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人,開朗活潑的傾歡,而並非是一身金玉,萬千規矩桎梏的年貴妃。”
動了動唇,年傾歡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說什麼。
胤禛卻將食指貼在她的唇瓣:“什麼都不必說,你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瞧去,一瞬間,湖邊同時亮起了無數個燈籠,順著蜿蜒的迴廊,靈動而耀目,如同一條紅龍在夜光下熠熠生輝。
“這裡只有朕與你,朕來搖櫓,帶著你泛舟這湖上。”胤禛有些愧疚:“雖然這裡是圓明園,但朕還是希望你能開心,能覺得自在。”
皇帝的話音才落,不遠處的天際就被五色繽紛的煙花照亮,連同瞳孔裡的流光都變得絢麗起來。
“傾歡,若是能選,朕寧願這樣與你共度一生。”胤禛的話,說的很是動容:“有你,此生再無遺憾。”
第三百三十三章 回宮事繁,二嬪哭訴
“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臣妾這幾日,簡直度日如年,心裡一時一刻也不能安寧。當真是苦不堪言啊。”武歆音帶著哭腔,以絲絹不住的拭著眼角。
等於說自己是才回到宮中,椅子都還沒有坐熱,寧嬪就興沖沖的跑來哭訴了。年傾歡當然是不耐煩,心裡也責怪她小題大做。“寧嬪這是怎麼了,才三日不見,怎的消瘦不少,眼下又是一片烏青,莫非近來都睡不寧麼?”
邊哭邊回話,武歆音是真的傷了心:“娘娘明鑑,先前的事情,都是皇后指使臣妾所為,根本就不是臣妾自己的主意。可皇上,以臣妾身子不適為由,讓敬事房摘下了臣妾的綠頭牌,想來是怪罪臣妾了。臣妾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幾次三番……幾次三番的遭人算計。連身子都被人下藥拖累垮了,娘娘,臣妾求您開恩,替臣妾向皇上求情,不要將臣妾冷落在鍾翠宮裡等死吧!”
“好了,別再哭了。”年傾歡示意花青扶她坐下:“皇上哪裡是這個意思。皇上不過是看你傷了身子,想讓你好好在宮裡調養幾日,這才吩咐敬事房摘去你的綠頭牌。本宮以為,這綠頭牌是早晚都會再掛上去的。何況你總歸是府中就開始侍奉皇上的人,又曾為皇上懷過龍椅。咱們的皇上是最念舊情的,必然不會虧待了你去。”
聽她這麼說,武歆音便止住了哭泣:“娘娘您侍奉皇上多年,最得聖心,您說的話,想必就是皇上的心意。如此,臣妾也就安心了。”
稍微一頓,武歆音又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娘娘,臣妾再斗膽多嘴問一句,難不成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皇后她……她做下那麼多危害後宮的事情,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皇上聖意已決,便是板上釘釘。皇后再不濟也是皇后,豈是你我可以多言的。”年傾歡看她雙眼通紅,聲音也變得沙啞,少不得關懷一句:“你好好歇著吧,調養好身子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連年貴妃都沒有法子,那此事也只能作罷了。武歆音微微頷首:“多謝貴妃娘娘提點,那臣妾就不叨擾您歇息了,告退。”
花青目送寧嬪離去,才輕啐了一口:“皇上寵愛她的那些日子裡,哪一天不是作威作福,擺出一副寵妃的樣子。現在曉得哭了,曉得來求咱們娘娘,哼。娘娘,我瞧著這寧嬪根本就是包藏禍心,不會對任何人盡忠,從頭到尾,不過是為他自己的恩寵計罷了。”
“知道就好了,不必輕易宣之於口。”年傾歡淡然一笑:“當初她若真有本事,也不會落得被皇后利用的結局。往後的路,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說完了別人的事情,年傾歡最先想到的當然是福惠:“花青,這三日本宮不在宮裡,八阿哥如何了?還哭鬧麼?”
“回娘娘的話,您就安心吧。八阿哥這幾日十分乖巧聽話,也熟識了新的乳母,沒有哭鬧。只是……”花青有些說不出口。
“只是他還惦記著皇后,想回景仁宮吧?”年傾歡總覺得老人們說的十分有禮,知子莫若母。“畢竟皇后待他是極好的,也難怪福惠老想著皇后。”
咬了咬唇,花青並不贊同貴妃的說法:“娘娘,奴婢只覺得皇后這麼做,就是故意討好八阿哥讓他不聽您的。否則八阿哥怎麼知道關於九阿哥那麼多的事情,昨個兒還問奴婢,是否九阿哥的衣裳都是娘娘您親手縫製的。那麼小的孩子,他怎麼就知道那些。這人的心思一旦毒辣起來,便是連人性都泯滅了。”
“慢慢來吧,我想說哪裡有事事都能如意的!”樂凝語調平緩:“這幾日,皇上是如何待娘娘的,奴婢在側也看的清楚。若說皇上心裡沒有娘娘,那奴婢怎麼也不能相信。可……雖然有娘娘,但皇上依舊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