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帶了面具的張無忌是哪一個,嘆一口氣,隨著王難姑去了聖火廳正殿看其他受傷地教徒。
整個光明頂亂糟糟。那邊楊逍勉力提起精神來,一道道命令傳了下去。要五行旗歸山,天鷹教孤掌難鳴。也暫時上山避開六人派鋒芒,喊來王難姑,又是一番叮囑。
高強仔細衡量,恐怕六人派攻光明頂就在片刻後,那圓真處心積慮,當年他敗走六人派便圍山,自然不是巧合。六人派若要上山來,免不了又有一場惡鬥,眼下明教高層東倒西歪,一個個失去了功力,自己別的不能幫忙,此刻正好內力充足。何不給他們避毒療傷?
五散人中,冷謙重傷,有胡青牛照個例無恙。其他四散人受了寒毒,也有胡青牛針灸暫時抑制,況且此四人功力未到一流境界,便是給他們治好寒毒,也無多大作用。
重要點,還是著落在楊逍和韋一笑身上,韋一笑現在是光桿兒司令一個,光明頂雖亂,他手下也沒有指揮的嘍羅,高強便攜了韋一笑,在偏殿內一僻靜小屋內為韋一笑驅除寒毒。
韋一笑冷地直打顫,話都說不通順,二人只掌相接,高強內力一入韋一笑體內,便覺得圓真幻陰指力在韋一笑體內亂串,那是如細針一般的一股內力,寒冷冰毒。
高強深吸一口氣,運起九陰真經療傷篇的一個“吸”
字訣,當下一股柔和內力先從掌內送出,將那細如髮絲的冰毒內力包裹在內,然後倒吸入自己體內。“吸”字訣療法,簡單而言,便是“捨身”二字,將別人體內的毒害引入自己體內,正是對付陰毒內力的一大法門,當年張三丰等人使用純陽無極功吸取張無忌體內的寒毒,也正是這個道理。
二者道理相若,施展起來人為不同,韋一笑是成名的高手,體內真氣自守,寒毒雖狠,也只能緩慢作亂,高強“吸”起來,人為輕鬆自在,也不過小半個時辰,韋一笑臉上青氣慢慢散去,高強盡數將那絲寒冷真氣吸入自己體內。
外來真氣入內,高強正要鼓盪“排”字訣將這些真氣排到體外,卻覺得體內筋脈又是一陣鬆動,體內各大穴道處,如一個個泉眼,真氣狂湧而出,如狼噬綿羊,那讓人生畏地寒毒真氣被吞噬乾淨,竟然化為高強本身體內真氣一部分,那些渣滓寒毒,自然隨著高強呼吸間排了出去,空氣中一股腥臭味彌散。
高強心中莫名驚異:這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何體內真氣一直在增長?九陰真經療傷篇中有“化”字訣,據說修煉到了極處時,內家高手可以將那些“無主”的真氣化為己有,自己內力雖然已至一流,不過要算練到極點,恐怕還有好多路要走吧?
高強雖然想不通,但是這外來地“補品”怎麼能不要?他心裡琢磨:該不會是自己把太極十三式輿乾坤大挪移互相混著練,練成了吸星大法?
高強在那裡閉目運氣,再過良久,睜開眼看,卻看韋一笑早已笑吟吟看著他,高強正要“回笑”,韋一笑突然跳來,道:“好小子,老實說,怎麼幫我去的寒毒?我都奈何不得這寒毒,你怎麼解得?”
高強一翻白眼,隻手攤開道:“我也不知道,楊左使還等著呢,啊?老蝙蝠,你這麼快就沒事了?”
韋一笑活動活動肩膀,快捷繞著高強轉了三圈,一拍腦殼,道:“怪事,怪事,受了這麼重地傷,怎得現在沒事兒人一般?”
高強不管糊里糊塗的韋一笑,徑直去尋楊逍,入了明教教徒重重守候的偏殿,但見諾大的房子中,明餘下楊逍輿張無忌與殷離,空蕩蕩大廳,楊逍氣色頹敗,眉毛擰成一團,臉上青氣更盛,而他身後,張無忌鼓盪內力,只掌抵在他後背上,為他壓著寒毒。
高強站在二人身後,深吸一口氣,將只掌也抵在楊逍背後。有了韋一笑做試驗品,這下熟門熟路,大大方方盡數將楊逍體內的寒毒真氣吸走,體內一股機靈靈冷意四處遊走,默運真氣消化,也不過片刻,便盡數將殘渣寒毒排出,將精純內力化為己有。
再睜眼,楊逍尚在吐吸調氣,張無忌早站在一邊。見高強睜眼,愁眉道:“如何?那圓真和尚體內的寒毒太厲害。我試了幾次,總不能除去。”
高強笑道:“沒什麼事兒了。我學地功夫中有治這寒毒地法子。”
高強說話間,拉住張無忌隻手,一股純棉沛然真氣輸入,發覺張無忌體內真氣凝聚不散,熱樣樣遊走隨意,只是有幾處窒礙處,原來圓真輿張無忌動手時也下了幻陰指重手法點了他穴道。明是張無忌從小輿寒毒打交道,體內有至陽至熱之血,自然而然將那寒毒排出體外,對他而言,不過是被點了穴道受了點兒輕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