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轎車疾馳而來,程新華立即爬上車,向祝玉妍揮了揮手,駛向前方。離開祝玉妍的視線,司機恭敬地詢問:“老大,去哪裡?”
“開源娛樂城。”程新華惱怒地哼了一聲:“真他媽倒黴,洗個澡換身衣服,去去晦氣,再找兩個妹妹來個雙飛。這幾天都憋死了。”
“老大,程老闆可是讓你盯著祝玉妍小姐。”司機是程新華的心腹,小心提醒,私下裡他們把程明清稱為老闆,因為在大家的印象裡,祝子期的天下遲早是程家的。
“用不著聽老古董的話。”程新華不屑地擺了擺手:“你看人家井上正雄,一晚上找過六個女孩,那才叫沒有白來世上一次。”
“是。”司機回答了一句,轎車拐了一個彎,向開源娛樂城的方向駛過去。
祝玉妍望了望街道,一陣微風拂過,竟然不知道走向何方,轉臉看了一眼朱珠:“我們去保和堂看看凌威回來了沒有。”
“小姐,你每天跑兩趟,何必呢。保和堂不是說了嗎,凌威回來就會打電話給你。”朱珠說得很小心。
“可是我在家閒得慌。”祝玉妍嘆了一口氣,柳眉緊蹙。凌威的無故失蹤在她心中是一個解不開的結,按理說就算發現自己下了chun藥也不該如此,女孩子投懷送抱不是什麼恥辱的事,除非真的出了意外。
“小姐,剛才我向上瞄了一眼,有一個工人很像凌威。”朱珠湊近祝玉妍的耳邊:“不過我不敢確認。”
“為什麼不早說。”祝玉妍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大聲說道:“不管是不是,上去看看。”
“你跟著我,工地很亂,不安全,小心點。”朱珠領先鑽進剛剛構建好框架的樓房,祝玉妍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兩個人踏上最高的平臺,所有工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目光聚集過來,朱珠清純秀氣,祝玉妍端莊亮麗,兩位美女站在一群滿臉滿身油汙的工人中間,實在顯眼,洪易首先笑了笑:“兩位姑娘,這裡是工地,不太方便,請問有什麼事。”
“見到一個叫凌威的人沒有?”朱珠掃了一眼寬大的平臺,開門見山地說道:“剛才我好像看見他的面孔。”
“姑娘,你看錯了。”洪易笑著說道:“我們這裡絕對沒有叫凌威的工人。”
“是嗎?”朱珠眼珠轉了轉,走到兩個抬著大塑膠桶的工人面前,俏麗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你們這桶裡原來裝的是什麼?”
“廢機油。”朱珠眼睛明亮,櫻唇小口,瓊鼻桃腮,笑起來也很迷人,工人脫口而出:“刷模板用的。”
“那麼,機油呢?”朱珠接著問。
“倒樓下去了。”一位工人看著朱珠的眼睛,還是脫口而出,旁邊那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朱珠臉sè立即冷了下來,聲音不高但很嚴厲:“誰讓你們倒到樓下的?”
“沒有人吩咐。”兩位工人發覺上了朱珠的當,那個叫木頭的弟兄既然躲開就有自己的苦衷,當然不能說,兩人硬著頭皮說道:“我們高興,你管得著嗎。”
面對一位看起來秀氣苗條的少女,他們自然滿不在乎,瞪了朱珠一眼:“姑娘,請你閃開,不要耽誤我們做事。”
“嘴還挺硬。”朱珠冷哼一聲,忽然近前一步,一把抓住一位工人的衣領,腳步一晃,手腕扭動,瞬間把人摔倒在水泥平臺上,動作不停,一個靠摔,另一位工人也躺倒同伴身邊,痛得齜牙咧嘴。
“說不說。”朱珠冷冷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工人,聲音更加嚴厲。面帶寒霜。
“我們確實不知道凌威是誰,廢機油也是我們失手倒下去的。”洪易的兩位手下挺仗義,不過他們也並非全是說謊,他們確實不知道被稱作木頭的人就是眼前兩位姑娘要尋找的凌威。
“相不相信我把你們的胳膊擰下來。”朱珠虎著臉,近前一步。
“姑娘,手下留情。”洪易笑著攔在朱珠身前,朱珠剛才的表現凌厲異常,一個小姑娘都是如此,後面的靠山當然小不了,洪易可不敢玩雞蛋碰石頭,大聲打著哈哈:“兩位兄弟就算潑了你們一身機油,也不至於受如此大的懲罰吧。”
“不行。”朱珠搖了搖頭,厲聲說道:“這還算輕的,要是他們不說出凌威在哪,絕不輕饒。”
凌威躲在一根柱子後面,見雙方僵持,朱珠手段乾淨利落,心中對那天晚上的事更加懷疑,朱珠既然不是軟弱女子,說不定就是朱珠下的黑手。
不過,她們知道自己掉入深坑,九死一生,為什麼又來尋找,是不是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或者是下到龍吟眼觀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