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光大說得夠狂,但他有狂的資格,論身手,不比小泉明志弱多少,論手段,比小泉明志還要狠上幾倍,曾經一個人滅了全家十一口,製造了一場名震全國的慘案。要不是井上正雄都嫌他有點殘忍,井上正雄的跟班就不會是小泉明志而是他。
“小林先生真會開玩笑,我們第一次見面,沒這麼大仇恨吧。”凌威笑著向前跨了一步,眼中露出一片溫和,沒有一絲威脅到對方的意思,靠近他的青年竟然一時不知如何下手,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一定不打,而是不知如何打,他們面對的要麼是垂死掙扎,要麼是嚇得戰戰兢兢,凌威這種態度是第一次。
“動手。”小林光大見手下猶豫,厲聲喝道:“不留活口。”
“慢著,井上正雄有話要說。”凌威忽然叫了起來,聲音很大,井上正雄幾個字在對方的腦袋裡代表著一種絕對權威,聽到這幾個字,都條件反shè地愣了一下。
凌威要的就是這一愣神,他最近接連遭到襲擊,有了點經驗,最起碼知道對對手不能手軟,少一個對手就多一份生機。就在對方一愣的時候,迅速近前一步,像猿猴一樣靈活,靠近一位青年,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凌威手掌伸出,五指分開,如同一個笨拙的熊掌,重重印在對方的軟肋上,青年的身體立即飛了出去,軟軟倒在一個角落。
凌威腳步不停,一個轉身,肘部擊向另一位青年的軟肋,他jing通醫道,當然知道人體哪裡最薄弱,無論怎樣訓練有素,軟肋永遠是短處,不僅骨骼容易斷裂,還靠近主要的腑臟,輕輕一擊足以讓對方失去抵抗力,甚至於殘廢。
既然對方要自己的命,自己也就要他們的命,第一位倒下的青年,凌威有絕對把握夠他在床上躺上半年。
不過,這些人畢竟經過嚴格的訓練,凌威動作雖然又快捷又出其不意,被他攻擊的第二位青年還是反應過來,側身閃避,微微慢了一點,凌威的肘部掃在他的肩膀上,痛得他咧了咧嘴,踉蹌幾步,晃了晃才站穩。
“有兩下子。”小林光大冷冷盯著凌威,雙手十指交叉,輕輕晃動:“好久沒有活動了,我來會會你,但願不要讓我失望。”
“奉陪。”凌威見小林光大似乎有一個人和自己較量的意思,穩定一下心神,剛才的兩下出手雖然沒有達到最佳效果,不過已經很滿意,如果體質沒有改變前,就算會運用五禽戲的身法技擊,力道和速度不夠,眼前任何一個人都能把自己打趴下。現在多了一點信心,而且他發現現在的體質越是遇到困難進步越快,似乎需要錘鍊,他想試試,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當然,眼前的情形,不挑戰也不可能,就算自己可以利用身法快速闖出去,可身後還有一個楚韻,怎麼能放棄。
技擊,首先要心靜,從小林光大冷靜如水的臉頰上凌威就能感覺到一股壓抑,但他是醫生,曾經是一個出sè的主刀手,而且從來沒有放棄過訓練手法和心法,無論怎樣大的壓力,他都能沉著面對。
小林光大雙臂舉起,立掌,一手前伸,一手護胸,腳步沉穩向前動了一步,他不是採用散打常用的墊步,而是像正常走路一樣,凌威無法判斷他的下個動作會是什麼。小林光大的手下一起向後退了幾步,顯得有規有矩,也顯得對他們的隊長充滿信心。
凌威看著對方慢慢靠近的身軀,竟然找不出下手的地方,他畢竟不是專業技擊手,除了五禽戲,沒有進行過任何訓練,就連五禽戲還是當養身健體的方法,運用於技擊只是最近的事,要想一眼看出小林光大的的弱點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唯有向後退,減輕對方帶來的壓抑感。
一步兩步三步,眼看著凌威身後就是牆壁,小林光大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手掌虛晃了一下,右腳快速提起,彈向凌威的面門,凌威慌忙一側身,還是慢了一點,小林光大的腳尖掃過肩胛上的肌肉,火辣辣疼痛。
凌威身形還沒有站穩,小林光大雙腳騰空,連環踢出,快捷異常,凌威根本來不及思考,只能憑藉熟練的五禽戲身法,本能地躲閃,還好五禽戲中猿戲的身法靈活多變,加上凌威的體質改進過,雖然有點狼狽,還是勉強躲過小林光大的一輪快攻。
小林光大的腳力呼呼生風,從身體表面一次次掠過,令凌威有點心悸,看得出這傢伙的腳力不能一下子踢斷石碑,但幾塊木板一定不在話下。如此被動,一味捱打遲早會傷在他的腳下。凌威乘著小林光大停頓的功夫,一邊喘息一邊快速想著對策。
第一輪進攻竟然無效,大大出乎小林光大的意料,他站在凌威幾步遠的地方,有點疑惑地看著凌威,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