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問我,我不能說,但如果是另外一個人,說也無妨。”我坦然看著他,心中莫名閃過一絲憐憫。
“那好,——我很好奇紀桓跟你說了什麼,能告訴我麼?”他從善如流地微笑,依稀有當年爽朗的影子。
“紀桓身為清歌的義兄,擔心清歌與我此去京師吉凶難測,所以問我是否願意就此離開。”
“他是擔心我會對你和清歌不利?”皇上驀然睜開眼,精光一閃。
“不錯!”我垂頭肯定。
“他以為,他一個義兄,反而比我這個親兄弟更加友愛?”
“患得患失之心,人之常情,雖然紀桓的擔心是多餘的,但我想皇上一定能體諒他的心情。”
“我能體諒別人的心,別人又能否體諒我的心?”她發出一聲苦笑。
我看著他,連日來的辛苦,讓他瘦了一圈,眼神頗為收斂,臉色也十分蒼白,可是無論外表怎麼變化,依然掩不去那散發於外的自信霸氣的神采。
這個人,是我曾經認識的九天嗎?
我微微苦笑,不管是不是,人一旦擁有了非凡的權勢,就很難不變,世上有權勢的人又有幾個能夠逃脫權勢的腐化?
我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揣了很久的錦囊,遞給他。
“什麼東西?”他一笑伸手接過來,拉開袋口一看,愣住了。
“這是你鳳爵的信物。。。。。”他驀然閉口不語,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是啊,鳳爵的信物雖不是什麼神秘東西但清楚它形狀的人卻不多,當日我告訴雷澤皇上這裡也有一塊鳳爵的碎玉信物其實是騙他的,皇上你聽說過鳳爵有信物,卻從來沒有見過,”我淡然陳述,最後一句隱在了心裡沒有說出來——現在,皇上是如何得知這是鳳爵的碎玉信物呢?除非,皇上曾經親眼見過!
“所以,我若見過鳳爵的信物,必然就是丟失那塊!”他鎮定的介面道。
我捂著胸口,覺得心頭有一絲紐絞的疼痛。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漫不經心地撿著錦囊裡大小不一的碎玉塊,修長的手如平常一般穩健,根本沒有絲毫被人揭穿的狼狽。
他仔細地觀察著碎玉塊,每塊都經歷過岩石的特殊打磨,形成了現代地理中地球板塊的形狀,那塊被搶走的,就是亞洲板塊