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靜靜站立著,飄然如仙,臉頰似乎綻放著chunsè,醉人般柔美。是可可?葉小曼?祝玉妍?又像是那個被無數白sè無形絲線纏繞的少女。
凌威不相信命中註定,但在這一剎那他真的想看清楚那位和自己並肩站立的姑娘是誰,想微微側臉,脖頸卻變得無比僵硬,隱約聽見那位姑娘低低笑聲,如天籟般悅耳,如夜sè般醉人,這種笑聲絕對不輸於葉小曼祝玉妍和可可,甚至不輸於陳雨軒楚韻,卻又那麼熟悉,在自己認識的姑娘裡似乎有這個人,卻想不起來,他更加迫不及待,用力扭轉臉頰。
有點微微的酸澀掠過心頭,那一副美景忽然消失,眼前是灰濛濛一片,臉頰似乎貼在一種柔柔富有彈xing的東西上,有點像、、、、、、女人的胸膛。凌威驟然一驚,自己是在做夢嗎?沒有睜開眼,臉頰又用力蹭了蹭,感覺很真實,絕對沒有錯,他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那是個姑娘的山峰,同時還能感覺到自己雙肩上輕撫著一雙溫柔的手掌。
猛然睜眼,那種柔軟就在這時候離開了他,傳來陳雨軒帶著喜悅的聲音:“凌威,你終於醒啦。”
凌威的意識瞬間恢復過來,明白自己剛才臉頰蹭的是什麼,微微有點不好意思,低頭看著身上的針:“可以取下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耿老爺子說你身體恢復平靜就可以取下了。”陳雨軒一邊說一邊起針,動作麻利迅速,比下針是要快十幾倍,帶著一種喜悅,下針是心情患得患失,自然緩慢慎重,現在圓滿完任務,奔向成功的動作自然輕快。
“感覺怎麼樣》”陳雨軒退後幾步,一邊收拾銀針一邊關切的看著凌威,凌威站起身,舞動一下胳膊,做了幾個跆拳道的動作,臉上露出微笑:“不錯,有用不完的力氣,覺得比以前還要jing神。”
“這就對了,耿老爺子說以後訓練身體事半功倍,我們算是成功了。”陳雨軒欣慰地笑著,極度的焦慮擔心和喜悅過後,她忽然感到一陣疲倦,打了個哈欠:“我去休息一下,有點累。”
“謝謝你。”凌威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已經凌晨三點,眼神清澈地對著陳雨軒說出心中的感激。陳雨軒沒有凌威未必有保和堂現在的規模,凌威沒有陳雨軒也不會有手藝的不斷進步,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和信任如太湖水那樣清澈透明而寬廣,每句話都是發自內心。也正是這種發自內心的友情讓陳雨軒邁不開那一步。
“看你,和我還客氣,一身臭汗,快點洗洗去。”陳雨軒莞爾一笑,不知是疲倦還是被燈光映照,臉頰一片暈紅。
陳雨軒回房休息,凌威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卻依然了無睡意,穿好衣服來到後院,練習了幾遍五禽戲,覺得比以前動作敏捷了好幾倍,jing力越練越充沛,眼看著東方天際已經發白,也沒有時間再睡覺,他乾脆又練習了一些跆拳道的動作,拳腳過去,自己都覺得虎虎生風,比昨天勇猛很多。
耿老爺子的房間門吱嘎一下開啟,老夫婦像往常一樣出門散步,凌威打了聲招呼,老爺子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揚了揚手,扶著老太太向院門外走去,天邊淡淡霞光照在兩個人身上,顯得老態龍鍾,卻無比和諧。
老天爺似乎也支援建寧市這次進行的拳王比賽,一直是風和ri麗,最後這一天更是碧空萬里,細風微微。建寧市沉浸在一種喜悅歡騰中,心情好,疾病似乎一下子也少了,保和堂的生意這幾天也淡了許多。陳雨軒不是那種注重錢財的老闆,乾脆抽出一些醫師,輪流到娛樂城看熱鬧順便替韓震天助威,當然,有機會出去遊玩的醫師上午必須做三個小時義診。義診的物件是一些孤寡老人或貧困低收入人群,大多數是不方便出門的慢xing病患者。
都是固定的那幾家,醫師們輕車熟路,加上有陳雨軒和凌威隨行,很快就診斷完,列好藥方,讓病患的家人到保和堂取藥,當然,是免費的。一些需要針灸的病人竟然是凌威親自下手。他雖然在建寧是鼎鼎有名,在保和堂也是眾所周知的大醫師,可最近一直忙著在江南醫學院的事,醫師們很少見他出手,那種快捷jing準的手法,令他們大開眼界,尤其是昨晚經過大周天針法徹底清洗之後,凌威的感覺更加敏銳。診脈極快,有的病人他第一次接觸,竟然把病史都能準確說出來,更神奇的是最後一家,病人是個五十歲的老人,凌威把脈的時間稍長,仔細看了看老人的舌苔,沒有做任何詢問,劍眉微皺:“溼氣氤氳,淤積化結,肝左葉偏下一點三公分血管瘤,瀰漫xing胃炎,心肌兩公分積液包塊,右肺側葉血管硬化,用藥活血化瘀,解毒祛溼,清熱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