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有一點,雁菡心裡頗為不解,何以她這個當額孃的話,弘曆不願相信,可偏偏貴妃的話,他卻都能聽進去。印象裡,似乎貴妃沒有特別多的與弘曆相處過,這樣的信任是怎麼來的,她鬧不明白。
“你我之間,無需說這些話。我幫襯你,何嘗不是幫襯自己。若非咱們聯手,皇后早就輕而易舉的達成目的了。”年傾歡仰起頭,與亭中的皇后四目相對:“姐姐瞧,娘娘似乎是孤悶難耐了,咱們也好過去陪著說說話。”
雁菡自然是點頭:“也好,這幾日前朝的事情似乎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下了。咱們這一位皇后,也該小心的收拾後宮。”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上了亭子,雙雙福身。
靜徽徐徐開口:“既然是賞花,只管看花就好,兩位妹妹無需這般多禮。”
年傾歡溫潤的眸子,映著金燦燦的光暈:“皇后娘娘所言極是,紫禁城裡的秋日,最是秋高氣爽的好時節。賞花是最好不過了。只可惜,秋來百花凋零,御花園裡有的這些,也不過是奴才們精心培育的傑作,到底不是渾然天成,美輪美奐。”
“貴妃一向要求甚高,也是難為了奴才們。”靜徽和顏悅色道:“聽聞,隆科多大人的寵妾,也就是府中現為側福晉的那一位,昔日與貴妃格外投緣。不知可有其事?”
年傾歡自然知道皇后的意思:“投緣算不得,不過是未出閣之前就已相識。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她最終成了隆科多的側福晉。皇后娘娘這麼問,不知有何緣故?”
“貴妃聰慧,怎麼可能不曉得本宮的意思!”靜徽沒有明著回答:“說白了,後宮裡的女子皆是服侍皇上的近人。如今朝政上皇上有所困擾咱們幫襯不了,也只能從這些女子間的小事情上為皇上盡心。”
雁菡也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不免輕飄飄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靜徽皺了眉,目光沁著涼意瞟了她一眼。“並非所有的福氣都是如此。也有願意患難與共的夫妻。難道熹妃不知麼?”
“怎會不知!”雁菡道:“旁人臣妾不敢多言,唯見皇后娘娘待皇上之心。當年九王奪嫡,險象環生之時,娘娘也是連同母家之力,盡心的扶持在皇上身邊,終於助皇上成了天子國君。這便是真正的患難夫妻,理當執手白頭了。”
“哼。”輕輕嗤鼻,靜徽的臉上顯露一絲詭異的笑容:“熹妃到底是入府較早的妃嬪,什麼都瞞不過你。若是本宮沒有記錯,你是風皇上也有二十三載了。”
“娘娘好記性,如何會錯。”雁菡微微一福:“臣妾十四入府,轉眼二十三載,當真是歲月匆匆。”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她意猶未盡的笑道:“貴妃侍奉皇上也有十多載,卻風采不改,當真羨煞旁人。”
年傾歡也禁不住嘖嘖讚歎:“沒有不老的紅顏,臣妾與皇后、熹妃不過同樣罷了。每每瞧見宮裡新添了侍奉的人,都要感嘆半晌。只可惜從來如此,即便是再感嘆,也終究無濟於事。”
“旁的也就不說了。”靜徽心中不滿,論及容貌,她又怎麼可能比貴妃、熹妃年輕。“本宮那兒有些好茶,聽說是不易得的貢品。回頭叫映蓉給年貴妃送去,款待賓客是最好不過了。想來隆科多府上雖然應有盡有,卻也到底不及宮中尊貴。至於說什麼話,不說什麼話,貴妃一定比本宮清明。姐妹間的敘舊罷了。”
“皇后娘娘自管放心就是。”年傾歡知道,這些事情她可以不做。但做,便是為了皇上。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耿幼枝與安笑然也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亭子,雙雙向皇后行禮。
“安嬪怎麼也出來了,你身子弱,龍胎又未曾穩固。”靜徽少不得憂心:“御花園景緻雖美,可到底人來人往的,若是誰起了什麼壞心思可怎麼好?”
示意映蓉搬了凳子過來,靜徽道:“你坐吧。”
安笑然紅了臉頰,溫婉道:“多謝皇后娘娘關懷,臣妾自覺得好一些了。聽說御花園裡熱鬧,就忍不住來瞧瞧,多虧了裕嬪姐姐一直相伴在側,姐姐細心,臣妾也必然無礙。”
靜徽點一點頭:“這些日子,齊妃傷著不便近旁照顧。有裕嬪在,本宮也寬慰不少。到底是誕下了五阿哥的,多少對這些事情心裡也有數。”
耿幼枝笑著應道:“皇后娘娘放心就是,臣妾一定好好照顧安嬪的龍胎。”
雁菡這麼聽著,心裡禁不住有些涼,多半是為裕嬪擔憂。說到底,這件事情也是能夠躲開的,她何必還要往安嬪身旁湊。真的除了事情,只怕難逃罪責。“姐姐周到穩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