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於良,加油。”周秀慶扯著嗓子大聲吼叫,旁邊的人跟著附和。加油,加油。現場氣氛空前高漲。鍾於良的情緒似乎變得激動起來,一個箭步上前,拳頭筆直,黑虎掏心,簡單明快奔向對方胸前。中年人沉身扭腰擺腿,沉著冷靜地擋開鍾於良,動作不是很快但堅強有力,顯示出很深的功底。鍾於良的胳膊撞擊幾下,不由自主地甩了甩,有點疼痛難忍的樣子。
“鍾於良你小子認輸吧。”馬懷平大聲笑著:“我的人看起來普通,胳膊可是專門練習過,抵不上鋼鐵,一根木棍的力量還是有的。”
鍾於良的身材偏瘦,胳膊看起來單薄,馬懷平的叫喊立即讓圍觀的人擔心鍾於良細細的胳膊會不會一下子折了。鍾於良好像也害怕這一點,儘量避免硬碰硬,對方見他示弱,胳膊橫豎掃動,步步緊逼,鍾於良變得力不從心,圍著臺子慢慢後退轉圈,只有捱打沒有還手的餘地,這樣下去,結果可想而知,只能是輸。他雖然咬牙切齒地在堅持,臺下賭他贏的人已經沒有了信心,搖頭嘆氣,馬懷平則是滿臉堆笑,蔑視地看著臉sè有點發青的周秀慶。
“你看怎麼樣?”陳雨軒用胳膊輕輕碰了碰凌威,有點擔憂。
“鍾於良一定會贏。”凌威說得很肯定,目光盯著鍾於良緩緩後退的雙腳,前後有序,絲毫不見慌亂,哪裡有不支的跡象,倒是那個中年人,不斷進攻的腳步大小不一,左右顯得錯亂。鍾於良一開始進攻凌威就看出反常,鍾於良不是個衝動之人。心思細膩,這種搏擊不同於跆拳道和一般拳擊,以把對方打下臺為最終目的,戰術當然要靈活多變。主動進攻讓對方覺得年輕氣盛,毛毛躁躁,對方一旦輕視,就會毫不顧慮放開手腳,只要等到對方氣力消耗差不多,後發制人,當然能夠取勝。
現在,鍾於良的計劃顯然成功了,接下來就是尋找機會反擊。凌威用不著擔心,現在他感興趣的是那些ri本人,不知井上正雄在不在。他把目光轉向院子四周的樓房,大多數房間內亮著燈,許多視窗露出觀看擂臺的身影。凌威估計自己要是井上正雄一定會隱藏在窗簾後面,全場一覽無餘。
“我們到另一邊。”凌威拉了一下西門利劍和陳雨軒,程怡然也跟著,退到一根走廊柱旁邊,光線暗一點,又是個死角,除了有限的幾個視窗,沒有人能看清這邊。
“西門利劍,你照看一下,我馬上回來。”凌威笑著拍了拍西門利劍的肩膀,一轉身貼著一道走廊繞向一扇敞開的門,門內是一個小酒吧,光線暗得看不清人的眉眼,聽到座位上男女的呢喃聲才確定有人。
穿過小酒吧,前面的迴廊四通八達,一時不知走向何處,猶豫了一下,順著院子四周的樓房信步遊走,迎面一位服務生走過來,疑惑地看著凌威:“先生,您在找什麼?”
“四處走走,四處走走。”凌威聽著一個房間內傳出的曖昧笑聲,微微有點尷尬,神情略顯木訥。
“第一次來吧。”服務生輕聲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凌威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迴廊:“這邊通向桑拿按摩,這邊保齡球館,那邊溜冰場,找小**嗎,呵呵,我可以幫你引薦。”
服務生眯著眼,看得凌威很不好意思,伸手掏出一張票子遞過去:“謝謝,我肚子有點餓,有好的ri本料理嗎?”
“有,當然有。”服務生沒想到天上掉餡餅,見到錢,腰立即彎了很多:“左拐是貴賓樓,那裡的餐飲部供應最高階的ri本料理。”
服務生都是老於世故,一眼就看出凌威不是經常出入娛樂場的人,但氣度非凡,這種菜鳥往往很大方。自然不會在低階餐廳,要介紹就是最高階的。凌威快步向前左拐,果然有一個餐飲部,門口兩位迎賓小姐苗條秀麗,眼睛清澈如水,一眨一眨,靈動迷人。聲音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溫柔:“歡迎光臨。”
已經是夜晚,在娛樂城逗留自然引人注意,剛剛走進餐廳,幾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就望過來,其中一人揚手打了個招呼:“帥哥,這邊。”
凌威猶豫了一下,走過去,緩緩落座,既然是摸摸情況就不能太正經,不然會令人懷疑,但他不是出入風月場的人,舉止再怎麼放鬆也不自然,在這些姑娘眼裡一覽無餘,不過幾位姑娘也不是那種低俗酒吧舞廳的坐*臺小姐,嫵媚中不失清雅。一位圓臉眉毛有點濃的姑娘看著凌威,笑得露出兩個小酒窩:“第一次來過嗎?”
“是的,做點小生意。”凌威說得很老實,他本來就不是本地人。
“小生意人可不敢到這裡混,你走錯路了嗎。”圓臉姑娘顯然不相信:“看你的氣度,不像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