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汁畫了幾道線,就像陸戰隊的隊員搞野外生存那樣,凌威開始很反對,可小雪非常堅決,說是一種辟邪的東西,大喜會遭到山裡一些鬼怪的嫉妒,畫上這個可以驅趕他們。有點邪乎,就連葉小曼也被說得動心,勸告凌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不要緊,就留著吧。
葉小曼換上和小雪一樣的紅衣服,一左一右坐在凌威的身邊。鷹鉤鼻夫婦走出來,身邊還跟著許多人,貼得很近,應該是族長大人關係比較近的家裡人。
“輪到我們上場了。”小雪站起身,拉了拉葉小曼和凌威:“這是規矩,成親的新人要在篝火旁轉三圈,接受大家的祝福。”
“你們去吧,我在這坐一會。”葉小曼沒有起身,而是輕鬆地向凌威和小雪揮了揮手。
小雪和凌威沒有再堅持,他們和葉小曼都是同樣想法,三個人走在婚姻的紅地毯上比較怪異,還不如葉小曼留下,鬼谷原本看中的是族長女兒的婚禮,葉小曼在一旁陪著接受祝福也確實有點多餘。
鷹鉤鼻掃視一眼大家,馬頭琴聲戛然而止,四周也立即變得安靜,只有篝火堆中發出陣陣噼啪聲。
“各位,今天是我女兒大喜,讓我們一起祝願她從此以後把鬼谷帶向另一種輝煌。”鷹鉤鼻說得很神聖。凌威卻覺得滑稽,結婚和輝煌有什麼關係。他卻不知道鷹鉤鼻指的輝煌是透過他和小雪改良一下鬼谷醜陋的品種,另一種輝煌就是改變容貌,讓子孫可以走出大山,像山外的人那樣正常生活。
接下來就是按照規矩沿著篝火走上三圈,小雪一改平時的嬉笑和滿不在乎,腳步和神情都顯得莊重無比,凌威也只好一臉嚴肅地和她並肩而行。每經過葉小曼身邊,葉小曼都會笑一下,凌威看得出她笑得很勉強。
“下面,讓我們一起為新人祝福。”這裡的儀式沒有那些繁文縟節,直奔主題。鷹鉤鼻宣佈完和所有人一起低下頭,嘴裡開始喃喃低語,小雪也跟著唸叨,凌威有點奇怪,低聲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像唸咒語。”
“別說話。”小雪急促地瞪了凌威一眼。凌威立即覺得這時候好像不適合開玩笑,閉上嘴,眼角瞄著四周虔誠的人。
祈福大約有半分鐘,一個怪異的現象忽然在凌威的眼前出現,那個篝火的火苗忽然變得碧綠,照在四周人的臉上,顯得有點恐怖,他吃驚得差點叫出聲來,身邊不遠處響起葉小曼低聲驚呼,很短促,顯然是自己及時捂住了嘴巴。
又過了一會兒,火苗慢慢恢復正常,所有人也恢復正常,開始有說有笑,馬頭琴再次響起,不知誰帶的頭,姑娘小夥子們開始翩翩起舞,還有一陣歌聲在山谷中飄蕩,是一首情歌,很美:
哥哥你上山頭
妹妹拉住你的手
你可要記得妹妹的話
妹妹等你在家門口
、、、、、、、、
幽深的山野,清涼的夜晚,燃燒的篝火,烤得流油的野味,醉人的美酒,還有兩位依偎在身邊的美貌佳人,凌威應該醉了,如同在做一個美妙的chun夢,有點恍惚。
“你是不是累了。”葉小曼輕聲詢問,小雪也立即靠過來,拉著凌威的胳膊:“我們回房吧。”
“是有點累。”凌威點了點頭,他身體不累,心卻累得很,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今晚真的要和兩位美貌佳人雙宿雙飛嗎,眼角瞄了一眼,小雪和葉小曼都是臉頰微紅,不知是被火烤的還是火光映襯的原因。
“爹,娘,我們先回去了。”小雪向鷹鉤鼻夫婦打著招呼。
“去吧,去吧。”鷹鉤鼻帶著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凌威。心想畢竟是年輕人,兩個美人在懷,怎麼能忍得住,就算今天有點不願意。明天一定會徹底投降。
房間裡點著兩根粗大的蠟燭,凌威在床邊坐下,三個人一時無語,過了好一會兒,葉小曼忽然撲哧一聲笑起來:“洞房花燭我們總不能這樣乾坐著。”
“不坐著幹什麼?”凌威在遇到難題是依靠葉小曼習慣了,隨口問了一句。問得葉小曼滿臉通紅,跺了跺腳:“你欺負人,假正經,你以為我想幹什麼啊。”
“我沒說你要幹什麼。”凌威立即解釋。
“你就是說了。”葉小曼噘了噘嘴。這次輪到小雪嬌笑起來:“要不,我讓開,想讓你們那個幹什麼。”
“不行。”葉小曼和凌威同時叫起來,房間裡立即沉默了一下,緊接著三個人一起笑起來。氣氛變得活躍一點。
“這樣吧,大家不用為難。”小雪大方地說道:“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