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大夫,我大哥是什麼病?”
沉吟了會兒,沈明山回道:“年輕人,你大哥這不是生病。”
“不是病怎會吐血呢?”刑原奇道。
“依老夫看來,你大哥應該是練了某種內功而導致全身經脈重創,氣血逆襲所致。”
“大夫是什麼意思?我……我不明白。”
沈明山揭開床榻上年輕男子前襟一角,開口道:“你瞧,他身上多處開始聚結血塊,形成一處處的瘀紅。”
“是呀、是呀!”
“倘若這位公子再練下去,輕者成為廢人,重者嘛……”
“會怎麼樣?”
“令兄極可能全身筋脈爆裂而死!”
“如今,我大哥……還有得救嗎?”
“是呀,爹,您想想法子,救這位公子一命吧!”沈芳葶開口道。
沈明山嘆了口氣。
“先將他弄醒再說吧!要治此傷,只怕非易事。”
“大夫您就盡力吧!多救一人可以多積一分陰德。”
“爹您試試吧!”
沈明山深思了會兒,然後取過一旁大桌上擱置的草藥,開始配藥……
經過了多日救治,馬太保漸有起色。
到了第五日晌午,他總算真正清醒了過來。
“二弟……”他坐起身,盯著伏在床沿的刑原。
“啊!大哥你……你醒了……大夫……大夫快來人哪……”刑原高興地喊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馬太保問道。
“大哥還記得那一日在廟外追的黑衣女子嗎?”
思緒飛轉……
心痛的感覺再一次回來。
“記得!”他是那麼的滿懷希望。
只可惜……
“此處是那位沈姑娘的住所。”
“我怎麼會來到這裡?”
“大哥忘了嗎?那一日你吐血後昏了過去,真把我和三弟給嚇死!”
馬太保立時明白,原來是他的毛病又發作了。
看來,如今他即使不練功也會發病,怕是命不長了!
心下一陣黯然。
“大哥!”
賈凌由外頭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碗藥汁。
緊跟著,沈明山父女二人走入房中——
“年輕人,你總算醒了。”沈明山笑了起來。能醒就表示此人命不該絕,有救了。
“大哥,這位是沈大夫,是他費盡心思才把你救醒。”
“謝謝大夫!”馬太保欲起身。
“欸——別起來、別起來,你要多休息。”頓了下,沈明山續道:“公子先喝藥。”
“謝謝!”馬太保接過三弟賈凌手中的藥碗,嚐了一口。
“哇,好苦!”
“馬公子,良藥苦口啊!”
“是呀,大哥。”刑原與賈凌同時道。
“馬公子就快喝吧!涼了更難入口呢!”沈芳葶開口道。
馬太保瞧住她,又想起冷素心,於是屏住氣,一口氣把藥汁喝光。
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在死之前可以再見冷素心一面。
“馬公子多歇息吧!”沈明山拉過他的手細細診脈,“有件事老夫要提醒公子。”
“大夫請說。”
“公子萬萬不可再練內功,否則到頭來必死無疑。”
“我知道了,謝謝大夫提醒。”
不多時,刑原與賈凌送沈氏父女走出房外。
“大夫,我大哥可還救得?”刑原開口。
“只要他不再練功,老夫尚可保他一命。”
“真的?”
“當然,我爹從來不騙人。”沈芳葶回答。
“有關診金……”
“二位公子請放心,我爹一向樂於助人,不收診金。”
“這怎麼好意思?”
“老夫的藥材都是親自到山上摘採,不花分文,二位公子不必客氣。”
刑原與賈凌互瞧一眼,同時開口道:“謝謝大夫!”
看來,大哥遇上貴人了。
“馬大哥。”
“沈姑娘,起得這麼早啊!”馬太保笑道。
以往在香港認識的都非正經女子,日日不到下午絕不起床,到了晚上離開酒店之後少不得消夜,吃完消夜還要唱卡拉OK,不玩到天亮絕不回家。
如今,那種日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