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要刮,悉聽尊便”的滑稽沉痛感,如果不是如今的狀況,她自己都可能笑出聲來。
但她怎麼也無法想到黃藥師的回答。不是天下第一,也更加不會是武林秘籍。
一個人到底想要什麼,只有他自己才會清楚。因為你永遠都不是他。
“很簡單,嫁給我,做桃花島的女主人。”黃藥師雲淡風輕地回道,絲毫不覺得他所說的話會引起如何的軒然大波。
“你瘋了!”無憂不可思議地驚叫出聲,眼神也毫不掩飾地透露出震驚之色。
不是他瘋了,就是她幻聽了吧。這種話怎麼聽都不可能是從黃藥師說出口的。
“我很清醒。”
黃藥師清明的眼神的告訴無憂,適才的話確確實實是從他的口中吐出的,不是幻聽,而眼前的人,也沒有在一瞬間被鬼上身。相反,他十分認真。
也許,不清醒的人,是她吧。
“為什麼?”
為什麼要提出這種要求?
——矛盾而近乎荒謬的要求。
“我想。”所以沒有為什麼。
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有明確的原因的。
有時候,只是一個,只是一個想要,那便是全部。
而黃藥師,從來都不是一個壓抑自己的人。
短短兩個字,就讓無憂把其他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有人曾經把人類比作&
黑壓壓的雲層堆疊起來,隱隱地透著壓抑與陰沉。
往日喜歡嘰嘰喳喳的小鳥也藏到了它們的窩中,天地之間,只餘樹葉被風吹動而起的“沙沙”的聲音。
——山雨欲來風滿樓。
過了三天,桃花島的弟子們收到了黃藥師的飛鴿傳書,依著信上的指示,開始準備婚禮。
訊息雖然突然,但也在意料之中。本來無憂到了桃花島後,黃藥師就在他們面前點明瞭她的身份,他們也早就把她當作未來師母來看待了。於是乎,在接到了這封信後,幾人便歡歡喜喜地開始在桃花島忙碌起來。
當然,一個人除外。
“師姐,你怎麼了?”離梅超風最近的馮默風注意到了她奇怪的臉色,問道。
“只是覺得師傅就要成親了,很不可思議,我原來以為,以師傅的眼光,世間任何女子都是進不了他的眼裡的。”梅超風隨意想了一個答案,敷衍著,卻不料看到自家師弟的斜眼,“喂,小鬼,你這是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