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下,目光看了看臺下一臉虔誠的學生,忽然提高了聲音:“所以,醫學沒有什麼捷徑,只要抓好基礎,踏踏實實你們都將是一個好醫生。我明確告訴你們,這一個月只教你們最基礎的解剖學和常用手法。沒有什麼優等生和差生區別,我也不會單獨輔導。要是不願意可以自行離開,留下來的就要相互團結,相互促進,”
教室裡又沉靜了一下,凌威的話對董建業等大多數學生是一種鼓舞,對張玉chun等老師原本選拔的驕子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張玉chun和他身邊的幾位同學忽然一起站起來,張玉chun聲音有點僵硬:“凌老師,我們要到一chun堂實習,是不是可以提前離開。”
“請便。”凌威揮了揮手。毫不阻攔,幾個人低著頭魚貫而出。董建業小聲提醒:“凌老師,他們都是學校準備參加比賽的候選人,別的學校一直在挖牆角,以前的張老師據說要帶他們走,這樣讓他們走了不太好吧。”
“他們走了,不是還有你們嗎。”凌威大方地揮揮手,目光掃視一下:“大家如果沒有再要走的我們開始上課。”
人體解剖學是最基礎的課程,各位學生不用看課本,凌威一提醒大家都能想起來。從肌肉到骨骼,從五臟到六腑,凌威一邊在黑板上快速畫著一邊講解。半個小時過去,所有學生才發現老師竟然沒有瞄一下課本。人體每個部位的尺寸,血管的長短粗細,分毫不差。侃侃而談如行雲流水。
凌威看著臺下明亮的目光,第一次講課,有一種自豪感,這就是一種好為人師的情結吧。講完最後一個關節結構,他放鬆地揮了揮手:“好,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回去後把解剖學的書找一找,三天之內,不僅僅倒背如流,還要把人體結構牢牢印在腦袋裡,如果做不到的,還是請便吧。”
“老師,我們可以超過張玉chun嗎?”麻花辮小聲詢問,底氣明顯不足,希望歸希望,雙方實力相差畢竟太大。
“為什麼要和張玉chun比。”凌威看了看怯生生的小姑娘,又把目光投向大家:“我希望你們的目標是做個好醫生,而不是什麼虛名。當然,我相信,你們只要用心,會超過他們的。“
最後這句話給了大家鼓舞,剛才又見識了凌威的實力。學生們臉頰興奮得微微泛紅,一時議論紛紛。下課鈴聲響起,凌威收起課本,剛要轉身,外面傳來一陣吵雜聲,一個粗大的嗓門大聲吼著:“哪個王八蛋傷了我兒子,給我滾出來。”
所有人一起湊近門窗,但沒有衝出去,外面不太寬大的草拼上站著一夥人,一sè青西服,大有黑社會的氣派,領頭叫嚷的人也像個黑社會老大,矮胖的身材,滿臉油光,揮舞著手對著眼前的一排教室高聲叫著。在他們身後,還有兩個人架著人高馬大的馬時域,半邊臉還在僵硬地顫抖著。
“馬老闆,請到辦公室喝杯茶,這件事我們正在處理。”文校長一臉堆笑:“再說,馬時域的傷勢必須及時治療,耽誤了最佳時間未免不太好。”
“你們治療得了嗎,折騰了老半天,居然沒有診斷出傷在哪裡,我要馬上帶他去京都醫院。”馬老闆大聲嚷嚷:“讓傷我兒子的傢伙出來,老子要揍扁他。”
“誰幹的,誰幹的?”幾個教室裡同時響起議論聲,凌威轉臉看了看董建業,所有學生的目光都投向他,董建業下意識縮了縮,臉sè尷尬:“我也沒想到會傷成這樣。”
“你?”所有學生都驚訝地瞪著眼,夏寶拍著董建業的肩膀:“哥們,好樣的,馬時域那傢伙橫行霸道,大家都看他不順眼,你替我們出了一口氣。”
“替你們出一口氣,我這口氣快要斷了。”董建業苦笑了一下。
“董建業,出來。”文校長的阻攔顯然沒有效果。一幫人已經逼近這個教室,目標很明確。董建業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像所有學生一樣,求助地看著凌威,就像抓住救命稻草。凌威笑了笑,近前一步,站在門口擋住那幫人,淡淡說道:“馬懷平馬老闆,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怎麼在這?”馬懷平驚訝得眼珠都快掉下來。
“我在這裡臨時代課,傷你兒子的是我的學生。”凌威說得很平淡,就像談論兩家小孩打架,笑呵呵。
“就是他,就是他。”馬時域半邊臉僵硬,說話含糊不清:“他當時站在一邊,是他指使學生乾的,爹,揍扁他。”
“馬時域,願賭服輸,別壞了你老子的名頭。”凌威笑著說道:“是你要和人家比試的,傷了是你技不如人。”
“爹,別聽他胡說,揍他啊。”馬時域大聲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