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凌威坐在木凳上,身體斜倚在船舷,緩緩睜開眼,活動一下有點麻木的手腳。可可趴在他的膝蓋上,臉頰緋紅,凌威用手指調皮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可可的眉頭皺了皺,睜開眼,抬手梳理一下頭髮,伸了個懶腰。
“我們回去吧。”凌威看了看東方天空露出一半如同火球的太陽。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可可神情有點異樣。浪漫的夜晚似乎也沒什麼太快樂的事情。
凌威的情緒和可可恰恰相反,這一夜感到幾年來第一次徹底的輕鬆,自己要做的事完成了,曾經心愛的姑娘可可就在身邊,似乎沒有什麼在奢求的了。
但是,凌威也只是放鬆而已,自己曾經無數次次想象和可可再次相依相偎的情景,充滿著激動。昨天晚上那種激情似乎沒有找到,心中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就像一堵牆橫在他和可可之間。當然不會是誰變心了,自己沒有變,可可一直躺在棺材裡,當然也沒有變。
那麼,是什麼讓激情不復存在。凌威看了看永春島方向,忽然明白了點什麼,那裡竟然也有自己的牽掛,就像當初牽掛可可一樣。
永春島小碼頭上,凌威剛剛靠近岸邊,祝玉妍帶著許多人大步走過來,神情焦慮:“凌威,昨晚你到什麼地方去了,手機也不接。”
“他和我在一起。”可可從船艙裡走出來,笑微微看著祝玉妍。
“很好。”祝玉妍臉頰抽搐了一下:“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出什麼事了?”凌威看著祝玉妍身邊臉色凝重的幾位姑娘,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來說吧。”一位姑娘在一旁插言:“昨晚我們一直腦洞房到深夜,回到住處才想起來沒有看到朱珠的孩子,我們一直找到天亮都沒有找到。”
“孩子不是有人照顧嗎?”可可疑惑地說道:“記得昨晚臨走的時候我把孩子交給曼曼姑娘的。”
“問題就在這,我們找到曼曼的時候她一直昏迷不醒,倒在衛生間。”
“會不會喝醉了?”可可疑問了一句。
“廢話。”祝玉妍忽然暴怒起來,第一次對可可大聲嚷起來:“你當我的人都是酒囊飯袋嗎,她們是最優秀的戰士,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棄警惕。”
“你叫什麼,我就是隨口說說。”可可有點緊張地向凌威身後躲了躲,一臉無辜地叫著。
“好啦,帶我去看看曼曼姑娘。”凌威抬手擺了擺。阻止可可和祝玉妍的爭執。
別墅二樓的房間內,一位姑娘躺在床上,陳雨軒端坐在床前,手指搭在姑娘的腕脈上,閉目感受了一會,站起身,看了看剛剛進門的凌威:“中毒,毒性很厲害,但不至於致命,暫時還不能確定什麼毒,需要帶回保和堂治療。”
“是不是夜裡被人下毒?”凌威看著床上的姑娘。
“不是,根據毒性和蔓延的數度,是昨晚七八點就被人下毒了,這毒是慢性,夜裡才發作。”陳雨軒語氣很肯定。
“七八點,那時候我們還在舉行婚宴。”祝玉妍詫異地說道:“這不可能,難道是我們島上有內奸。”
“我相信你們的人,我們保和堂的人可以相信。”陳雨軒皺了皺眉:“這件事以後再說,我想既然有人抓走了孩子就一定有目的,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看來只能這樣了。”祝玉妍臉色變得很冷,咬了咬牙:“無論是誰,如果孩子有什麼不測,我會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傍晚,碼頭上,小泉明智呆呆看著太湖水,冷色冷清,朱珠站在他身邊則是六神無主,喃喃唸叨著:“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啊,我們的罪了誰,為什麼要帶走孩子。”
小泉明智轉身輕輕把朱珠摟在懷裡:“別怕,別怕,我相信孩子會沒事的,相信我,一定會把孩子找回來。”
“可是孩子在哪?”僅僅一天,朱珠臉色變得憔悴不堪,眼泡紅腫,無論怎樣堅強的殺手,在孩子面前永遠是那個擔驚受怕的母親。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位姑娘遠遠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朱珠姐,大姐讓你們立即過去,孩子有訊息了。”
小泉明智和朱珠同時怔了一下,緊接著一路狂奔到了會議廳,進門朱珠就大聲喊起來:“孩子,孩子在哪?”
“別急,冷靜。”會議廳裡只有祝玉妍一個人,抬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她讓朱珠別急,自己的臉色卻很激動,快速說道:“有人傳來資訊,要我們用長生不老藥交換孩子。”
“長生不老藥?”朱珠愣了一下:“外界的傳言不是被搶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