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的修為還未暴增之時已被飛劍貫穿了丹田死不瞑目。與此同時,另一邊戰鬥的幾位長老亦是含恨而終。
顧家莊年祭演為滅族之災,顧炎月究竟能否逃得過滄海門神識搜尋還是未知之數。暗道裡,牙揹著昏睡的顧炎月,緊緊跟在蕙蘭身後,他們還未察覺到正有幾個滄海門探子跟在後面,已快要追上。
“呼。。”暗道裡傳來急急的喘息,這條地道是顧家莊防止滅頂之災所挖,內有乾坤陣法保護,普通神識根本無法查探,蕙蘭領著牙小心且緊張的摸索前進。忽然,後面有陣機括聲響了起來,“是族人,還是追敵?”蕙蘭的腳步隨著停下,緊張的握緊雙手,再這生死之際若是抉擇錯誤,那顧家的血脈可能真的不保。
“牙,帶著月兒逃跑,有多遠跑多遠,就看老天爺對我們顧家如何了。”情況緊急萬分容不得多做考慮,蕙蘭摸出一本書籍放在顧炎月懷裡,雖不忍但亦是無可奈何,若是追兵她必須留下阻截為兒子創造機會,若是族人也必須留下匯合,思前顧後蕙蘭最終決定讓牙帶著月兒逃走,而自己則是留守原地等待後面的來人。
“啊嗚。。”牙乖乖的低吟一聲,在蕙蘭臉上磨蹭了幾下,那雙雪花般的狼眼裡似乎有透明的液體在流動,最後牙聽話的揹著顧炎月走了,還不忘回頭看了眼蕙蘭。
“保護好月兒。”不知道為何,蕙蘭突然對那匹狼有種信任,也許人到了生死關頭就是這樣。牙走後,她再次摸索著往前走去,然而這次是回頭的方向,她想若是追兵也要為兒子爭取更多的生存機會。
蜿蜒曲折的暗道宛如一條幽深的終結之路,蕙蘭慢騰騰的往回頭走去,緊按著石牆的雙手漸漸的溼潤,可見她心裡的矛盾和緊張。另一邊,追兵觸碰機括後提速追來。
一百步,五十步,眼睜睜的看著前方拐角處,蕙蘭的心跳在加速,追兵的心跳也在加速,一股無形的殺氣充斥了整條暗道,忽然,追兵的頭先伸了出來。咻。。那是一道冷色的劍芒,從蕙蘭手裡含著憤怒激射過去。同時,滄海門的弟子亦是打出一道雪亮的劍花。
“巴圖快看,那邊有仙人,像烏雲一樣黑壓壓的一大片。”老牧民驚歎連連,在草原上活了半輩子還沒見過此等裝束的仙人。
巴圖的眼睛從未有一刻移開,發亮的盯著顧家莊上空。突然,砰的一聲在巴圖身後響了起來。似乎被突然的響聲驚嚇到了,巴圖迅速的轉身戒備,但,只見一道雪色幻影唰的衝出地面往西方疾馳而去,根本來不及看清那到底是什麼。
雪白的幻影正是牙,只是它在冬蟲王的改造下早已能日行千里,因此全力賓士起來讓普通牧民根本摸不著蹤影。牙的智慧並不低於人類,它知道莊子不能回去,只能暫時避到神秘洞室。
草原上,一道雪影捲起勁風賓士,彷彿是利劍出鞘一樣,所過之處藎草皆被分開,最為詭異的是,疾馳的雪影在衝進一個小山谷的瞬間突然消失,好像因為急速而穿越了時光。
“報。。”滄海門探子衝出了地道,第一時間將顧炎月不知所蹤的訊息告知吳滄海。“哼,廢物,連個孩子都追不到。”吳滄海怒火大發,神識瞬即蔓延開來,但,唯有一張慘白的笑臉映入了他的腦海,是蕙蘭臨死前的微笑,是慈母的微笑。
神秘洞室裡,顧炎月不知昏迷了多久這才悠悠轉醒,“呀。。脖子好疼啊。”手按著脖子使勁的揉捏著,顧炎月好像失枕的孩童發起牢騷。忽然,顧炎月猛的站了起來,一本蠟黃的書籍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爸爸,媽媽,爺爺。。”顧炎月突然回想起剛才那不是惡夢,是令他呼吸有些困難的現實。“壞人,壞人,你們都是壞人。”顧炎月傷心的衝向外面,他要回去,回到母親的身邊,但,牙阻止了他,一個猛撲使他臥倒。“啊嗚。。”牙似乎在勸慰,似乎在憤怒,慢騰騰的趴在顧炎月身邊,用那肥壯的狼身溫暖著顧炎月。
極度的傷心總能讓人倍感疲倦,顧炎月躺在牙身上漸漸的熟睡了過去,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滄海門正在進行著地毯搜尋。
一晃的已經半夜。
顧炎月悠悠醒來後心情仍然低落萬分,然,卻沒有了剛開始的衝動。似乎是大劫難導致他變得成熟了些,顧炎月不再衝動的想走出神秘洞室,他要活著,唯有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才能為家族復仇。
“嗯?”顧炎月雙手撐地,好像抓到了什麼,拿起來一看竟是本古籍,看那封面的蠟黃估計有沉長的歷史,由於顧炎月當時昏迷,他並不知道這是蕙蘭留給他的遺物。
帶著疑惑,顧炎月翻開了封面,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