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紅信依舊顫動著,看起來令人全身起雞皮疙瘩。
“大家注意點,jing神集中,這裡只是邊緣,向裡面都是深山老林,隨時都可能送命。”李玉方在前面開道,一邊提醒大家一邊用刀砍下一根長樹枝,在亂草中撥動。打草驚蛇是最原始也最管用的方法。
剛才的一幕雖然有驚無險,歷芊芊後背還是冒出一陣冷汗,這種時候她jing神渙散確實是個錯誤。立即打起jing神,也拿起一根樹枝,一邊走一邊撥弄著四周的亂石和草叢。
在深山,除了大的猛獸,毒蛇也是最致命也是最防不勝防的東西。
李玉方在前,歷芊芊在左,梁建國在右,手中的樹枝不斷舞動,凌威揹著歷芊芊在中間,幾個人靠在一起沿著荒草悽悽的小道向深山挺進著,有幾處沒有道路。凌威就停下來,拿出一張山區地圖,用儀器辨別一下方向,然後指出一個方向。梁建軍就繼續在前面開道。
說開道不是平時說的領路帶頭,而是真正的開道,梁建國拿出幾樣工具,組合成一把長柄大刀,揮舞著把攔路的荊棘砍斷,強行開闢出道路。越向裡面去樹木越粗壯,四周顯得很yin暗,傍晚五點鐘左右,已經拉開了夜幕。
幾個人選擇一塊平緩一點的空地上落腳,支開兩個帳篷,梁建國和李玉方點起兩堆火,以防野獸攻擊。兩個人在火堆邊和衣而臥,輪流jing戒,當然並不擔心有人,而是以防火災,深山密林一旦引起大火就難以收拾,山林的外圍有專門的護林員,進入裡面就靠自覺了。
凌威獨自一個人住一個小帳篷,歷芊芊和和童馨住在一起。一路上三個大男人做的事比較多,躺下就呼呼大睡。童馨卻依然沒有睡意,輕聲和歷芊芊嘀咕著一些有趣的事情。說到毒蛇,童馨的語氣依舊充滿膽怯。歷芊芊輕聲安慰:“別怕,一般蛇是不主動攻擊人的,你要是實在害怕我還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歷姐姐你快點說。”童馨語氣急迫,帶著期盼。
“你可以回去,這裡離山裡不知道有多遠,但回去很簡單,在外面那個小鎮等凌威回去。”歷芊芊小聲建議:“凌威是擔心你的安慰,你這樣跟下去會連累他的。”
“你說的得有道理。”童馨思索了一下:“可是,我一個人回去也不行,會迷路的。”
“那好辦啊。”歷芊芊乘熱打鐵地引導:“我可以陪你回去,我原以為這裡的風景好玩,沒想到太沉默無聊。”
“你想回去啊?”童馨悄聲問。
“是啊,我們一起走。”歷芊芊也壓低聲音,微微有點興奮。
“我考慮一下。”童馨猶豫著說了一句,然後沒有了聲音。歷芊芊瞪大眼看著黑暗的帳篷,她第一次摸不準對方想什麼,而且是一個天真沒有心機的姑娘。童馨太乾淨透明,透明到極點和神秘沒有區別,都是看不到。
只要童馨答應回去,隨便用個方法就能把她交給井上肖英,就算完成了自己最後一個任務,以後大爺爺無論說什麼都不幹了。
伸手摸了摸手機又放下,還是暫時不要聯絡井上肖英,這件事還沒有成功,另外井上肖英那邊也沒有回話,不知道永chun島那邊的行動怎麼樣了。那個小島上凝聚著凌威的心血,毀了凌威一定很傷心,假如有一天知道是誰幹的,會不會報復?
歷芊芊做事不計後果,這次卻不得不考慮,她在為自己的幸福做準備,是一輩子的打算,不得不計算後果。
夜黑如墨,漁火點點。木槳拍打著水面,雖然輕緩還是感覺到清脆的聲響,井上梅子低聲吩咐幾位手下小心,儘量划動。三艘小船向著湖面飄過去,船上有機械動力,但那是為了撤退方便,行動要神不知鬼不覺。
沒有光亮,太湖水都是漆黑一片,還好遠處的永chun島上有一盞明亮的燈,不用費力就能看到目標。臨近小島一兩千米,水面在燈光下變得明亮一點。一位手下低聲詢問:“梅子小姐,是快速衝過去還是下水潛過去?”
“都不用,繞過去。”井上梅子指了指右邊:“那裡有個懸崖,上面是島上的最高處,遮著燈光,至少有五十米到一百米的yin影,就在那裡藏身。”
“梅子小姐,您對這裡好像很熟悉。”手下一邊撥轉船頭一邊好奇地疑問。
“知己知彼方能取勝。”井上梅子說出一個很堂皇的理由,心中卻是隱隱痛了一下,自己就在建寧長大,太湖的山水很熟悉,尤其是永chun島,和凌威來過很多次,就算閉著眼也能找到,她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何炸燬凌威的實驗,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