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成?!快去取來,少給本王丟人!”
“是,主人……”心有不甘的濃濃的鬱悶,在那個精打細算的管家走了很遠之後,還兀自在屋子裡默默的飄著……
一刻鐘後,整間屋子裡,最最神勇的,當屬阿彤。
數只名貴的好看的紅泥小酒罈,早已骨碌碌的滾在一邊。
那三隻烤雞,基本上就只剩下稍硬一點的雞骨。
桌上的剩菜,亦是被無情的又清洗過了一遍。
阿彤的一對小爪,終於是開始行動遲緩了起來。
 ;。。。 ; ; 池秋又微抿了一口酒,淡然笑道:
“此酒的名字,喚作一丈紅。”
還沒來得及細細的解說,對面的蕭玉,就已經搖頭晃腦的點頭說道:
“一丈之內,血流五步,何等的兇險。嗯嗯,這酒入口辛辣霸氣,想不到,這名兒也起得極是威武。”
哭笑不得的斜了蕭玉一眼,池秋這才垮著臉說道:
“看不出,芙蓉姑娘這般清俊的一個美人兒,骨子裡,竟然是如此的暴力血腥。話說,姑娘你就不能往好處想想麼?聽了這名兒,為何就不能想著,原是為著這酒,只在一飲之後,方圓一丈之內,但凡是沾著此酒者,旋即俱變作紅臉矣。明明是甚為喜慶樂和的一件事,為何到了姑娘眼中,就只識得是血光沖天?”
呃,這池大王爺,這般說起來,好像也有著幾分道理呀。
蕭玉搖了搖手中杯子,眯著眼睛笑辯道:
“可是,王爺此言差矣。王爺飲後,面色並沒有發紅。”
池秋的一對如寒潭般清冷的眸光裡,終於閃過一絲真切的笑紋:
“芙蓉姑娘果然是口齒伶俐,再不肯輸給誰誰的。本王佩服。而且,本王發現,芙蓉姑娘的面色,好像,也不曾變紅呢。”
“那是。”蕭玉口齒清晰的朗朗笑道:“既是如此,咱們何不就拼著多喝上幾杯,看看,這酒到底是不是名符其實的一丈紅,到底能不能把人的臉兒喝紅。說不定,到了王爺這裡,再多的一丈紅,盡都變成了梨花白,亦是未可知的。”
“如姑娘所願。”池秋毫不示弱的一舉手中的酒杯。
這一丈紅,酒力果然是十分的了得。
幾輪酒喝下來,蕭玉只覺得自家的腦門,一陣陣的發昏發空。
彷彿,面前的許多東西,都開始慢悠悠的一起一伏的飄動了起來。
只不過,蕭玉的神思,依舊是十分的清醒。
只在心底猛省道:
“呀,可要留點神,千萬不能夠喝醉了,到時候說出什麼瘋言瘋語的,連累到別人不說,自己在這邊,亦是再難翻身了。”
主意一打定,蕭玉低頭,故意的運上幾分真力,生生的憋紅了自家的臉,然後,呵呵傻笑一聲,只裝作醉意朦朧的說道:
“哎呀,王爺,芙蓉只怕是要認輸了。芙蓉覺著,再喝下去,這屋子,怕是都要塌了的。怎麼現如今這屋裡的家居物件,都像在水裡飄著似的,老是這般晃來晃去的,做什麼……”
說著,蕭玉就在案前以手支頭,只做出搖搖欲墜的模樣。
池秋的面色已經轉成赤紅,聞得蕭玉此言,淺笑數聲,似乎是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
“芙蓉姑娘不能喝了麼?那就放著罷。本王問你,姑娘小小年紀,此番來我昌邑城中,是跟誰一道前來的呀?”
果然是來了!
蕭玉暗暗的冷笑數聲,依舊裝作口齒不清的嘟囔道;
“本姑娘自幼家貧,被家人送到深山中學藝,恕芙蓉不能明白說出家師名號。此番孤身進京,原是奉著師命下山歷練的。”
嘿嘿,自家身負武功之事,既是已經在陣前顯露,已然是瞞不住了,乾脆就如此半真半假的說了。這個五色大陸上學武之風盛行,門派又是眾多。倘無確切資訊,諒他,也是無從查考吧?
蕭玉垂著眼簾,在心底默默的計較道。
 ;。。。 ; ; 池秋一揚眉,臉上依舊是那副亙古不變的溫和笑意:
“姑娘這話,說得可就有些差了。古來喝酒,喝的只不過是一個惺惺相惜而已,輸贏一說,自當另論。本王瞧著姑娘,原本是個豪氣沖天的女子,如何到了此刻,反又搬出那等扭扭捏捏的俗氣女兒姿態?倒教本王有些失望了。”
蕭玉的唇角,終於旋出一朵淡淡的如花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