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話,就是陳蘭河取出那個小鐵盒的地方,難道是沒有放回原處,還是臨時取走?凌威湊近那個洞口,仔細觀察一下,有一處明顯被碰撞的痕跡,小鐵盒應該是在倉促之下被取走的。
果然和那個小鐵盒有關,凌威的直覺沒有錯,他又仔細看了看山洞周圍的圖案和細線,轉身走出書房,院子裡有點亂,幾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有陳蘭河的影子,陳雨軒用手機聯絡,關機,她氣惱地把手機仍在地面上,焦急地來回走動著。見到凌威下樓,立即迎過去,大聲說道:“凌威,現在怎麼辦?”
人慌無智,陳雨軒和父親感情很深,現在情況不妙,立即六神無主,凌威是他最信任的人,無形中把他當著救星,雙手用力抓著凌威的胳膊,似乎要支撐自己有點虛脫的身體,臉上激動不安。
“彆著急,彆著急。”凌威輕輕拍了拍陳雨軒的手背,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見到陳蘭河的情形,除了他們兩。還有一個人看到那個小鐵盒,他立即脫口而出:“孫虎在哪?”
“孫虎叔?”陳雨軒不明白凌威怎麼忽然提到孫虎,不過還是轉臉大聲說道:“孫虎叔,在嗎?”
“好像沒看到孫虎。”一位員工回答:“我和他住在一起,晚上他好像沒回來。”
“找。”凌威大聲吩咐,話音剛落,有人大聲說道:“不用找了,在這裡。”
耿忠老爺子從院子的後門走進來,一隻手扶著腳步不穩的孫虎,他的頭部似乎受了傷,額頭在流血。陳雨軒見到殷紅的鮮血,更加驚慌,一邊吩咐梅花包紮一邊大聲叫道:“孫虎叔,怎麼回事?”
“從酒店出來,我在街上遇到一位熟人,回來得很晚,遠遠就看見這邊冒黑煙,急忙向這邊跑。”孫虎聲音虛弱:“剛進院門,還沒有來得及喊人,老掌櫃忽然從樓上急匆匆跑下來,手裡抱著一個小鐵盒,他剛走到院子中間,從牆角的花樹後面衝出來一人,在老掌櫃頭上擊打了一下,奪過小鐵盒向外衝,我伸手沒有攔住,剛要檢視老掌櫃的情況,老掌櫃在地上伸了伸手,讓我追,我就追了出去,沒走多遠,被人在腦袋上打了一下,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孫虎指著陳蘭河當時倒地的地方,當然沒有人,地面上有許多被碾壓的花枝,提示著事情似乎真的發生過,陳雨軒顯然知道小鐵盒裡裝的是什麼東西,臉sè蒼白,失聲叫道:“大周天、、、、、、、”
凌威伸手捂住她的嘴,沉聲說道:“別的不用考慮了,報jing吧。”
“會不會是綁架勒索。”一位員工小聲提醒,如果勒索錢財,一旦報jing就會遭到撕票,後果不堪設想。
陳雨軒又把無助的目光轉向凌威,凌威毫不猶豫地揮了揮手,語氣堅決:“報jing。”
凌威並不是魯莽行事,這明顯是縱火,目標是那個小鐵盒,對方很可能不知道陳蘭河把小鐵盒藏在哪,書房起火,陳蘭河第一件事要做的當然是抱著盒子下樓,然後出其不意搶奪,既然盒子到手,為什麼要把陳蘭和帶走,原因雖然不清楚,但凌威可以確定,和那套大周天針法有關,陳蘭河暫時不會有xing命危險。
jing車不久就呼嘯而來,領頭的是西門利劍,快熟勘察一下現場,拍下許多相片,陳雨軒和凌威被一起帶回jing局錄口供,當西門利劍問他們小鐵盒裡裝的是什麼,陳雨軒說是自己家祖傳的子午流注針法和一些中醫秘方,她和凌威當然都不敢說是大周天針法,這套針法本來就不能為外人所知,一旦見報還不鬧得家喻戶曉,盡人皆知。
這注定是個不眠的夜晚,記錄一直到天矇矇亮,西門利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對著凌威和陳雨軒笑了笑:“你們放心,我們將盡快找到老掌櫃,要不要我開車送二位回去。”
“不用,我想隨便走走。”陳雨軒婉言謝絕,和凌威並肩走出刑jing隊的大門。
街上沒有行人,只有汽車偶爾駛過,輕輕的響聲更添一份寂靜,有幾位清潔工在打掃路面,笤帚唰唰,在晨曦中格外入耳,陳雨軒感到一點冷,靠近凌威一點,聲音微弱:“凌威,我爹會不會出事?”
“老掌櫃一生積德無數善人自有善報,沒事的。”凌威輕聲安慰,其實也都是廢話,但除了說一些自我安慰的話還能說什麼呢?
“我有點害怕。”陳雨軒輕輕伸手摟住凌威的胳膊,凌威感覺到一種充實心扉的溫柔,被人信任和依賴真好,尤其是一位貌美如花水潤靈秀的姑娘。
“不用怕,有我在。”凌威說了一句所有男人此時都應該說的話,正想接著安慰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