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曼和小雪同時順著凌威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家不大的中藥鋪,招牌寫在一塊棕sè的木板上,顯得古sè古香,有一股滄桑的味道。一位青年剛從藥鋪出來,帶著鴨舌帽,略顯鬼鬼祟祟,幾個人望過去的同時他也轉臉看了一眼街道,不錯,是周秀,手裡好像拿著中藥包。
周秀停留的時間很短,一位姑娘快步從對面的一家美髮廳出來,姿態高雅,周秀立即走過去,挎著那位姑娘轉身進入旁邊的一家咖啡廳。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葉小曼微微感慨:“明媚也算是響噹噹的商場巾幗,竟然會看上週秀這樣一位下三濫。”
“這就是情蠱的作用,令人身不由己,做出許多荒唐事。”小雪語氣有點惋惜,情蠱原本是苗族姑娘控制心上人的方法,為了一片痴情,並不算過分,可是在周秀手裡竟然變成禍害姑娘的工具。
“情蠱會迷亂神智嗎?”葉小曼忽然轉臉看著凌威,柳眉微皺,凌威立即明白她一定想起了昨晚的事,那種激情澎湃不可能毫無印象。但是他解釋不清,也不敢解釋,只好裝著沒有聽清楚葉小曼的話,把目標轉向周秀,提出疑問:“周秀買中藥,是得了什麼疾病嗎?我看他面sè很好,jing神也飽滿,不像有病。”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養蠱的人基本沒有疾病。”小雪立即開啟車門跳了下去:“其中一定有蹊蹺,我去問問。”
說完,她疾走幾步進入剛才周秀出來的中藥鋪。片刻,腳步緩慢地走了出來,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重新坐到車上還在喃喃低語:“蜈蚣,全蠍,鉤藤,九節菖蒲,羚羊骨、、、、、”
“這都是治療頭部淤血和疼痛的藥,難道他腦袋有病。”凌威對藥xing瞭如指掌,立即說出這幾種藥的藥效:“不過,這些藥配合起來似乎很衝突。”
“他不是治病,是在配一種可以控制人神智的藥物。”小雪終於想出點頭緒:“這種藥原來是研製蠱毒的產物,可以讓人不由自主說出心裡話,周秀用來幹什麼?”
“當然是害人,我們就在這等,看他要幹什麼。”葉小曼對什麼事都充滿好奇,而且隱約知道周秀是對她下過蠱毒,有點憤恨,有一種想拆穿周秀yin謀詭計的衝動。
“他配了藥,什麼時候害人卻不一定。”凌威提醒葉小曼:“我們總不能整天盯著他。”
“小葉姑娘說得有理,我們看他要幹什麼。”小雪竟然也贊同葉小曼的觀點:“周秀今晚一定有所行動,因為那種藥配完幾個小時過後生效,必須立即使用。”
二比一,凌威就算不想管閒事也得陪著兩位姑娘等,小雪跑下車買了幾瓶飲料和一些點心,周秀在裡面喝咖啡,大家在外面也不能虧待自己。吃喝完畢,周秀剛好出來,摟著明媚的仟腰,一臉陶醉地爬上不遠處的一輛黑sè賓士,絲毫沒有注意葉小曼等人盯著他。
賓士行駛得並不快,還不時在路面上搖擺幾下,可能周秀在車裡做什麼小動作,這樣也好,跟蹤毫不費力。經過一個岔道口,明媚下車,依依不捨地向周秀揮了揮手,周秀笑得曖昧:“明媚,明天見,今晚有事。”
明媚離開,周秀忽然加快速度,一直向東郊奔去,走過一條林蔭道,面前是一棟別墅,周秀停了一下,按了按喇叭,別墅大門緩緩開啟,賓士進入,又緩緩關上,接下來四周一片寧靜。
葉小曼的車停在花木遮掩處不起眼的地方,三個人下車,沿著別墅周圍看了看,院牆很高,上面還有鐵絲網,應該是帶電,算得上壁壘森嚴,看來正門是唯一的途徑。不過即使能進去裡面也一定是危機四伏。凌威擔心葉小曼的安慰,低聲說道:“回去吧,不知道周秀要幹什麼,沒有冒險的必要。”
葉小曼和小雪低聲商量了幾句,也覺得凌威的話有理,好奇但沒有必要拿生命開玩笑。三人剛要離開,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凌威立即拉著兩人躲在一棵枝椏雜亂的花樹後觀看。第一位映入眼簾的人就讓凌威有點意外,竟然是建築工地上自己收的半個徒弟,方進軍,還是那麼沉穩,腳步不徐不疾。凌威剛要站起身,方進軍身後追上來兩個人,他慌忙又蹲下,只聽得一個人說道:“方進軍,不知道周秀經理的方法是否有效。”
“不管有沒有效。今晚陳蘭河必須開口。”方進軍走到凌威不遠處,有意無意地瞄了這邊一眼,忽然停下腳步,葉小曼一陣緊張,下意識一把抱住凌威的胳膊。
方進軍並沒有過來,聲音渾厚地問身邊的一個人:“你們說老闆不怕有人來救陳蘭河嗎?”
“這點你儘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