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秀蓉對香兒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是不喜裝扮自己的人,平日在家的時候都沒有新衣服穿的,這爹爹給了兩身新衣裳陪送了我,已經讓我心滿意足了!”
香兒眼圈有些紅潤,“夫人,雖然香兒來您身邊沒多久,但是香兒聽那些嬸子說過,這夫人嫁了諸葛侯爺,侯爺可是下了不少聘金的,難道這樣夫人孃家都不肯陪送什麼,夫人的爹爹和香兒的爹一樣,都不是好爹爹!”
秀蓉知道香兒還記恨著自己的爹爹,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板了自己的面孔,輕輕的說道:“香兒休得胡言,天下的父母都是心疼自家的兒女的,哪個不到萬不得已,能捨了下自己的骨肉,好了,東西收好了便出門去,萬不好讓別人久等了,顯得我們不夠尊敬別人!”
秀蓉摸了摸眼角的淚水,輕輕的說道:“香兒知道了,夫人不用那般著急的,我們都是下人,等著夫人是本分,何來什麼尊敬的說道。”
秀蓉垂了自己的眼角,喃喃的說道:“你我又生疏了,我也是貧苦人家的女兒,並不比誰高尚了多少,才嫁了人三天便忘了本分,會遭人唾棄的,還要去和這幾日照顧著我們的嬸子們話個別,不能悄沒聲息的就不見了人不是。”
香兒聽了秀蓉的話,拿起兩個小包裹跟著秀蓉身後便出了門,秀蓉要自己拿自己的包裹,卻被香兒擋了回去,喃喃的說道:“夫人別要折殺了奴婢,這要是讓旁的人瞧見夫人自己拎了包裹,奴婢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秀蓉嘆了口氣,心中不覺納悶,這香兒也不過十二歲,怎麼這麼的小心翼翼,倒不像是才出來做事的小女孩了!
去跟那廚房的兩個嬸子話了別之後,秀蓉和香兒出了大門,兩個嬸子在秀蓉身後搖著頭嘆息,“多好一個夫人,可惜命不好,這次被老夫人叫進府去,怕是凶多吉少,這老夫人定是恨她到骨子裡去了,誰不知道,少夫人是老夫人的親侄女,況侯爺也是仰仗了少夫人,這次卻這樣了……”
這說話旁的那個嬸子搖著自己的頭,“你還是少說幾句,心裡心疼又能怎麼樣,你我也管不得別人的閒事的,話多了,小心這差事沒了。”
那個剛才抱怨著地嬸子聽了身邊地人地提醒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趕忙捂住了自己地嘴。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沒什麼旁地人。跟在那個精明些地嬸子身後進了廚室。嘴裡連聲說道:“這又沒記性了。看我這嘴。只是可憐了那麼好地如夫人啊……”
秀蓉和香兒才到門邊。便瞧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這車兩個兩個輪子很高。車身上有一個拱形地車篷。外面罩著雖然還算新鮮。但是很普通地帷幔。香兒皺了眉頭上前。輕輕地詢問著。“敢問這位大叔可是來接我家夫人地?”
那個三十多歲地車伕還算和善。可是香兒見了他卻心中一緊。感覺很不舒服。總覺得他地眼中閃爍著一種奸猾地表情。
那車伕聽了香兒地話。笑著回道:“是陸夫人對吧。侯爺新娶來地也就這麼一個夫人。蘇姑娘說地該是你家地夫人地!”
“可你這車該是尋常人家使用地才是。侯爺府怎麼會派了這樣地車來。好歹我家夫人也該算是個如夫人。這車也太過……”
秀蓉叫住了香兒。“香兒。有車坐已是老夫人恩典了。沒必要在那挑三揀四地。上車吧!”
這車著實的高,秀蓉站在車前猶豫了很久,還是一邊的馬伕笑著取下了一個踏腳,秀蓉才酡紅了臉,由香兒攙扶著上了車,這樣的車,秀蓉是頭一回坐,上下自然有些怯意,香兒穿著簡單的丫鬟服飾,上車很方便,上了車之後,車伕又把踏腳塞在車邊,自己駕了車,路上有人,也不能走得多快。
香兒見那車伕專心的駕車,小聲貼在秀蓉耳邊嘀咕著:“夫人,你怎麼能允了坐這樣的車進府,這車是下人坐的,這樣進了府裡,那侯爺府裡的丫頭婆子們會瞧不起夫人的!”
秀蓉微微一笑,“香兒,你才幾歲,怎般知曉的這麼多,我與他們交好,他們也不會欺我一個新人不是!”
香兒撇撇嘴,翻翻眼睛說道:“奴婢八歲就被自家的爹爹賣進了大戶人家當差,卻不想那戶人家不到兩年便破敗了,後來奴婢的爹把我領了回家,又賣進了附近的一家青樓,還是給人家當丫頭,鴇母說等我滿了及笄的年紀,便和那群姐姐一樣伺候男人,前不久親眼瞧見了一個及笄的姐姐不從一個又黑又矮的六旬老頭子,還傷了那個老頭子,鴇母便把那個姐姐關了起來,一日輪到我去給那個姐姐送飯,見她奄奄一息的躺在了破草堆上,身下的裙子猩紅一片,後來明白的姐姐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