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這意思,便是明顯的笑話安氏懷胎不穩了。李貴人如何聽不出來,只是不願意揭穿罷了。一則,她與郭氏都是裕嬪啟祥宮裡的人,萬一安氏記恨,指不定這宮裡的人都得跟著遭殃。二則,話說的太重,萬一安氏的龍胎有什麼閃失,指不定她們就成了替罪羊。如此一想,李貴人趕緊打圓場:“媛媛(郭氏)你是不必為安常在擔憂的,齊妃娘娘誕育皇嗣多次,必然最知道怎麼照顧,何況皇上與皇后娘娘格外看中安常在的龍胎,吩咐了太醫院的院判大人親自安胎侍奉,安妹妹一定能誕下個活潑伶俐的小阿哥。這樣的福氣,可真的是天賜的。”
郭氏聞言笑容深邃了許多:“是啊,姐姐說的對。安常在是有福氣的。”
言罷,她轉身吩咐了身後的侍婢:“東西既然已經看過沒有問題,就趕緊讓人包好了送去鍾翠宮吧。”
待到侍婢應聲,她有是燦燦一笑:“有身子的人不變在外頭吹風,咱們這些沒事可做的,也該回宮等著享用午膳了。姐姐,咱們走吧。”
因著李常在與郭常在位分較高一些,其餘的宮嬪自當跟隨。於是紛紛向安常在行了禮,便領著各自的奴才一併退下。
方才還熱熱鬧鬧的歇腳亭,登時就冷清了下來。除了安笑然與自己的宮人,竟然沒有人願意陪她說話。“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
紫菱連忙勸慰:“小主何必和她們計較,她們不就是妒忌小主您受皇上與皇后娘娘的寵愛麼。說來說去啊,都是她們自己沒有本事,自己心酸的緣故。小主大可以不必理會,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罷了。”安笑然心裡還是不痛快:“我只是有些看不明白,怎麼連日來,皇上不是不進後宮,就是一下子添了這麼多新寵。而無論是景仁宮也好,翊坤宮也罷,皇上都去的越發少了。”
這一點紫菱也意識到了:“不光是去的少了,奴婢還特意向御前的人打探過。好幾回皇后宮裡和貴妃宮裡送去的東西,皇上都打賞給了奴才,自己卻沒有用。難不成,皇上對兩宮娘娘都有了心結?只是這又從何說起?”
沉下心來,靜靜的思慮整件事情,安笑然不免又覺察了什麼:“你說這幾日,皇上都沒有去過翊坤宮麼?”
“是,小主。”紫菱仔細的算了算:“好像自有一回陪貴妃用過了早膳,皇上就沒去過翊坤宮。就連貴妃身邊的丫頭成了常在,皇上也沒有去寬慰過。”
“看來年貴妃的也不是真的這麼得寵,皇上還不是有不願意看見她的時候麼!”安笑然想了想,心裡難免有些憋氣:“雖說現在有孕,是天家的恩寵。可到底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與皇上親近。否則,皇上身邊也不會接連的有新人出現了。表姐這麼做,到底是在幫我,還是……”
其餘的話,她是怎麼也不願意宣之於口的。“好了,咱們回去吧。”
紫菱扶著安貴人的手,正起身。就看見那常在領著靈心也朝內務府這邊來。“小主,白天果然不能隨便說人,您瞧。”
“她來做什麼?難不成……呵呵。”安笑然笑容輕蔑,揚聲道:“呦,這不是那常在麼?怎的你也有興致來內務府選賀禮?”
那芮看見歇腳亭裡的安氏,款款而去,目光則與她四目相對,絲毫沒有遲疑。“安常在不也來了麼。為何我就不能來。”
安笑然輕哂,動作遲緩的落座:“我來,乃是因為宮裡的血燕用完了,故而叫侍婢去取一些。倒不是為了選賀禮。只不過方才李常在、郭常在領著一幫小丫頭在這裡選了賀禮,我才得知德答應之事。”
說完,安笑然抿著唇瓣笑了笑:“到底那常在是年貴妃娘娘身邊的人。耳聰目明,但凡宮裡有事,你總是先知。相形見絀,倒顯得本常在不合時宜,只曉得悶著頭養在自己宮裡。”說到此處,安笑然特意撫了撫自己的腹部,嘴角的笑容凝結成一朵滿是得意的嬌花,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德答應與安常在同時入宮,安常在您是有福氣的,入宮沒多久便有了身孕。相比之下,德答應能得到皇上賜封號,也總歸是有福的。”那芮儘量讓自己不要顯露妒忌之色:“雖然她始終不及常在你福澤深厚,但論起來,總歸是皇上在意之人。後宮所有的女子,上至皇后,下至官女子,五一不是希望皇上能開懷。若是一份賀禮,能讓皇上在意的女子高興,想必皇上也會高興的。何樂而不為?”
這麼說話,便是指責自己不懂事了。安笑然心裡多有不痛快之意,於是嘴上的話竟越發凌厲:“如此說來,我還要感謝那常在的指點呢。只不過,前一日皇上才冊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