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陸明皺了皺眉,有點猶豫,中年女子輕聲說道:“不要為難孩子,我這病自己清楚,七天能見效已經是奇蹟了,我們走過許多中藥鋪不一直是無效嗎。”
“我怕再次耽誤病情。”陸明脫口而出:“除非她們有說服我的方法,比如讓你手腳上有病的靜脈快速恢復一兩條,哪怕半條也可以。”
“這、、、恐怕比較難。”梅花和尚心怡同時開口,相互望了一眼,梅花接著說道:“我們是醫生,不是神仙。您如果對我們不夠信任,我們不勉強,另請高明。”
梅花的語氣顯得有點不耐煩,醫生需要足夠的耐xing,但也有個限度,陸明對兩位姑娘的醫術心存疑慮,說話也不是太友好。梅花年輕氣盛,難免有點怨言。陸明倒也不生氣,苦笑了一下:“就你們治療吧,走了許多醫院,聽說你們這裡的醫術好,結果還是一樣,沒什麼特別。”
“想要特別嗎。立即見效,就是要受點苦。”梅花眉頭動了一下,瞥了瞥陸明。她不願意保和堂被別人看得平庸,一股好勝情緒湧了出來。
“什麼意思?”陸明不解地皺了皺濃眉。
“世上的事都有他特定的規律,疾病的發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要想祛除同樣是個漫長的過程,您想短時間見效,即使有方法也是很猛烈,猛烈,當然就會很痛苦。”梅花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釋著,同時又瞥了一下凌威,凌威和陳雨軒正聚jing會神地聽著,令梅花有點興奮,沉浸在自己對醫術的獨到見解中:“您妻子的病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建議您慢慢來,相信我們保和堂能夠還給您妻子一個健康的身體。”
陸明和中年婦人相互看了看,交換了一下眼sè,中年婦人笑著說道:“姑娘,我知道做任何事不可急功近利,但是我對你所說的特殊方法很感興趣,能立即見效嗎?我倒想試試。”
說完,中年女子挽起左邊的衣袖,一直到胳膊上端,白皙的胳膊上,幾條縱橫的黑sè索狀條紋十分顯眼,那都是經脈硬化病變的結果,呈現在一個嬌柔的胳膊上,看起來就有點觸目驚心,可以想象靜脈不流通,按上去就痛苦的滋味是多麼難受,也可以理解陸明夫婦為何有點焦急,恨不能一把把疾病抓掉的心情。
“姑娘,試試吧。”山羊鬍子的記者很會製造焦點,一邊把中年女子的胳膊拍下來一邊對梅花說道:“也讓別人見識見識保和堂雙嬌的手藝。”
“你別瞎打岔。”尚心怡白了山羊鬍子記者一眼,不悅地說道:“我們的醫術是用來治病的,不是用來譁眾取寵的,請你把攝像機收起來。”
“對,收起攝像機。”梅花也對記者擺了擺手,並不是她不想出名,而是她要用的是大周天針法,不適宜向外洩露,這是凌威一再交代的。
“聽到沒有。”陸明瞪著眼向山羊鬍子記者揮了揮手:“滾一邊去。”
“好好,我不拍就是了。”山羊鬍子是個老油條記者,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放下相機站在一邊。
“姑娘,可以了嗎?”中年婦女對著梅花溫和地笑了笑。
“可以了,請到那邊就坐。”梅花指了指凌威和陳雨軒對面的沙發,那是接待一些貴客用的地方,梅花如此做是想在凌威面前下針,有什麼不妥能得到凌威和陳雨軒的支援,有凌威和陳雨軒坐鎮,萬無一失。
中年女子依照梅花的吩咐在沙發上落座,沙發和凌威只隔一個茶几,她禮貌地向凌威和陳雨軒點了點頭。華芳立即倒上一杯茶,中年女子端起來優雅地喝了一口,微微點頭,眉梢露出一種特殊的微笑:“好茶,人參茯苓配上茉*莉花的清香,令人神清氣爽。”
陳雨軒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這茶是她根據古籍調配的得意之作,把藥物的味道用花香掩蓋。得到別人讚賞當然心情愉悅,而且對方喝一口就說出配製方法,看來是個品茶的行家,得到行家讚賞當然不容易。
小虎捧著鋼針放到茶几上,尚心怡快速寫完中年女子的病歷,一起放到茶几上,看起來是隨意,但她向陳雨軒面前推了推,可見她心裡也沒有太大把握,凌威和陳雨軒眼角隨意瞄了瞄病歷,中年女子名叫韓奕麗,四十歲,病程三年。下面就是一些症狀和藥方。
梅花走到中年女子身邊,拿起一根針,緩緩在女子手腕的內關穴紮下,然後思索了一會,又拿起一根針在肩胛的一處穴位紮下。中年女子神sè平靜,看不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那些看病的人一起圍過來,他們都很好奇,想看看梅花如何能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目光都盯著中年女子裸露的胳膊。同時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