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最奏效的法子,也就是最簡單的法子,這嗎真塔’儘管在關防上設想周全,一杆鋼鑽就能首先破除它的外體,恐怕是雙老當初所始料不及的……”
忽然,倒掛下去的汪來喜雙腳曲提,人已扭腰翻回,只這片刻,他已累得臉色發青,喘息吁吁。
楊豹連忙伸長身子,有些緊張的問道:
“來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問題?”
汪來喜吸著氣,兩隻眼珠子往上翻:
“問題……只有一個,我他娘真叫累熊了!”
楊豹思忖了一下道:
“用這種勢子去幹活,的確吃力,看看有誰能替你一把,輪流著上事!”
趴在簷沿的繆千祥,立時自告奮勇:
“豹哥,讓我來。”
橫了繆千祥一眼,楊豹道:
“你來?憑你那幾下子也敢來?一邊歇著吧,搞不好一個倒掛下去跌成倒栽蔥,這高的距離,也不怕摔爛了你?”
潘一心介面道:
“我自信這些巧活兒比樁兒要強,豹哥,還是由我接替來喜二哥吧。”
搖搖頭,楊豹目光停留在姜福根臉上,卻不像是衝著姜福根說話:
“我們這裡,只有一個人可以替來喜分勞,這個人卻不吭氣,大家說怪不怪?”
不待兄弟們的視線移轉過來,姜福根已往前挪動,倒翻身猛往下栽,等整個身了幾乎溜脫,他的兩腳腳尖才向內微翹倏收,準確無比的扣住了玩簷內側,動作之乾淨利落,委實要比汪來喜先前露的一手更見高妙!
楊豹似笑非笑的道:
“人家的驢,兩頭見日能跑八十里,咱們這條驢兩頭見日能跑八百里,麻煩在於咱們這條驢若不逼上節骨眼,他就愣是不跑,這不叫人犯嘔麼?”
汪來喜已經略略恢復了點精力,他手撫胸口,還多少帶些兒險:
“姜三向來就有這個毛病,開口上好拿人一把,作風倒和孫有財近似……”
下面傳來輕細而緊密的鑽動聲,顯見姜福根已在工作了,繆千祥望望天色,模樣中透著憂慮:
“來喜二哥,這塔牆不知有多厚?使這杆小鑽子去鑽,得要多少時間才鑽得透?待要鑽的部位又不止一處,我怕天亮前趕不上趟……”
汪來喜胸有成竹,好整以暇的道:
“你寬念,樁兒,我業已估量過了,照這‘巧真塔’的建造格局與塔基吃重力來換算,頂層塔牆的厚度至多是一塊青磚左右,我找著磚隙間的泥縫下鑽,要破開它就越發容易;掌大的塔限,我以圓心為軸擴大六倍,一共在周圍標定三十六個落鑽點,照點下鑽,又快又穩,等到三十六個鑽點打通,只要稍稍用力一項,進塔的出入口便開妥啦。”
繆千祥轉憂為喜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