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瞪了遷來喜一眼,楊豹道:
#書#“少他娘胡扯,我已經有好幾年不曾玩這種把戲了,‘馬前鎮’上,誰不知我楊某人是‘居安老伐’的東家?樓下難貨,樓上住客,生意正經得很!”
#網#哧哧一笑,汪來喜促狹的道:
“自家哥兒面前,用不著扮演那三是五帝,我說豹哥,你可是三年不發市,發市吃三年哪!”
“呸”了一聲,楊豹笑罵道:
“那是巧技複習,所謂‘拳不離手,決不離口’,任是什麼玩意,丟久了也會生疏,是以總得找機會演練演練,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懂也不懂?”
汪來喜聳聳肩,道:
“你反正是一張嘴兩片皮,翻雲覆雨全是你的話,不過呢,你也犯不著難為情,你這行道沾財不謀命,無傷大雅,至少比殺人放火強持勒贖買慈悲多了。”
楊豹哼了哼不再搭腔,表情深沉卻平和,不知他是否正在尋思,他那老行當到底比起“他霞山”的一夥土匪伎倆來要高明上若干?
於是,夜色漸漸深濃。
春末夏初的天氣,在靠山的這一隅,竟仍然有點輕寒,亦不知是否近山的關係,夜來得比其他平疇之地更為黑暗陰幽。
由楊豹發出訊號.五個人開始展開行動,領頭帶路的,是汪來喜。
如何避開“白湖群幫”設下的拉卡,從哪一條路上山比較安全,霍春泉早有詳細的解說,因而此刻一行人攀登起來,就宛若識途老馬,不但輕車熟路,還有點踏青郊遊的味道——只是時間不對罷了。
沒有多久,他們已來到一片樹林之外,這片樹林並不茂密,從枝隙丫縫間,隱隱透露著細碎的燈影,燈影在微微搖晃,由而可以約略看清,林後是一塊臺地,臺地正對山壁,好寬好大的一個洞口,便在山壁下森然聳張,有如一頭巨獸的大嘴。
汪來喜伏下身子,朝樹林後的洞口指了指,用喉音發話道:
“夥計們,地頭到了,陪,那就是那‘麒麟幫’的老窯,‘七轉洞’!”
潘一心目光閃動,十分警惕的道:
“怎的不見守衛?這四周又一片靜蕩,只怕另有花巧,大家得多留神了。”
汪來喜輕聲道:
“有守衛,卻不在明處,照霍春泉的說法,守衛乃隱在暗裡,洞口左右兩邊各有凹格,人往中間一縮,外頭看不出來,但從他們隱匿的位置,卻可以交叉視野,把接近的目標看清楚。此外,正對洞口的一塊嵌地石板不能去踏,那是個陷窩,一踩上去石板就會倒翻,更連扯著敲動警鐘,引發訊號——”
繆千祥忍不住問:
“那姓霍的不是說他們堂口裡沒有佈置什麼機關埋伏麼?這不就是了……”
眼珠子一翻,汪來喜大刺刺的道:
“這算什麼機關埋伏?純粹孩子玩的把戲,照我的看法,根本就不值一笑!”
楊豹低低“噓”了一聲,道:
“時辰不早了,別在那裡閒磕牙了,來喜,照我們預定的步驟辦事!”
五個人弓腰俯身,迅速穿過林子,來到洞口前面。汪來喜豐隱在一塊山岩之後,先清了清嗓門,才技長聲調,含混不清的像是在發酒癲:
“兀那‘木家班’的兩個狗東西,你們還不趕緊過來扶我一把……莫不成安了心叫我困在外頭?風涼露重哪,我要是受了寒,看我饒得了你兩個?呃……”
一剎的沉默之後,有半隻腦袋從洞側貼著石壁伸了出來,洞頂上懸掛著的兩盞風燈,映著這半隻腦袋的影像直在地下打晃:
“誰在那裡瞎哈喝?可是‘金家班’的何二頭兒?”
啞著腔調嘿嘿笑,汪來喜打蛇隨棍上:
“除了你爹我,還有誰敢在外面逛蕩到如今?呢,少羅嗦,快來扶我進去,我這邊廂兩眼發花,雙腿透軟,許是吹了山風,心口犯呃哪……”
洞裡有人低聲咒罵,兩條人影似乎十分不情願的走了出來,一面朝這邊行近,有~個尚不輕不重的開口咕噥:
“何二頭兒,你聲音放低點,大夥都睡下了,你這一吵一鬧,說不定驚動了哪位當家的,我們捱罵不要緊,怕你面子上掛不住……”
汪來喜的姿勢彷彿真喝多了一樣趴在山岩上,打著酒呃,無力的揮動著手臂:
“誰,誰敢說我?孃的,喝兩杯酒,也算犯法麼?哪一條幫規……不準人喝酒來著?”
那兩位仁兄互覷一眼,臉色全不怎麼好看,其中一個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