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嬌弱,先前又受了驚,胎兒懷的不是很穩。臣妾求皇上開恩,恩准妹妹起身說話吧。”
年傾歡始料未及,竟然還有這一出。“安常在的龍胎,懷的還真是時候呢。”
“皇上,臣妾自知愚笨,許多事情都沉不住氣。可自入宮以來,臣妾真的只是一心想要好好的侍奉在皇上皇后身側,好好的跟著表姐學宮裡的規矩,臣妾身負家族的榮耀,又怎麼敢對旁人下毒手,那荷包如何落在奴婢手上了,臣妾當真不知。”安笑然邊哭邊拭淚,樣子悽楚無比,臉色也是越發的不好看。
她的的確確於昨晚傳召過御醫,也的的確確是身子不爽。可從頭到尾,她根本就沒有懷孕,齊妃這個謊真可謂彌天大謊。倘若現下皇上要讓御醫親自診脈,她的謊言必然被識破,到時候數罪併罰,她不想死也只能去死。這樣的救贖,當真是太過驚心動魄了。
“既然有孕,何不早早稟明皇上?”年傾歡根本不信齊妃的話:“今兒一早,景仁宮裡已經有了一則喜訊,若是雙喜臨門,往後的事情也就不會有了,利落乾淨。齊妃怎的好端端的不向皇上皇后道喜,偏是在這個時候才說出真相,未免讓人懷疑。”
胤禛喚了一聲陳福,道:“你去請孫院判來,在這裡給安常在請脈。”
安笑然唬的臉都青了,若不是齊妃握著她的手腕子,她必然五體投地的趴下。只是齊妃捏著她的手格外用力,彷彿是想告訴她不要緊,撐得下去。這麼一想,安笑然忽然有了些指望,敢這麼說話,也許齊妃一早就謀算好了什麼。
“你先起來吧。”胤禛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安氏,平靜道。
“謝皇上恩典。”安笑然的聲音明顯多了一絲喜悅。
靜徽也不敢確信,到底這姊妹兩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無論如何,她只希望皇上不要怨懟於她,畢竟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參與其中。
孫院判來了,便匆匆為安常在請了脈。
安笑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怕一咳嗽就要吐出來。心慌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還得忍著,不能流露出恐慌來,這真是太為難她了。
“老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安常在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孫院判的一句話,終於結束了這種恐慌,也讓在場的氣氛瞬間變得不同了。
“當真?”胤禛臉色一喜,語調也不由的歡愉起來。
“是,皇上。”孫院判認真應道。
靜徽趕忙走下來,朝皇上福身:“臣妾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金秋深歲,宮中兩位妃嬪同時懷有龍椅,當真是上蒼賜福我大清。”
因何膝下皇嗣不多,又接二連三的折損,胤禛也是真的高興有此雙喜之事。“皇后平身吧。安常在有孕,朕心甚慰。”
年傾歡這才福身恭賀:“臣妾恭喜皇上,但願安常在與汪答應能平平安安,順順當當為皇上誕下麟兒。”
胤禛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頷首。
“承貴妃吉言。”靜徽笑著扶了安氏落座。
年傾歡不知道是不是該隨著笑,如果說皇上真的因為安氏有孕,赦免了她的罪過,那也無可厚非。只是旁人的骨肉,在他眼裡這樣要緊,為何自己的骨肉卻被他視作肉中刺,要除之後快呢?心裡隱隱作痛,年傾歡不想再多言什麼。“蘇公公,勞煩你把地上這些金瓜子讓人拾起來。”
“皇上,請恕老臣多嘴。”孫院判不放心道:“安小主雖然有孕,可就目前的胎象來看,這一胎似乎懷的並不穩當。小主脈象滑緩無力,氣鬱難抒,必然導致食不下咽,寢不安眠,若此,龍胎便不能好好的安養。老臣請皇上恩准小主臥床數日,靜心調養,以安胎為主,儘可能免去諸多禮節……”
胤禛聽聞此言,眉頭鎖緊:“便按照御醫所言。”
“謝皇上。”孫院判面色依舊嚴肅。
靜徽掂量再三,才對孫院判道:“既然是你替安常在請脈,那本宮便將安常在的龍胎交給你照顧。你定然要穩穩當當的看顧好這一胎。”
“臣必當極盡所能。”孫院判再度行禮。“稍後臣會擬好方子,讓太醫院將藥送去長春宮煎。小主務必按時服藥,一日不可懈怠。且必得保持身心愉悅,不可動怒更不要悲愁於懷,傷了玉體。”
安笑然連忙道謝:“有勞御醫,我自會謹記。”
如此有叮囑幾句,皇帝便讓蘇培盛用軟轎送了安氏回宮。
安氏這一離去,年傾歡便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皇上,臣妾有些疲倦,想現行告退。”
胤禛知道她心裡必然不痛快,便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