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抓在手裡蘇蘭的手,這蘇蘭雖然被老夫人甩開了,卻沒有絲毫剛剛被諸葛裕苛責後的失落,反而微微的彎曲了自己的眉眼,這一幕被站在一邊的李恆瞧了個仔細,這李恆也不是個粗枝大葉的人,心中暗暗想到,今後或許該多留意一下蘇蘭這丫頭,畢竟不再是那十一二歲的孩子,她的心思怕有些不若不從前了。
“裕兒,難不成你真的被那個小蹄子給迷惑住了,這般處處的袒護與她,連為孃的話也不放在心上了,什麼叫跟那個賤人沒有關係,若不是她迷惑了你,讓你鐵了心的迎娶她進門,美蓮怎麼會懸樑了,這美蓮去了的事情你岳丈知曉了,暫時是沒說什麼,可你能知曉他是怎般想的,美蓮是他的心頭肉,美芳貴為先皇寵愛著的妃嬪之時,你岳丈都沒那麼喜歡過她,獨獨對美蓮那般的捧在手中中寵著,可是她被因你而亡,你現在處處袒護了這賤人,讓王家知道了,你想過後果麼?還有便是,我嫁了你爹,守得便是你諸葛家的規矩,這王家的規矩是在王家時用到的,既然有王家的人要守了這些規矩,你應允了便是,只要王家的人順了心思,我們諸葛家日後才能安生些。”
諸葛裕噤了聲。那秀蓉有些堅持不住。卻不敢挪動分毫。只覺得這膝蓋處火辣辣地疼著。香兒察覺出了異樣。低了頭髮現秀蓉跪著地地方有紅色地液體慢慢地流了出來。原來這門外是用石頭鋪就地路面。不想石縫之間竟然夾雜了不少地碎瓷片。秀蓉剛好跪在了一處比較大地瓷片之上。因老夫人沒讓她起身。她也不敢動。那瓷片便硬生生地刺了進去。不多時秀蓉膝蓋處便流出了許多血來。香兒一聲驚叫。“如夫人。你還好吧。”
諸葛裕聽了這話回過頭去。幾步來到秀蓉身邊。蹲在了她眼前。檢視了情況。輕輕地責難著秀蓉。“怎麼這般地不小心。這地面上地瓷片大地扎眼。你就沒瞧見?”
秀蓉還是低垂著自己地頭。還未想到該怎麼回答諸葛裕地話。那邊地老夫人便惡狠狠地喊了起來。“裕兒。你想氣死我是麼。我在和你說話。你居然跑去看那賤人。為娘算是開了眼了。原來那賤人就是用這種可憐兮兮地表象勾去了你地魂。李恆。把這對礙眼地主僕給我拉出去。再讓他們在這。怕要短我地壽命了去!”
諸葛裕聽了老夫人地話。連忙站起了身。快步走到老夫人身邊。語氣堅定地說道:“娘。一切都是孩兒地意思。跟秀蓉無關。您要罰儘管來罰我。既然王家有那個規矩。那娘和孩兒各讓一步。王家地規矩既然娘想讓孩兒照辦。這守靈便我和秀蓉一起給美蓮守著好了。這次就請娘放過了秀蓉!”
老夫人聽了諸葛裕地話。一陣猶豫。倒是一邊地蘇蘭發了話。“老夫人。侯爺親自開了口。您便讓了他去。否則不讓外人見了笑話去……”
………【第三十七章 妥協】………
蘇蘭輕輕靠在老夫人身邊說的話,卻讓老夫人猶豫了,這蘇蘭見了老夫人眼中的閃爍,吃吃的笑了,把聲音壓得更低,喃喃的說道:“老夫人,犯不著為了那麼個女人和侯爺槓上了不是,這侯爺再有不多時日便上京去了,那往後的日子……”
蘇蘭頓住了聲音,卻讓老夫人吃驚的抬了頭,“蘭兒,你的意思是。”
這蘇蘭見老夫人動了心,微微翹起了嘴角,放開了自己的聲音,“蘭兒替侯爺謝過老夫人開恩。”
老夫人見了蘇蘭的笑臉,也不再多話,喃喃的說道:“裕兒,既然有蘭兒給你說情,那為娘先允了你這次,但是你必須和那個小蹄子分開給美蓮守靈,若是你們二人在美蓮的房子裡有什麼出格的事情,這美蓮定會來尋你復仇的,你明白麼?”
諸葛裕低了頭,喃喃的說道:“孩兒謝過娘恩准,娘放了心便是,孩兒自有分寸!”
蘇蘭對著諸葛裕笑,可諸葛裕卻把自己的眼睛定格在了秀蓉身上,這蘇蘭瞧了他這表現,臉上一沉,轉身離開了老夫人身邊,又跑回了內堂去哭,哀哀婉婉的,好像痛得真的要了她命一般,這又引出了老夫人的傷心事來,嘴中喃喃的哭念著:“美蓮啊,你說你這孩子,平日鬧鬧也便作罷,這回卻當了真,怎能真把自己吊死了去,這讓我怎麼跟你爹交代啊!想當初,你不足歲之時,我便一直瞧著你,直到你長大**,下嫁諸葛家,你知道我是極其寵著你的,本尋思著這今後的日子你便能像我親閨女一般承歡膝下了,卻不想你讓我白髮人送了黑髮人,丟下了緋兒那麼個半大的孩子,你怎般忍心呢!”
一邊諸葛緋兒聽了老夫人的話,也跟著抽抽噎噎的哭著要娘,諸葛裕皺了眉頭,把視線轉了開去,來到老夫人身邊,攙扶著哭得有些站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