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帶著風聲,不斷向黑衣男子襲去。不過看樣子他不是那黑衣男子的對手,那黑衣男子用的是一把刀,那把刀舞得輕快灑脫,但卻有一股橫掃千軍的氣勢。時間一久,雲輕狂恐怕是要敗的,瑟瑟微微皺了皺眉。
官道上此時已經亂了,駕車的車伕竟也是武中高手,此時揮舞著刀劍和黑衣男子帶來的那撥人戰在一起。不過,對方人多勢眾,看樣子很難取勝。
瑟瑟心中有些擔憂,就在此時,只見得馬車後方的官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十幾騎馬風馳電掣奔到眼前,馬上之人,皆是商旅打扮。
瑟瑟認得,這一路行來,她也曾見過這隊商旅。有時行在她們馬車前面,有時行在她們馬車後方。打尖住店時,偶爾也和她們一個客找。據小釵說,他們是要到北魯國做生意的。
此時看來,這些人卻絕不是商人,一個個眸光精銳,身手矯健。他們一到來,便和那些劫持她們的黑衣人鬥在了一起。此時,瑟瑟方曉得,這些人是明春水的手下,是在暗中保護他們的。
新月初升,官道上一片混戰。兵刃相擊聲不絕於耳,不時有明亮的弧光忽隱忽現,那是劍光反射了月光的緣故。
瑟瑟坐在馬車中,小釵和墜子一左一右拿著刀劍護著她。只要有人衝到馬車前,便都被她兩人擊敗了。
“你們不用護著我,雲輕狂怕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了,你們去幫幫他。”瑟瑟低聲道。
“不行,江姑娘傷口剛剛癒合,千萬不能用內力,否則傷口必會再次裂開。”小釵凝眉道,她怕瑟瑟出手。
瑟瑟卻沒打算袖手旁觀,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她不能讓雲輕狂和小釵墜子為了她,無端喪命。她彎腰,正要從馬車中下去。忽聽的頭頂上嘩啦一聲響動,馬車的頂蓋已經被凌厲的刀氣攪得四分五裂。
黑衣男子好似蒼鷹般從天而降,狂放不羈的黑髮在腦後飄揚著。瑟瑟大驚,手方伸到腰間刀把,就聽的他忽低聲說道:“煦日和風,暖意怡人。”
瑟瑟聞言,放在腰間的手微微一顫,那新月彎刀就再也拔不出來了。
猶記得,渝江河畔,春意撩人。湖光水色,煙柳明花。
那個男子的俊臉在睛空麗日下,格外純粹。一雙鷹眸目光清澄,略帶一絲迷惑問她:“我是誰?”
“煦日和風,暖意怡人,你就叫風暖吧,只盼你日後不再遭遇人世的冰冷。”彼時,她一襲男式青衫,手中執一把玉骨絹扇,風流俊秀。
“謝主子賜名。”他低低說道。
她驚了一跳,凝眉道:“你何以叫我主子?”
“救命之恩,永世難忘。我願一世追隨主子。”他低眉斂目,淡淡說道。
“你別這樣,別叫我主子,不如叫我公子吧。我們沒有主僕之分,你就是我的朋友。”她忽閃了兩下扇子,盈盈淺笑著說道。
自此後,一年的時光中,她漸漸習慣了這個男子沉默地伴她左右。可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和諧因為他記憶的回覆,最終煙消雲散。
香渺山上的輕薄,王孫宴上的刺殺,她和他漸行漸遠。原以為再不會有任何交集,卻不料他會埋伏在這裡要劫持她。
而且,他看上去再不是之前的風暖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不屬於緋城那樣旖旎繁華的溫柔富貴地,北方,才是他的天空。而此刻,這隻蒼鷹終於展翅翱翔。
他,不再是風暖,不再是伴她身側叫她公子的風暖。他是赫連傲天,北魯國的二皇子,如此強勢,如此霸氣。
片刻的怔愣,瑟瑟便覺得纖腰被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抄,一瞬的天旋地轉,她便落入到一個寬厚堅實的懷抱。瑟瑟抬頭望他,誰知望進一雙漆黑的眼眸中,深不見底的眸中,此時帶著滿滿的溫柔。
他忽而撮唇一呼,只聽得一陣馬蹄噠噠,一匹無韁的赤紅色駿馬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宛如一朵紅雲降世,又如一簇火焰燃燒,轉瞬便奔到了眼前。瑟瑟從未見過如此神駿漂亮的馬兒,心中頓時一震。
瑟瑟但覺的人一飄,便被風暖,不,是赫連傲天抱著,飄身縱到馬上。那馬一聲長嘶,聲音撕空逐雲,驚心動魄。其餘的馬匹聽了,皆有些焦躁不安,連連嘶鳴。
那紅馬接著四蹄一揚,便奔了起來。風馳電掣的速度,四周連綿的山不斷地後退著。瑟瑟之前雖說也騎過馬,但直到此時,她方知,和現在相比,之前的只能說是遛馬。
眼見得黑衣男子將瑟瑟擄走了,其餘那些蒙面男子便不再戀戰,迅速隱入到官道兩側的密林。那些商旅妝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