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舉起後慢慢下落,兩位靠近院牆的手下身體又矮了一點,準備躍起。
就在他們將要離地的一剎那,朱珠忽然發出一聲低低的叫聲,帶著一絲惶恐和悽慘。小泉明智下意識叫了一聲,慢。兩位手下立即剎住身形,停了下來,詫異地回首望著小泉明智。
小泉明智的目光落在院牆上面,祝子期和祝玉妍的強光手電還在亮著,朱珠依然穩穩地和凌威並肩站立在牆頭上,雙方拉開了一點距離,停止廝殺。是什麼讓不懼生死的朱珠發出慘叫呢?小泉明智仔細一看,是一道傷口,剛好劃破朱珠右邊的臉頰,一道血痕殷紅刺目,讓女人驚叫的唯有容顏,無論你是如何鎮定也不會對自己的容貌無動於衷。朱珠的臉上充滿痛苦和極度的憤怒,胳膊劇烈顫抖著,怨毒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就連小泉明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種目光促使院牆上的對手退開一步,略顯驚懼地看著朱珠。
朱珠緩緩抬起手臂,目光森寒,不再像一位妙齡少女,像一位復仇的幽靈,她極度傷心之下憤怒了,憤怒得讓院外的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小泉明智一時無意識地站著,忘記了救援。,
怒則傷肝,肝氣上湧,對於一般人來說會帶出許多*毛病,對敵也是最不冷靜的行為。但是朱珠剛剛進行過大周天針法激發潛能,能量收集在一些經脈中,一時沒有運用,憤怒之下,氣血快速翻騰,肝主筋,她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手臂更加顫抖,但已經不是激動的顫抖,而是力量的爆發。
此時牆頭上雙方都靠近桃樹站立著,兩位蒙面人站在牆頭上,一位黑衣人站在桃樹上,他們可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發呆,稍作停頓,手臂又拉開架勢,目光重點盯著凌威,因為在他們看來朱珠因為面容留下傷口已經失去了理智,這種情況在訓練有素之人面前不堪一擊,不用擔心。
不僅三個人想法如此,就連樓上的祝子期等人和院外的小泉明智一夥也這樣想,認為凌威應該上前了,可是凌威卻做了個完全出乎意料的動作,竟然退後一步,把朱珠暴露在最前面,唯有他知道,朱珠爆發的力量如果不發洩就會傷及自身經脈,這也是激發能量急功近利的弊端。
凌威的舉動引起一陣驚訝的叫聲,叫聲中朱珠忽然揮動匕首向前撲出,首當其衝的是一位蒙面人。蒙面人是井上正雄從ri本帶過來的jing英,當然沒有把朱珠放在眼裡,從朱珠身體的動作上迅速發現漏洞,迎面而上,躲過朱珠左手的匕首,他的匕首直接扎向朱珠右邊的肩胛,他有絕對把握,而且很順利,在刀尖接觸朱珠身體的一剎那,興奮之餘忽然產生了一絲恐懼,一絲令他心寒的恐懼,這是動物面臨危險的本能反應,他立即向後退卻。
朱珠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在滿臉鮮血的少女臉上顯得有點猙獰,她肩膀一沉,蒙面人的尖刀扎進了她的肩部肌肉,她卻沒有停頓,身體前傾,尖刀立即穿透了肩膀,鮮血淋漓,右手的匕首在這時候快速一劃,劃破了蒙面人的喉嚨,蒙面人撒手栽下牆頭,尖刀留在了朱珠的肩膀上。
朱珠並沒有停頓,身體的速度反而加快,身體一旋撲向那位黑衣青年人,匕首過處,灑落一片血雨,那位黑衣人的手腕竟然被整齊地切了下來,整個人被朱珠一腳踢下牆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叫聲在夜sè中讓人毛骨悚然。
還有一位蒙面人被朱珠的兇猛鎮住了,一時呆立不動,小泉明智低聲說道:“下。”
蒙面人立即飛身而下,朱珠聽著小泉明智的聲音,心中忽然一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惜只有一個字,分辨不清。她盯著小泉明智,冷冷說道:“你是誰?”
小泉明智沒有回答,低聲和黑衣人的領頭嘀咕幾句,那位青年抬起臉看著朱珠:“姑娘,我們老大佩服你的神勇,你可以離開,我們不為難你,你也知道今天裡面的人是跑不掉的,即使我們放手,jing察也一樣會來,你還是走吧。”
“放屁。”朱珠厲聲呵斥。沒有太多的話,讓一個姑娘如此粗口就不用再說明什麼了。
“好,給你們五分鐘包紮,生死可就怪不得我了。”小泉明智故意嘶啞著聲音,變聲也是一種訓練,朱珠就算耳熟也不會想到面對的是自己心上人。小泉明智慧夠給朱珠的也只有這一點寬容了,他不能撤退,沒有他還會有其他人過來,朱珠會死得更慘。這最後五分鐘也許是他僅有的可以觀看朱珠的時間了,心中忽然一陣苦澀,湧上了一股放棄的衝動。揮手讓手下人向後退了幾步。
“凌威接著。”二樓的窗戶忽然開啟,祝玉妍扔下來一卷紗布,裡面裹著一瓶藥,止血的。凌威伸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