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接你去醫院。——傅彥”
她有頭微微有些暖意,再拿起紙條看了看,字跡遒勁有力,筆鋒之處竟能夠看出書法的底蘊。
有別與記憶中的他,也有別與她聽到看到的他。
“傅彥。”她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總覺得喜歡的感覺一點點滿了起來。滿滿的喜歡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愛呢?
下了樓,家裡幫忙的阿姨——容姨正在替謝薇準備午餐,“早。”
“早,駱小姐。”容姨看了眼一旁拉好花的拿鐵咖啡說,“駱小姐要吃點什麼嗎?”
“我自己來就好。”駱依走到廚房,剛想開啟冰箱,卻瞥見流理臺上的咖啡,“這……”
容姨笑了起來說:“這是傅先生出門前做的,他說駱小姐你可能要喝。唉,這咖啡都涼了。”
駱依走過去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說:“不要緊,我就愛喝涼的。”
“唉,真難得,駱小姐你總算和傅先生的關係好轉了。”他們兩從前爭鋒相對的時候,她可是看在眼裡的,現在倒好了,一個煮咖啡一個喝咖啡,“可惜現在太太住進了醫院裡。”
“等太太好了,你們一家三口就……”
“一家三口……”突然聽見這個詞,駱依心裡“咯”了一下。
“駱小姐,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駱依搖了搖頭,一口氣把杯裡的咖啡全喝完了。
容姨看著空空的咖啡杯,笑了笑說:“駱小姐說他這人怪不怪,以前從來不咖啡,兩年前突然就喜歡上煮咖啡了,煮了也不喝。”
兩年前?
她到英國安定下來以後,每個週末會固定到一家咖啡店咖啡,喜歡點拿鐵,因為奶最多而不太苦。
“怪,是挺怪的。他怎麼就喜歡上煮咖啡了是吧。”
她喃喃地說著,就聽見容姨一邊切著菜,一邊說:“對啊,這兩年他喜歡的東西都特別奇怪。”
“啊,他喜歡什麼?”駱依竟然脫口而出,她太好奇了,像傅彥那樣的人,會對什麼東西感興趣呢?
“喜歡什麼,這兩年突然喜歡的,嗯,除了煮咖啡之外,好像還喜歡看時裝呢。”
“看時裝?”駱依驚訝不已,據她所知fy並沒有在時尚界發展。
容姨想了想又說:“哦,還是女裝,婚紗之類的。我好幾次看見他放在桌上的雜誌呢,都是些國外的雜誌,我看不大懂,但衣服還是認識的。”
“對了,駱小姐,你不是學這個的嗎?”
駱依隨口應了聲,“他不會還喜歡看時裝展吧?”
“啊,駱小姐,你還真神了,他還真去看過好幾次呢。有幾次打電話的時候我可聽見了,去英國呢。不過你跟他關係不好,不然我還以為他是去看你的。”
駱依臉一紅,忙說:“怎麼可能。他可能真有什麼問題,比如易裝癖。”
容姨手上的動作,側頭看了眼駱依,駱依轉過頭,乾笑兩聲說:“我亂說的。”
“你亂說什麼了?”
駱依心口一頓,轉過頭就看見風塵僕僕的傅彥站在身後,但願他沒聽到前面的話……
“沒,沒什麼。”駱依尷尬極了,看了眼一旁的容姨,“對啊,容姨。”
“是啊,駱小姐可什麼都沒說,我們都沒說過傅先生你呢。”
駱依算是徹底死心了,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容姨,你不幫忙也別害我啊。”駱依小聲地嘀咕了聲,轉過頭望著傅彥露出一絲笑說,“早啊。”
“中午了還早?”
駱依訥訥地說:“那中午好。”
傅彥看著她那樣,猜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你剛剛是不是說了我的壞話?”
“沒有啊。”駱依詳裝淡定地說。
“信你才怪。”傅彥看了她一眼,“說就說吧,坦白從寬。”
“我這麼誠實的人,不需要坦白。”駱依頭一抬,與他錯肩而過。
傅彥突然扯了扯嘴笑,這樣才是他所認識的駱依,有一點小驕傲,表面上很冷淡,可內心卻比誰都純真。
帶著容姨準備好的午餐和傅彥一起去醫院看謝薇,謝薇精神不錯,幾個名醫會診下來,認為謝薇現在問題不算大,好好治療,很快就會康復,這讓傅彥和駱依總算放下心來了。
謝薇卻說:“我本來就沒什麼,再上臺拉兩場大提琴都行。”
“得了吧,媽,等你那半張臉能動以後再說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