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凌威向有點茫然的病人招了招手,病人看了看清風道長,道長笑著點了點頭。
凌威順手從腰間抽出幾枚銀針,讓走到面前的病人轉身,快速在腎俞穴,肝俞穴各下一針,又在腿部的委中穴斜著四十五度角向上紮了一針,然後揮了揮手:“可以了,去吧。”
病人走了出去,房間裡又恢復寧靜,凌威的表現有點出乎大家意料,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黃老深知清風道長醫術高明,自己就是慕名而來,經過一些天的治療,自己腿部的毛病大有好轉,他不大相信清風道長師徒都一籌莫展的疾病,年紀輕輕的凌威能夠治療。
事實永遠是讓人最信服的證據,病人不一會兒就從廁所回來,臉上一改剛才的憂鬱,滿臉歡喜,進門就大聲嚷嚷:“好了,好了。我又可以站著撒尿了。”
紅衣少女本來對凌威會針灸充滿好奇,可是聽到病人的話立即感到一點尷尬,急忙低下頭看手機螢幕,暗暗嘀咕:“一個大男人,站著撒尿有什麼好高興的。”
病人似乎也感到有姑娘在場有點不好意思。放低聲音,但依然壓抑不住興奮,向凌威感激地笑著:“謝謝你,現在好多了。”
“小兄弟真是神醫妙手,真人不露相,如此疑難病症竟然手到病除,貧道佩服。”清風道長笑著向凌威拱了拱手,一臉讚賞。
“道長客氣了。”凌威一邊取下病人身後的銀針一邊笑著說道:“剛才的針灸只是暫時緩解一下,要想治癒還得服藥。”
“服藥那是當然,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道長捋著鬍鬚,試探著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現成的藥方?”
“藥方嗎、、、、我考慮一下。”凌威凝眉思索,李玉林立即拿過紙和筆,放到凌威面前的茶几上,凌威拿起筆,一邊斟酌一邊寫著藥方:羚羊骨15克。佛手15克,香附15克白朮12克,龍骨18克、、、、、
寫完以後,凌又仔細看了看,遞給病人:“照方抓藥,每天一劑。”
“我們可以看看嗎?”李玉林小聲徵求凌威的意見,作為中醫,各人有各人的用藥方法,即使是同一種疾病,用的藥物也有所不同,按理說李玉林不應該詢問,可是他實在壓抑不住好奇。這種疑難病自己師徒束手無策,這位年輕人居然輕輕下了幾針,立竿見影。讓他有一種心癢難耐的感覺,一時顧不得什麼規矩。
“當然可以。”凌威回答得很輕鬆:“不成熟之處還請二位指教。”
“不敢當,不敢當。”李玉林當然知道凌威有點來頭,就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不要說自己,就是師傅恐怕也不敢指教。他慌忙觀看藥方,,思索一下,又把藥方遞給清風道長,清風道長也看了片刻,抬起頭對著凌威:“你的方子是扶肝解鬱健脾益腎。”
“不錯。”凌威清了清嗓子,微笑著說道:“根據《內徑》記載: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氣化則能出也。本病是憂慮過度,肝鬱傷腎,致使膀胱氣化失調,通調失利,小便需一位才能排出。採用疏肝排鬱,扶脾健腎,助膀胱氣化,自然奏效。”
凌威倒不是有意賣弄,他發覺清風道長對中醫偏愛,要想接近地下室必須留在山上,那麼這是個最好的機會,必須讓道長心服口服,說得越深刻越好,只要調動道長的興趣就行。
果然,道長注意力被吸引過來,接著凌威的話說道:“羚羊骨平肝潛陽,調節排尿中樞佛手香附排鬱,助膀胱氣化,白朮培後天之本,龍骨安神,五味子益jing填髓、、、、、、整個藥方針對病情奇妙無比。”
“道長過獎,在下學醫尚淺,正在四處遊歷,拜訪名師,有時間還要請道長多多指教。”凌威開始套近乎,不過也有一點誠心,清風道長研究中醫藥幾十年,當然有個人獨到之處。
“指教談不上,相互切磋吧。”清風道長微微笑著,說切磋立即進入正題:“你剛才根據什麼脈象開方抓藥。”
“學術問題我們有時間慢慢討論。”凌威收住話題,看了看旁邊的老人和紅衣少女,笑著說道:“我們可不能冷落了貴客。”
“很抱歉。”清風道長向黃老客氣地打著招呼,又讓李玉林倒上茶水,凌威一提醒他才想起來剛才確實有點失態,怠慢了黃老。
“沒關係,老朋友不用客氣。”黃老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他的興趣倒是濃了幾分,拍了拍自己那隻病腿:“凌威,我這腿你是否有辦法?”
“黃老的腿怎麼回事?”凌威轉臉詢問清風道長。他雖然想露一手增加清風道長的信任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