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兄弟謹慎地靠近過去。手電光下,見幾張很醜的臉頰,幾個人側倒在草中,身上滿是血汙,還好都活著。
“谷主去哪裡了?”柳明著一個受傷比較輕的人,低聲詢問。
“我們追趕偷毒氣毒氣的人,在這裡忽然遭到伏擊。”那個人喘息著回答:“谷主也受傷了,被他們帶走。”
“什麼樣的人,清楚了嗎?”凌威在一旁跟著問了一句。
“都是蒙著臉,不清楚。”那個人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向那邊去了。”
“繼續追。”柳明顧不上那些傷員,拉起柳暗就向著那個人指引的方向跑去。凌威緊跟著跑了十幾米,一縱身上了一棵樹粗大的樹,向上攀了一會,站在高處眺望,不遠處有汽車燈光遠離,好幾輛,速度並不快,應該是道路不怎麼好走。
凌威微微思索了一下,並沒有隨著柳明柳暗追擊,一縱身躍下樹,向著側面橫穿過樹林,順著一個斜坡合身滾下,到了底部站起身用手電照一下,自己計算得不錯,剛好是自己送小雪回來停車的地方,開啟車門,啟動轎車,向右拐了一下,前進幾十米,迎面到柳家兄弟跑過來,凌威放下車窗大聲招呼,兄弟兩拉開車門,一躍而入,凌威用力踩了一下油門,轎車沿著小道飛奔。
凌威的生xing不喜歡張揚,陳雨軒給他配備的車外形是普通的賓士,但是裡面經過改裝的配備完全是世界一流,穩重快捷,在小道上行駛起來依舊飛快,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幾輛轎車,不過小道狹窄,凌威的車只能跟在那些車後面,壓下速度。
最前面一輛轎車內,本田傅瑩坐在井上梅子身邊,著反光鏡中的燈光,低聲說道:“井上小姐,有人跟上來了,要不要做了。”
“不用,他也只能在我們後面,到了前面公路就可以甩掉。”井上梅子臉sèyin沉:“我們的目的是在毒氣,不要節外生枝。”
“要是報jing怎麼辦?”
“要報jing早就報jing了。”井上梅子瞥了一眼本田傅瑩:“離公路還有五百米,右拐就有人截住後面餓車。”
“可是我認為這次行動還是太示弱米不夠狠。”本田傅瑩撇了撇嘴:“好像不是井上家族的作風。”
“井上家族的作風是什麼,你有我懂嗎。”井上梅子輕輕哼了一聲:“我只知道井上家族的一個最起碼的規矩,服從命令,別忘了這裡是我指揮,不該問得就要閉嘴,有什麼不服會去向井上肖英先生說去。”
本田傅瑩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麼,她雖然有點不服,但是井上梅子說得不錯,一個組織上下級規矩是最嚴的,是行動的根本,真的違背了,無論怎麼優秀井上肖英也不會手下留情。
凌威手緊緊抓住方向盤,眉頭緊皺著,柳明不安地搓動著手:“我們下去追趕。”
“下去不行,轎車再慢我們的雙腿也趕不上。”柳暗在一旁輕聲否定哥哥的建議。
“那怎麼辦?我們就跟在人家屁股後面,谷主可是在別人手裡。”柳明焦急地望著車窗外,朦朧月光下,小道兩邊都是樹木,狹窄得只容一輛車行走,他也只能乾瞪眼。
“坐好了。”凌威忽然低聲吩咐了一句,柳家兄弟兩下意識抓住座位,轎車向右邊拐了一下,猛然衝上一個小斜坡,在亂石荒草中快速行駛,打了個半圓弧,向下俯衝,眨眼間返回到小道上,恰好攔住那幾輛轎車最前面,停了下來。
井上梅子沒想到後面的轎車忽然畫了個圓弧越位,急忙急剎,本田傅瑩和她同時打了個趔趄。
雙方靜止下來,車燈把各自照得很明朗,過了片刻,凌威推開車門走下車,直視著對方,聲音低沉:“出來。”
井上梅子開啟車窗玻璃,探出半個腦袋:“凌醫師,有什麼事?”
“井上梅子,別給我裝蒜,把柳谷主留下來。”凌威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已經遇到過井上梅子,估計也是井上家族搞的鬼。
“很抱歉,我們沒有見到你所說的柳谷主。”井上梅子聲音平靜。
“不可能。”凌威大聲否定,微微停頓,繼續說道:“我不論你們今晚幹什麼來了,綁架人就不行,井上梅子,在我的小雪的面子上,放一馬。”
“我真的沒有見到什麼谷主。”井上梅子語氣誠懇乾脆:“信不信由你。”
“我不相信。”凌威的回答也很乾脆:“讓我搜查一下,沒有人我不為難你們。”
“可以。”井上梅子隨口回答。
“不行。”本田傅瑩在一旁低聲提醒井上梅子:“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