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孤兒,成長與京都醫學院,到建寧進行心臟移植手術,然後尋找千年靈芝,幾年後又到這兒,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我想知道,你在龍骨崖的遭遇。”楚韻聲音很柔,她知道凌威有一個慘痛的經歷,一直不願觸及,但楚韻對於凌威從一個外科主刀手變成出sè的中醫,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充滿好奇
凌威一陣沉默,手電已經關閉,楚韻看不見他的臉,感覺到他情緒微微波動,輕聲說道:“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不說,我隨口問問。”
“其實也沒什麼,反正也是閒著,說一下也可以。”凌威的語氣有點深遠。
一個夏ri的夜晚,在建寧市一處地下,一男一女肩靠肩坐在一起,四周一片死寂,人生的許多事就是那麼奇妙,聽著凌威略帶磁xing的話語,楚韻竟然感到一絲溫馨,就連面對死亡的恐懼都減了幾分。
在凌威心中,楚韻是個出sè的外科醫生,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算得上值得信任的良師益友,,和她談話有一種踏實感。
“當時,我剛拿到千年靈芝,忽然一陣天崩地裂。”時隔多年,凌威回憶起當時的情形語氣還有點微微顫抖,楚韻下意識地貼近一點,抓住他的手,傳遞一種安慰。
對於楚韻的舉動,凌威恍如未覺,語氣低沉,陷入深深的回憶中:“我醒來時,躺在一張陳舊的木床上,全身一點不能動彈,床前站著一箇中年美婦,笑容恬靜柔和,就是她救了我,我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知道大家都叫她雲姨。雲姨是個受人尊重的中醫醫生,她每天除了接待一些病人,診病開方和針灸治療,其他時間就四處採藥,我就是她採藥時撿回來的。”
凌威語氣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從雲姨口中知道是全身多處粉碎xing骨折,我是醫生,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很可能這輩子別再想爬起來,腦袋一片空白,沒想到一生就這樣毀了,我沒有勇氣去想可可,每天只是呆呆發愣。雲姨讓一個啞巴專門服侍我,餵飯喂藥,翻身擦洗,端屎端尿。逐漸的,我都過意不去,與其這樣生不如死,毫無尊嚴地活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我開始絕食,打算結束生命。”
楚韻握了握凌威的手,她經常和病人打交道,理解凌威當時的心牆,疾病並不是病人最怕的,最拍的是那種生活不便,一切都要人照顧,甚至屎尿都無法自理失去尊嚴的痛苦。
“謝謝。”這次凌威感覺到楚韻的關切,微微笑了笑,繼續說道:“我一連兩天滴水未進,服侍我的啞巴有點著急,拉來雲姨指著我指手畫腳,雲姨看了看我的脈搏,很溫和地說道,孩子,生命不是用來糟蹋的,你不要辜負了醫生救你的一片苦心,將來的路還很長,你要是沒有決心站起來就真的永遠站不起來了。我是醫生,這些話經常對病人說,可聽到別人對我說就是另一種滋味了,我想了很久,決定活下去,我只能兩隻手臂活動,就試著看一些書,那裡全部是中醫書,還有許多古籍善本,看了不久竟然迷戀起來,那是和我接受的西醫教育完全不一樣的天地,為了一點好奇和打發時間,我不停背誦書籍和藥方揣摩其中的jing要之處,三個月過後,我的病沒有什麼起sè,我的中醫知識倒是增長了一大截,雲姨在屋內替別人診病開藥的時候,我還會偶爾插上一兩句,雲姨只是一笑了之。
又過了一個月,隨著我的知識增加和經常冷眼旁觀,我漸漸可以從病人的言談舉止中發現病症,雲姨對我也另眼相看,會讓許多病人到我床前接受我的診治,雲姨在一旁偶爾說上兩句,指點我的不足。我又可以替人治病,恢復一點信心。可惜好景不長,有一天一夥人闖進來,對雲姨語氣雖然恭敬,但明顯責怪她不應該把醫術傳授與我,雲姨說只是拿我做實驗,因為我的傷太重了,她要挑戰一下,可那些人不答應,堅決要雲姨把我趕出龍骨崖下面的村子。,
我被透過一個長長的通道送出山外,雲姨把我安排在一個小鎮上她信任的小藥鋪,不久以後,她和啞巴也走出大山,在小鎮上治病救人,我反而有機會接觸大量病人進行實踐,同時我也燃起了站起來的yu*望,在雲姨的一種神奇膏藥的配合下,我的骨骼竟然奇蹟般慢慢恢復一點,可以勉強行走幾步。再後來,雲姨傳授了我子午流注和大周天針法,我剛掌握,那一夥趕我離開龍骨崖的人不知怎麼又追到雲姨行醫的小藥鋪,雲姨吩咐我馬上離開,永遠不要再回去,而且大周天針法不可以輕易使用,就這樣,我匆匆別過雲姨,行走江湖,直到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才有信心過來尋找可可,可是、、、、、、、”
凌威的聲音忽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