠她人情。”
程怡然面sè依然冷靜,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這是三十萬,一點小小心意。”
“你們是不是覺得錢能解決一切。”凌威冷笑了一下。
“不是。”程怡然回答乾脆:“小姐說只是一點心意,如果凌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心意我心領了。”凌威把支票向程怡然面前推了一下:“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就說這隻當我請她吃頓早點。”
凌威當然記得早上的事,一頓早點竟然要留個人情,哼,辦不到,現在就還。不過三十萬一頓早點,未免貴了點,看得孫笑天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其他人也一起看著凌威和程怡然。
程怡然似乎早有準備,不慌不忙收起支票,把手裡提著的一個公文包放在桌上,慢慢開啟,推倒凌威的面前:“錢不收,這個總得要收下吧。”
凌威本能地想拒絕,低頭一看,臉sè變了變,裡面竟然是幾本線裝古籍,紙張泛黃,最上面一本寫著幾個古體字:神農本草。
“我收下,你們又贏了。”凌威咬了咬牙,還是抵擋不住誘惑,緩緩把公文包拿過來。醫學古籍對他這種對醫學痴迷的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就像書法家見到王羲之的蘭亭序,古玩家見到和氏璧一樣,凌威是正常人,無法抗拒心底的渴望,這個葉小曼的心機太深了,一下子抓住了要害,凌威不得不由衷地佩服,怪不得小小年紀就是一個跨國大公司的副總裁。
掌握一個企業不是技術,也不是靠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