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逸王夜無涯為帝,國號:慶逸。
臘月初十這場戰事,在南越正史中,只有寥寥幾筆。但是,史官還是把它詳細地記入到了南越副史中。因為這場戰事,有一個重要的人,離開了。
這個人,曾經是南越朝堂上的一個傳奇,抑或是一個傳說。
那便是璿王夜無煙。
史書中記載,他派人用十五萬兵馬拖住了朝廷派出的五十萬兵馬,自己卻金蟬脫殼,從江東水道,率五萬兵馬奇襲緋城,在攻打皇城時,和逸王夜無涯裡應外合,控制了南越朝堂。而他,卻為了一個女子,身死,將江山拱手送到了逸王夜無涯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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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臺上憶吹蕭傷逝
虎竹新還,龍泉待解,將軍奏凱神京。更指間流豔,一曲長縈。小院憑肩私語,空相許、月佳盟。三生誓,無邊弱水,惟此濯纓。
猙獰,衣香繾綣,化淚血斑連,染指猶腥。悔千端乖誤,酸楚填膺。夢裡隔窗相喚,終不顧、啼枕頻驚。長遺恨,中宵轉側,蕉雨鈴聲。
蕊格兒
瑟瑟已經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昏迷了,彷彿迷迷糊糊的就是做夢,她在黑暗中不斷沉浮,昏昏沉沉地半夢半醒,在無盡的黑暗與痛苦的折磨中惶惶不安,她似乎能聽到周圍有人小心翼翼的腳步聲,她感覺到心跳越來越激烈,如同火焰一般火燒火燎。頭顱疼痛的似乎要炸開。
她覺得夜無煙似乎就在她身邊,可是,她伸出手,卻無論如何也抓不住他。眼前,只有那具血肉模糊的身體。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極輕,似乎隨時都會飄起來。
瑟瑟再次醒來時,是第二日的午後,雪早已停了。
她緩緩睜開眼,眼角還有尚未乾涸的淚水。臉側的枕頭上,亦是潤溼了一片。她眨了眨眼睛,看到頭頂上那素白的帳頂,鼻尖處,還有一股腥甜的血的味道。
她慢慢地支起身子,感覺到一種空前絕後的疲憊,身上的傷口疼的她晃了晃,就連手臂也幾乎支撐不起孱弱的身子,差點撲倒在床榻上。
“我做了一個噩夢!”她自言自語地說道。
“小姐!我來扶你。”一襲紫衣的紫迷看到瑟瑟醒了,慌忙過來扶住了瑟瑟。
“紫迷,你何時回來的?”瑟瑟木然問道,神色有些恍惚。
“昨日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