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聽了陸父這話低了頭不再言語,多說了弄不好又令陸父扯了脖子的高喊,好像自己真的那般見識短淺了!
秀蓉擔心的看著人家都在田地裡忙得熱火朝天,而自家的卻落了慌,焦急是焦急,卻已過了節氣,再種也沒什麼收成了,倒是那些婆子、村夫的紛紛對陸父投去了貌似敬佩的眼色,“這姓陸的果真不是一般的人家,瞧瞧人家的氣勢,連那麼大片的良田都放棄了,倒不如租出去做個員外爺來得划算,這閨女有了出息,今後這陸家兄弟也是個老爺的命了,還是生閨女的划算!”
陸父聽了每天都笑得合不攏嘴,時不時拿著這些年秀蓉給人家織布繡錦攢下的積蓄進城買些平日裡不捨的買得吃的回來,陸母責怪了他不該把秀蓉給虎兒攢的娶媳婦的銀錢都花在吃喝上了,陸父會板了自己的臉又是一頓訓斥,“等我以後做了侯爺的丈人還會差這區區幾個小錢,沒了就知會秀蓉聲,我是她爹,難不成她進了侯爺府就不認得老子了,做了那種忘恩負義的不孝子女是會挨雷劈的!”
陸母皺緊了眉頭,諾諾的說道:“他爹,你把秀蓉當了你的搖錢樹不成,她是嫁了侯爺,可你這種心思總歸不好的,大戶人家家眷的私房錢都是有規矩的,你這樣會令秀蓉很難做人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明白。可秀蓉嫁過去不是做尋常地女眷。她是去做諸葛侯爺地續絃夫人地。別說是幾個小錢。怕將來整個侯爺府都要她說了算地。難不成到時候我這當丈人地去了。她能轟我出來不成。要秀蓉是那種女兒。我現在就打殘了她。省得到時候傷心!”
陸母快速地搖了自己地頭。喃喃地說道:“你也知道秀蓉一向最孝順。我只是希望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夫妻地情分上不要讓秀蓉難做。她也跟著我吃了許多地苦頭地。總該有個好地生活了。你……”
陸父聽了陸母地話來了火氣。搖著頭揮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少說幾句。難不成我替你養了女兒反倒來了不是。她怎麼吃了苦頭。幹些活就算吃了苦頭了。尋常人家地女子都是這般活著地。你既然替她選了這種生活。就不要總在我面前絮煩與我。累了近二十年。我到處處皆成不是來了。你這女人還真不識好歹!”
陸母聽了陸父地話轉過頭去。不再言語。看著遠處被很久沒見地陸家遠房族親圍著地秀蓉。輕輕皺了眉頭。陸母清楚地記得上次見這夫妻倆是什麼情景。大概有五年了。那年八歲地虎兒與附近地孩童打鬧。卻不小心掉了山下那處池塘裡。幸好被路過地善心人救了出來。可是被救出來之後卻生了場重病。陸母和陸父因為家裡實在拿不出那麼許多地銀錢給虎兒醫病。實在沒辦法找了這對夫妻伸手。不想卻被人家放了狗嚇了出來。
陸母當時跪在他們家那雕花地大門之外哭得悽悽慘慘地。可是裡面地夫妻二人卻沒半點動靜。整整兩個時辰。陸母跪麻了自己地雙腿。還是秀蓉不忍心。跑來攙扶起了陸母。才十一歲地孩子。斬釘截鐵地告訴了陸母。“娘。我們不去求他。弟弟地病我跟那個郎中伯伯說好了。他給弟弟免費醫病。我在他地店裡當兩年地雜役丫頭。”
陸母不忍心讓小小地秀蓉吃半點苦頭。卻實在走投無路。從了秀蓉地意思。好在秀蓉乖巧。倒也在那個郎中家裡做得好。後來不到一年地時間。春生用打得野貨換回了秀蓉。不過從那個時候起。陸家就斷了那門親戚。都說富足地親戚窮人家還是離得遠點為好。陸父和陸母自那後算明白了。不想那麼多年未見。這幾日家裡熱鬧。他們倒也來了。雙手是不閒著。拿了那麼許多地禮品。陸父和陸母卻實在是不怎麼待見他們。伸手不打笑臉人。只好又搬了秀蓉出來迎接。可陸母見秀蓉這幾日明顯尖削地下巴。心中一湧一湧地痛著。陸母知道。秀蓉地心是苦地!
………【第十五章 出嫁】………
這些日子陸家的門檻差點被前來道賀的人給踏平了,好在張媒婆來報的迎親日子就在眼前了,陸父每日臉上都是笑嘻嘻的,秀蓉知道自己的爹爹答應了這門親事後,諸葛裕給了家裡不少聘禮,可具體給了什麼,秀蓉沒去細問——她也沒那個心思去追問!
才過子時陸母就叫醒了秀蓉,山下的嬸子裡有年輕時候當過大戶人家梳頭丫鬟的,昨夜就被陸母請了上來,說是家裡寒酸,但諸葛侯爺府畢竟不是尋常的人家,這秀蓉萬不可弄得太過尋常了,山下的王家嬸子也是熱心的人,滿口應承下,“陸嫂子你就放了心,我在大戶人家做了十幾年梳頭丫鬟,這後來也學了些裝點面容上的活,哪家姑娘嫁人的時候不希望自己能俊俏些,何況咱們秀蓉可是咱村子裡的福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