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把目光轉向樓梯口:“你看,說曹cāo曹cāo就到,來了。”
陳雨軒微微側臉,一位身材有點秀氣留著八字鬍,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身穿筆挺的西服走了上來。一起上來的還有建寧的年輕企業家,赫赫有名的夏侯公子,隨著馬秘書長響亮的招呼聲,大廳裡的客人一起圍攏過去,眾星捧月一般,就連音樂和舞蹈也停了下來,招呼聲和寒暄聲持續了好一陣,直到王開元大步走上來,揮了揮手:“大家散開吧。”
王開元的話很簡單,也不高昂,但大多數人立即散去。俗話說寧得罪閻王不得罪小鬼,王開元就是貨真價實的小鬼,就連一些上流社會的人見了他都有點頭疼,乾脆敬而遠之。
進入大廳,夏侯公子看到坐在一邊的凌威和陳雨軒,微微愣了一下,並沒有打招呼,走進一些企業家和政要們中間。井上正雄則沒有夏侯公子那麼多朋友,目光巡視了一會,最後來到凌威和陳雨軒面前,指了指椅子:“我可以在這裡坐嗎?”
“當然可以。”陳雨軒笑了笑:“不過我們酒量有限不懂風雅,會讓井上先生失望。”
“陳姑娘說笑了,你麗質天生,在哪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井上正雄推了推眼鏡,聲音和緩溫柔。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井上先生真會說話。”陳雨軒柳眉微挑:“怎麼,井上先生這樣出sè的人竟然沒有舞伴,是不是不想跳舞或者有什麼別的目的。”
“哪裡哪裡,我是才疏學淺相貌平平,沒有姑娘青睞。”井上正雄打著哈哈,兩個人閒聊幾句。又有人走上樓,領先的是一位姑娘,長長的睫毛,瓜子臉,面板微��惴⑴�紓�⑸椅⑽⒕砬��袂槁韻躍執佟#�
“青竹姑娘,這邊。”井上正雄打了聲招呼。姑娘走過來,向著凌威和陳雨軒笑了笑:“二位好。”
“楚青竹,不用我介紹了吧。”井上正雄笑著面對凌威:“共和堂的大醫師,和你們保和堂的梅花,都是年少有為,建寧醫界有名的雙嬌。”
“井上先生說笑了。”楚青竹有點羞澀,微微笑了笑:“在凌師傅面前我又怎麼能稱得起醫師,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楚姑娘客氣,你針灸的技術我是見過的,真是出類拔萃,不用謙虛,有機會我還要向你討教一二。”凌威看著楚青竹坐下,語氣非常誠懇。楚青竹是共和堂的支柱,楚天放的得力助手,記得凌威和她第一次見面是因為杏林大酒店被周秀下了蠱毒,幾十個人生命危險,西醫束手無策,中醫大會診,就在那時保和堂恰好進軍建寧,楚青竹一個貌不驚人的山裡小姑娘一鳴驚人,以出sè的針灸技藝暫時保住那些病人的xing命,雖然那次較量共和堂最終輸給了保和堂,楚青竹的名氣卻一下子響亮起來,也奠定了共和堂在建寧的群眾基礎。最近一段時間,她更成為共和堂的主力。這也是她能被邀請參加舞會的原因。她還仿照凌威的方法廣為交流,吸引了許多醫學院的學生,為共和堂增添新的生力軍。這一點凌威也有所耳聞。所以雙方雖然是建寧最大的競爭對手,從職業角度凌威和陳雨軒對她頗有好感。
“凌師傅見笑,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要說討教我確實有一點疑難,不知凌師傅能不能賜教。”楚青竹聲音輕柔,俏臉微紅,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討教醫學問題畢竟是中醫界比較忌諱的,何況還是競爭對手,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對於痴迷中醫的她來說實在捨不得放棄,不然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討教。
“請講。”凌威也是個對中醫痴迷之人,他在保和堂開創交流的先例一部分為了提高整體水平,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吸取更多的中醫知識。楚青竹水平比較高,她的疑難當然有價值,凌威立即來了興趣,身體向楚青竹身邊湊了湊,拉開了討論的架勢。陳雨軒看凌威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也只有這樣不顧時間和場合隨時討論醫學的人才能取得大的成就,這個毛病,楚青竹有,凌威有,自己的二師兄yin雨有,梅花有,甚至陳雨軒自己也有。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病例,病史很長,氣血淤積,我用疏通法,然後用補發,開始有點效果,後來復發得很厲害,我正愁沒有辦法解決。”楚青竹細語溫和,柳眉微皺,有一點憂國憂民的味道。
“說清楚點,脈搏,氣sè,舌苔,血壓。”凌威追問了幾句。
“脈搏細而弱,氣sè灰白,舌苔淡薄,血壓偏低、、、、、、”楚青竹快速說了一遍症狀,舞廳的樂曲又響了起來,不過不是太響亮,恰好可以方便兩個人輕聲交談而不影響其他人。
“你疏通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