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霧濛濛,近距離他還是可以準確命中韓震天。他的手指緩緩搭上扳機。旁邊忽然伸過一隻手,輕輕按住槍管,一個有點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井上先生,等一下。”
井上正雄沒有想到有人阻止他,愕然地轉過臉,看到一張有刀疤的臉頰,是那個剛剛來的錢大志,他更加意外:“為什麼要等,你害怕?”
“不是害怕。”凌威故意挺了挺腰,快速思考著怎麼回話:“井上先生為什麼要殺韓震天。”
“這還用問。”井上正雄有點惱怒:“你不會不知道拳王賽原本是我和他競爭,他竟然用不正當手段算計我。”
井上正雄所說的算計當然是王月虹,他用yin陽採補在決賽前那一晚竟然起了反作用,致使身體在比賽時不僅沒有威猛反而力量衰竭。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那樣,他也知道是王月虹的問題。這種事當然不好意思明說,凌威心知肚明,也沒有再追問,輕聲說道:“井上先生,這樣打死他還是成全了他拳王的名頭,我看不如擊敗他。”
“擊敗談何容易。”井上正雄搖了搖頭:“難道你讓我和一個瘋子動手。”
韓震天此時狀態近乎瘋狂,井上正雄不願和他動手也很正常,井上正雄現在是公*安部掛號的人,也不方便出面,退一步說,他還確實沒有信心戰敗韓震天。
“要想擊敗一個人不是讓他死,而是要打垮他,讓他感覺生不如死。”凌威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快速說道:“韓震天不是挑戰兩個人嗎,可以派人上去。”
“對啊,我怎麼忘記了。”井上正雄一心想戰敗韓震天,凌威的提議他立即接受,轉臉看著小泉明智:“讓左左木和左左亞兄弟兩上。”
“他們可是我們最後兩位忍者,用在這不合適吧。”小泉明智總是在井上正雄決定出現問題或不妥當的時候提醒:“他們的功夫適合偷襲或夜戰,根本不適合在擂臺上表演。”
“我不管,忍者就是要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戰勝對手,現在只不過特殊一點。”井上正雄固執地揮了一下手:“舞臺雖小但也夠他們兄弟施展的。”
“好,我去叫他們。”小泉明智沒有堅持自己的觀點,眼中忽然掠過一絲失望,轉身走了出去。井上正雄面對凌威等人,一臉興奮:“你們不知道,佐佐木和左左亞是我們的王牌,手段詭異狠辣,是我的保命符,一定能戰勝韓震天。”
“那是,韓震天怎麼能和最優秀的忍者相提並論。”凌威奉承了一句,也有點為韓震天擔心,不過要是乘機除掉兩個忍者也好,以絕後患,不然防不勝防。
院子裡的小雨依舊在下,臺上只有韓震天在叫喊著對手,沒有人應戰,人群漸漸散開,輸了錢的人垂頭喪氣,一邊走一邊嘆息。楚玉走到臺前,向韓震天伸手:“韓大哥,下來吧。”
韓震天掃視一眼院子,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他也知道今晚沒人應戰了,眼中掠過一絲哀傷。王月紅的死如同一把刀紮在心上,加上身體中那股sāo動不安的情緒,讓他想一直在擂臺上打下去,直到jing疲力竭。他不是要拳王嗎,現在有了,卻失去了更多,世上的事原本這樣,貪心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往往不可逆轉。。
“等一等。”韓震天剛要下臺,一個嘶啞乾澀的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來。音調並不高,但是在細雨天那種乾澀顯得有點尖銳,不僅讓韓震天愣了一下,散去的人也大多數停下腳步,轉臉觀看。在擂臺邊靜靜站著兩個人人,一身黑sè衣服,如果不是暴露在燈光下,夜sè中絕對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兩個人的臉頰都很消瘦,線條刀削一般,冷峻異常,眼中散發著冷冷的光,就像冬天冰凍湖水,深邃yin沉,毫無一點活力。這樣的人和這個世界有一種格格不入的味道。
“你們要比試?”韓震天站在臺上,居高臨下盯著兩個人,眼中再次閃動出興奮的光芒,這個時候這樣的人攔住他離開當然不會是拉家常,而是來者不善,但他一點不擔心,只要有得打就行,不然靜下來想起王月紅他心中就會抓狂。
“是。”個頭稍微高一點的黑衣人沉聲說道:“我叫左左木,這位是我兄弟左左亞,我們來討教一下你的高招。”
“ri本人、”韓震天眼中一亮,他無論怎麼瘋狂也不會忘記王月虹是死在ri本人手裡,雖然那個兇手已經死了,可罪魁禍首沒有死,看到兩個yin森的ri本人,他心中本能地湧起一股仇恨。咬了咬牙,哼了一聲:“不怕死就上來。”
雨小了一點,天空變得更加yin沉,兩個忍者本身乾的就是殺人越貨的勾當,當然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