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趁著我落難,騎到我的頭上來麼?你以為,我不做這鐘翠宮的主位,便輪到你來做了麼?”
吉憐一臉的茫然,根本不懂寧嬪在說什麼。
因著時辰已晚,寧嬪被廢黜的訊息還未曾曉諭六宮。這也是皇后最後的一點慈心了。得失原本就在一念之間,夜幕還是,黎明卻已經不是了。這種驟然失去的滋味,總是能叫人清醒的。
“你不用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嘴臉,皇上又不在這裡,你要做給誰看!你當本宮會同情你的遭遇麼?奴才就是奴才,即便從奴才堆裡爬了出來,也沾染了滿身的臭氣,叫人噁心。”武歆音滿肚子都是怨氣,自然要拿著這個吉憐開刀。她越說越得意,越得意就越停不下來,原本已經熄燈的鐘翠宮南廂房,又因為她的叫嚷與斥責而明亮起來。
雲惠慢慢的從裡面走出來,睡眼朦朧。帶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眼裡的人,才終究幽幽一笑:“寧嬪娘娘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發這樣大的脾氣呢?吉憐妹妹是今兒下午才搬進鍾翠宮的,當時您正巧不在,故而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