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有?裡面等著呢。”
“採到了,讓我進去。”童宛如jing神一正,抱著藥簍跳下車,擠開人群一邊喊著一邊向裡面跑去。衣衫襤褸還帶著斑斑血跡,和她平時那種出塵飄逸端莊的形象判若兩人。
二樓房間內,凌威躺在床上,身體不安地扭動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雲姨也不再那麼安靜,在房間內來回走動,一臉焦急。見到童宛如闖進來,目光一亮,看了看童宛如抱著的藥簍:“找到了?”
“是。”童宛如一屁股坐在凌威的床頭,大口喘著氣:“我終於完成任務了,雲姨,接下來就要交給你了。”
“不,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雲姨輕輕搖了搖頭:“這種藥草很苦,服用方法也特殊,需要採藥的人用嘴喂服,這也是需要絕對虔誠的原因。”
第九百五十一章回生 上
藥草,苦澀無比,難以下嚥,就更不用說咀嚼了。(。)可童宛茹必須咀嚼。凌威出於半昏迷狀態,整珠草藥根本咽不下去,這種草藥不能熬煮,必須保持純天然,還需要純yin女人的吐液帶服。這樣一來,唯有嘴對嘴喂服。
房間裡只留下雲姨在一旁,她需要掌握凌威服用藥草後的反應情況,相對於童婉茹等人,雲姨就像一位慈愛的長輩,在一旁看著童婉茹也沒有心理障礙。
藥草剛剛進入口中,一股苦澀的感覺在舌頭上迅速擴散,童婉茹張了張嘴,差點嘔吐出來,眉頭緊蹙。
“堅持。”雲姨輕聲鼓勵。童婉茹點了點頭,開始咀嚼,她願意為凌威去死,但那種苦的滋味比死還難受百倍,直苦得童婉茹眼裡奪眶而出。她更加明白這種藥草運用為什麼要虔誠,只有絕對的虔誠才會忍受得了。
童婉茹把藥草咀嚼得儘量細一點,然後靠近凌威的床頭,緩緩俯下身,微微猶豫了一下,兩個人的嘴唇靠到了一起,把藥物喂進凌威的嘴裡。凌威條件反shè地嚥了下去。童婉茹身體直起來,又抓住一些藥草塞進口裡,嘴裡已經苦得有點麻木,咀嚼起來倒是沒那麼痛苦了,第二口,第三口、、、、、、、
一連十幾口草藥,雲姨示意童婉茹停下來,觀察一下凌威的脈搏,微微點了點頭,緊蹙的眉頭舒展了很多:“好點了,再加把勁。”
藥起了效果,童婉茹也是一陣驚喜,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抓起藥草塞進嘴裡,加快速度,大口咀嚼起來。兩大把藥草,很快被咀嚼完,全部喂進凌威的腹中。童婉茹用熱茶漱了好幾次口,嘴裡的麻木感還沒有消失,她也顧不上伸不直的舌頭,坐在床頭繼續盯著凌威的臉頰。
房間外,葉小曼等人在焦急地等待著,雲姨沒有讓他們看治療的過程,沒有說原因,他們也絕對服從,多多少少也猜出點什麼,這時候只要能救活凌威,什麼都無所謂。哪怕讓他們洞房花燭葉小曼也願意。
凌威的神智一陣陣迷糊,感覺如同在火中焚燒,嗓子眼就像夏ri乾旱的河床,乾涸得要冒青煙。骨節和肌肉針刺般疼痛,那種痛感向心髒聚集,心臟每一下跳動就像打雷一樣,捶打著每一根神經,隨時都要崩潰。
生不如死的煎熬,容易讓人放棄,凌威感覺很累很累,真想休息一下。(。)可心中還有一絲念頭在不斷提醒他,許多人在等著他回去,有老有少,有病患有親人,甚至還有躺在棺材裡的死人。
耳邊似乎聽到許多人的叫聲,但分不清是誰,張了張嘴想要點水,哪怕一滴也可以,乾澀的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幾個世紀,一股清涼進入口中,他立即貪婪地嚥下去,一口接著一口,清涼的感覺從喉嚨進入胃中,然後向四肢擴散。就像久旱遇到大雨,心頭的煩躁火熱很快消散,心跳也變得緩和下來。耳邊傳來童宛如的聲音,有點含糊,舌頭似乎短了點:“雲姨,好點了嗎?應該醒了。”
“脈象恢復正常,花毒還要進一步處理。”雲姨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來,還是那麼溫和。凌威散亂的意識慢慢收攏,緩緩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童宛茹的臉頰,不是平時見到的那種清麗脫俗,頭髮凌亂,額頭有兩塊傷痕,沒有包紮,血已經止住。
“你醒啦。”童婉茹憂鬱的眼神變得興奮喜悅,臉頰上同時飛起一陣紅暈。
“我昏迷多久了?”凌威手按著床板,緩緩坐起來,有一種虛脫的感覺,汗水溼透的衣服黏在身體上,緊繃繃難受。
“一天一夜。”童婉茹笑著回答,忽然有點尷尬,起身拉開房門,對著走道大聲叫道:“進來,凌威醒了。”
“太好啦。”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