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再與他競爭你?”
“難道不是這樣?那你看看你處心積慮在幹什麼?知道平南王不老實,會藉此時機作亂,卻還為之推波助瀾。”燕洛雪質問道。
“你不能要求我幫他,這對我不公平。”臨淄王幽幽說道。
“公平,你處處算計他就公平,你有記憶,他沒有,這算公平?”燕洛雪說道,“這是不是你做的?”
“他沒以前的記憶也要算在我頭上?我若真那麼無所不能,為什麼不乾脆讓你們永世見不了面。”臨淄王難過轉身,“你變了,或許,你真地不是她。”
“你知道就好。”燕洛雪輕聲道。
“珍兒”臨淄王低喃。
“請叫我太子妃。”燕洛雪寒著眼眸,厲聲道,“我不是她,你想做誰,我管不了,卻不能讓別人把我當成那個人。”
“我只要這三天,我不想做齊雋,只想做珍兒的孟大哥,三天後,你還是燕洛雪,這也不行嗎?你的心歷來很軟,為什麼對我總是心狠?我今日都要成功了,你卻要破壞,我有多傷心,你知道嗎?”臨淄王轉身,抓住燕洛雪的胳膊問道。
“我只是怕你又走老路。”燕洛雪閉上眼睛,不想看臨淄王眼中的脆弱。
“老路?我曾經有老路嗎?你認為我的老路是什麼樣子?暗地裡算計他嗎?我曾以為我可以為你走一條你所喜歡的路,為此,即便做不成巫族之王,任巫族分裂也要如此,我回祖地,為你興建隱居之地,可是你呢?你趁著這個時機,嫁人了,遠走高飛了,讓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泡影,淪為了族人眼中的笑話,我除了發誓要奪回你,我還能怎麼和你有牽扯?你告訴我我還有什麼路可走,可以再見你一面?”臨淄王說著,字字血淚一般。
燕洛雪推開他,堵上耳朵,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那日我親耳聽到你的手下和齊允謀計劃,說你已經同意要取出巫族財富,支援他興兵反秦。”
“你就立刻判了我的罪?屬下是我本人嗎?我親口說了嗎?你討厭你父皇的嗜殺殘忍,胡亂猜忌,你呢?因為你父皇對齊允謀和我都不信任,我們又有交情,所以你一聽到風吹草動,就立刻倒向了你父皇一邊,可是事實的真相是我因為想要和你隱居,激起了陸氏的不滿,他最後投靠的恰恰是鳳長天,而最先起兵對抗你父皇的恰恰也是鳳長天”臨淄王喊道。
“你胡說,長天他……”燕洛雪本能要維護鳳長天,卻見到臨淄王眼眸透著深深的悲傷,話便說不下去。
臨淄王深深看著燕洛雪,說道:“鳳長天當然不會參與那場陰謀,因為那時你們從未見面,那是陸氏的計策,是讓你遠離我的計策,你,毫不猶豫地上當了,毀了我的世界,和已經鋪好的路。我為了見你,堵上了性命,即使被關在鳳長天的大牢裡,我依然想的是我不能死,我若死了,你會傷心,你會內疚,卻原來都是我自作多情。我苦苦思念,等來的卻是你為了一個追名逐利的男人自殺身亡的訊息,到底誰更狠心?鳳長天求我為你施行招魂術,我怎麼能拒絕,我想問一問你,為什麼?你說我有野心,因為這份野心,使你對我望而卻步,但是卻嫁給野心更大的鳳長天,為什麼?”
“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燕洛雪淚水滑下,“我做不回秦珍兒,即使做回,她依然已經選擇了鳳長天。”
“是這樣嗎?你是在告訴我我這一回依然要遠遠地注視著你,黯然傷心嗎?”臨淄王搖著頭,說道。
燕洛雪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有些事很奇怪,在世人眼裡的天作之合,一旦被人染上了功利色彩,就不那麼神聖,當年父皇嚴禁我出宮找你,我卻置若罔聞,依然固我,但是,後來,孟妃娘娘她卻被打入了冷宮,最後慘死,我忘不了父皇在孟妃娘娘面前對我說的話,他說若我再去見你,下一個就輪到你。而恰巧這時,我又聽到了那番話,責任與仇恨,連在一起,我怎能不信呢?既然要反,那就反吧,我選擇離開,離得遠遠的,卻沒料到這依然是我的宿命,為了能讓長天活命,我依然是背叛了親恩。”
“孟妃慘死,我以為其送歸祖地為名,離開鹹安城,一則免猜忌,二則為你,原來我們真地沒有緣分,我們所選擇的都是逃避,都是退讓,卻不是爭取,這,就是他和我的不同,是嗎?”臨淄王笑了,“原來是這樣。”
燕洛雪望著他那絲凝結著不盡悲傷的笑容,說道:“你,如今是東齊國的臨淄王,他是西秦國的太子,而我,是燕洛雪,身份都變了,人心更變了,變了,就是變了,執著於過去,又能怎樣了,我,來到這世上,先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